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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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磊开扇的桃花眼里映着细碎的湖光,眼尾微扬,沉声问,“我还不够你看吗?嗯?”

尾音是勾挑起来的。

本就是萍水相逢的游客而已,汉服小姐姐见状会意,并不打扰这对小情侣打情骂俏,徒留下句,“有缘再会。”

就喊船家继续涉水前行了。

梦里的场景那某年的暑假,容磊推掉了钱途的实习,整个假期都在她出游。

林故若那年沉迷色彩鲜艳的lolita小裙子和jk,她喜欢一切华丽闪亮的东西,盛装时总有人回头观望或者拍照。

每次穿jk的时候容磊总陪着穿dk,并且会下意识的把“此人有主”四个大字在无形中展现出来。

总之是个大醋包,还是自己不肯承认的那种。

“原来你是吃飞醋啊?”林故若终于犯过劲来,噗呲笑出声,“多大的人了,吃同性的醋,有没有点儿出息你。”

容磊放下举着栗子的手,侧目在她脸侧轻啄了下,“我有没有出息你还不知道了?”

林故若耸肩,伸手去从袋子里摸出颗栗子,自己拿着用嘴咬着吃,含糊不清的揶揄,“你有吗?”

天空中有几缕薄云四散如烟,两岸是青砖瓦黛的民居,脚下的石板年代感十足,缝隙里冒出层青苔。

栗子甜糯,舌尖一抿就化开了,摊主诚不欺她。

林故若听见容磊在讲,“imo(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金奖,跳级保送北大,原来在若若这里,不算有出息啊。”

“少年天才而已,算什么出息?”林故若边说,边又摸了一颗,想了想拉着容磊去长椅哪边坐下吃。

容磊的手空出来,栗子就不再需要林故若自己费力的咬开外皮了。

有人给她剥。

少年天才算什么出息,这话别人说出来会被戳着脊梁骨说是嫉妒。

到林故若说,就只能算是自谦,谁还不是个少年天才了,你竞赛时候什么样我还不知道了?

数学这玩意又不是文综,只要你努力,卷子总能写满,不会的人通篇只能三长一段和写个解。

天赋在数竞这行里,远远比努力来得重要的多,天赋是生来自带的,算什么出息?

林故若咬着石榴汁的吸管,晃荡着腿,白丝撞进容磊眼底,他的眸光忽然暗下来,林故若浑然不觉。

微风湿润,拂面而过,暑气被河水驱散二三,恰是宜人的时节。

容磊正在给她剥栗子,瘦长的手指捻着饱满的栗肉塞她嘴里,用肩膀似有似无的顶了下她。

“是不算什么出息,我这辈子最出息,就是喜欢上你。”容磊的声音很轻。

低沉又磁性十足,林故若顿了顿,吞咽下口里的栗子,想要去同他接吻。

她的脸在碰到之前容磊突然就消失了,画面一转回到了房间里。

客栈雕花木床,软帐高叠,窗外就是汩汩溪流,谁忘了关窗,令水声不绝于耳。

林故若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太对劲,她像是只滑溜的小鱼,正在水里欢快的摆动着身姿。

蓦然被什么东西捕获、是柔软的、又是入侵性十足的。

明明有点儿像是砧板的鱼,任人宰割,却又不全是。

这梦有点儿难耐,梦里的气息太过熟悉,是旷野上掠过的风,吹得她通体舒畅。

这风忽大,林故若下意识的想要换个姿势入眠,被钳住动弹不得。

她下意识的往下摸索,想要找到自己的毯子,但是碰到的是坚硬的发茬。

林故若在梦里嘤咛着缓慢的睁眼,她刚醒时候总是迷糊的,感观的直觉却促使着她马上改掉这样朦胧不清的习惯。

红色的浓云已经覆盖整片天空,月亮委委屈屈的躲起来不见。

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玻璃窗已经覆有雨丝痕迹。

可谁都不会在意了,容磊忽然舌尖一顶,林故若仰头轻哼,如瀑的长发倾泻摇晃,她来不及惊愕于这场梦是这般真实。

就已经耽溺其中,象征性的推了下宽阔的脊背,就听之任之的摆布。

“容磊。”林故若喊他,声音带着奶气。

“怎么了?”容磊嗓音嘶哑,把她正着抱过来,去吻她的额头,“把梦话再给我重复一次,我听听?”

暗室无光,林故若寻着容磊的眼睛,那是她所能得到地,唯一的光源。

她樱唇微启,呼吸极不均匀,嘟哝着,“我梦里说什么了?”

“不知道啊?”容磊低笑。

林故若用去蹭他的脸,“唉?我梦里说什么了吗?”

“行。”容磊舔了下唇角,桃花眼微眯。

她突然想起些什么,同样想到了容磊刚才亲自己额头而不是嘴唇的原因,从耳后开始攀爬,蔓延开来到全脸的红霞更深,毫无底气的阻止,“你别。”

“我别什么?”容磊单手去解衬衫扣子,比起某人睡觉时候的习惯,他目前衣衫非常规整,除了因为俯身埋首而有点儿褶皱以外。

林故若咬着唇,指尖揪着小毯子不肯讲,她还在刚才的余韵里,胸口随着呼吸而起伏不定。

容磊眸色幽深,慢条斯理的扯着扣子,痞气的笑问,“是准备让我别拆穿,你在梦里骂,容磊大傻逼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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