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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锦文站在原地,沉默地摸了摸鼻尖。
诡异的,面色似乎更加红润两分。
李睿渊:
忽然就幸灾乐祸不起来了呢。
温雁晚臂弯搭着两条深蓝色围巾,提着书包出来:刚刚是简凡星来了吗?来找达锦文的?
他瞥见达锦文的面色,蹙眉:你这是感冒了?
嗯,达锦文点头,哑声,简凡星帮我拿药去了,我在寝室等他还有就是,温雁晚,待会儿值日方面的事情,可能需要麻烦你一下
行了行了你别说话了,温雁晚俯身穿鞋,被他这嗓子刮得耳朵疼,到时候我帮你喊话就是了。
嗯,谢谢。
等陆潮生将鞋穿好,温雁晚先把其中一条围巾塞进他怀里,抬臂给陆潮生环上一条,一圈一圈,仔仔细细地打理好。
而后指了指他怀里的那条,又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朝陆潮生眨眨眼你懂我的意思吧,潮生?
幼稚。陆潮生嫌弃,话虽这么说,却仍是嘴角轻轻勾着,将手里的那条给温雁晚环上。
动作不知有多温柔,看得旁边李睿渊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这他妈还是当初那个,一脚就能把人踹起飞的陆潮生吗?
没人理会李睿渊内心的千军万马。
而后,两人在门前旁若无人地交换了一个清浅的吻。
随即手拉手,一起出门。
被彻底无视的李睿渊:
#小丑竟是我自己#
哈哈,哈哈,哈笑着笑着就哭出来了呢QAQ。
第79章 晨眠短信风吻
温雁晚到教室,才发现,不光是达锦文没熬住,好多人都裹着厚厚的羽绒服,红着鼻头用生命打喷嚏,流鼻涕,全是昨晚被病毒侵蚀了的。
上午第一节 就是向云山的课。
温雁晚睡太少了,精神实在不好,就这么垂着眼皮,伴随满教室的咳嗽声,听了向云山念叨了大半节课,只感觉耳朵里嗡嗡直响,像是在念经,脑袋也随之一点一点,跟打拍子似的。
某个不经意,脑袋从手掌滑落,朝桌面猛地倾倒,身体一个激灵,醒了。
讲台上,向云山望着满教室的大红鼻子,痛心:让你们平时不加强锻炼,做早操都不好好做,现在好了,一晚上就没熬住,全军覆没,现在的年轻人啊,身体是真的不行,连我这个中年人都比不过
他摇头晃脑,又道:该喝药的赶紧喝药的啊,没药的早操时间向我请假,赶紧去校医院开着,除了感冒药,热水也要多喝,别因为懒得跑厕所就不喝啊,你们所有人每天必须给我喝完一瓶,我盯着你们喝。
要说这喝开水的好处,可真是太多了,不仅能促进身体新陈代谢,促进血液循环和肠胃蠕动,加快病毒死亡,还可以帮助消化,防止便秘
被向云山这么一念叨,温雁晚立时又有些不行了,摸出手机看了眼,不知看见什么,表情有瞬间的不自然。
他嘴唇动了动,几乎下意识地,就朝陆潮生看了过去。
从温雁晚的角度,可是看见陆潮生手背托着下颌,脊背挺直,姿态十分端正,像是在好好听课的。
但将视线放在他侧脸,就见他眼眸微微眯着,半阖不阖,纤长的眼睫震颤得如同将飞的蝶翼,在空中划着弧。
明显已是困得不轻。
好可爱啊。
温雁晚干脆也不再管手机的事了,他脑袋枕着手臂,以自下而上的魔鬼角度,就这么盯着陆潮生的脸,眸光慵懒地看了一会儿。
恍惚之间,又想起,昨晚陆潮生睡得迷矇时,那副乖巧黏糊的模样。
不自觉地,温雁晚抬起手,在陆潮生的手肘上,轻轻地戳了起来。
一下,两下,三下
陆潮生被戳醒了。
于是,温雁晚就看见,陆潮生纤长的眼睫飞快颤了颤,随即向上,轻轻划过一道优美的弧。
睁开眼,他愣愣望向温雁晚,表情还懵着,明显没缓过神。
温雁晚又戳了他两下,趴桌上,笑着朝他勾手指。
陆潮生低头,下一刻,他的衣领就被温雁晚修长指尖勾住,下拽,身子也不受控制地倾倒在桌面。
两人平视,陆潮生脑袋枕着手背,做口型:你做什么呢?
温雁晚收回手,朝他轻轻笑:陪我睡觉嘛。
特意压低了嗓音,温雁晚声音听着比平时更磁性,有种超脱少年的性感。
陆潮生耳朵有瞬间麻痒,他侧头,在手臂上微不可查地轻蹭了一下。
他提醒:现在在上课。
没关系,温雁晚不在意,我们塞后面,向云山不会发现的。
他凑近,抬手摸陆潮生的睫毛,两人鼻尖抵着,呼吸间全是陆潮生的味道。
陆潮生被他弄得痒,飞快眨了眨眼,浓密眼睫随之扫在温雁晚指尖,如同即将起飞的蝴蝶。
温雁晚又笑了:来嘛,睡觉了,陪我睡嘛。
正说着,忽地抬颌,在陆潮生唇上轻啄一下,又黏糊:把眼睛闭上呗,我的大宝贝。
讲台上,向云山终于将喝热水的益处念叨完。
达锦文忽然在这时起身,操着一口破锣嗓子,艰难:向老师,饮水机里的热水不够用,每次烧开都要好久,很多同学都打不到热水。
嗯,这倒是个问题,向云山思考半晌,下决定,要是水不够,就拿水壶到我办公室来打,我给你们把水烧好,保证不会少着你们水喝就是了。
达锦文应下,屁股刚挨凳,就被李睿渊扯着胳膊肘,拼命朝前指。
他疑惑抬眼,这才发现,前排温雁晚和陆潮生两人,不知何时竟悄无声息地睡了过去。
从达锦文的角度,可以看见,两颗毛茸茸的脑袋亲密地靠在一起,肩膀挤着肩膀,脸怼着脸,脊背由于呼吸,交错起伏,绵长而柔软。
光是看着,内心就止不住地温暖。
措不及防被这副画一般的绝世美景震撼到,李睿渊捂胸口,爆哭:我还只是个孩子,为什么要这样虐待我!
没有理会李睿渊的哀嚎,达锦文就这么沉默地看了一会儿。
头一回,在上课的时候,从抽屉偷偷摸出了手机,镜头对准前面两道陷入晨眠的、亲密相贴的少年的背影,按下。
或许是向云山的话起了作用,讲台前的饮水机,从第一节 课结束后,就彻底被霸占,不断有人端着各式各样的保温杯去接水,妄图用热水将病毒烫死,以至卫生间的使用频率也大幅度上升。
天气太冷了,即使是四十个身健体热的大少年,也抵不住教室跟个冰窖似的,把他们一个个冻成了冰棍。
考虑半晌,向云山便给他们把暖气打开了,结果没开几分钟,又因为太暖和,班上同学迷迷糊糊倒了一大片,俨然变成大型冬眠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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