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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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她看不见,便轻咳了一声,先自我介绍:“乔小姐你好,我是袁浩白,我们昨天见过的。”

乔安暮早已听出来,颇为不解:“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这里?”

袁浩白脸不红心不跳说:“是沈阔告诉我的。”

不等乔安暮问些什么,他飞快地说明了来意,“是这样的,沈阔他喝醉了,没地方可以去。我突然有急事要离开这边,所以想麻烦你帮我照顾他一下。”

难怪她觉得他呼吸很重,原来旁边还有个沈阔……只是,他喝醉了袁浩白为什么不直接送他回家,反而送到她这里来?

这逻辑上似乎有点说不通……

“他家不是在附近吗?”乔安暮忍不住问了一句。

她记得之前沈阔就说过,他住的地方离这儿走路不过二十分钟,袁浩白就算再着急,也应该不差这点时间。

她居然知道沈阔就住附近!这显然是袁浩白意料之外的事情,没想到沈阔连这都跟她招了,看来两人真是关系匪浅啊!

他想了想说:“他家在装修,这段时间都住在我家。我家离这儿还有一点车程。”

见乔安暮迟疑,他忙说:“我真有特别着急的事儿,你就看在大家相识一场的份上帮帮忙,改天等这家伙醒了,我一定让他好好谢你。”

乔安暮听出他声音都含了几分急躁,终于勉为其难地点了头。

袁浩白嘴角一勾,连忙把人弄进去,放在客厅的沙发上,沈阔被冷风一吹,醒了点儿,望着陌生的环境,在袁浩白耳边嘟囔:“这是哪儿?”

袁浩白一把将他给摁回沙发,悄声在他耳边说:“当然是你想待的地方。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想到乔安暮行动不便,他又担心地在沈阔耳边警告,“我告诉你啊,你耍酒疯可以,但千万别给老子惹出什么事儿来。否则老子不好跟那位大明星交代。”

他说完,心虚地瞅了乔安暮一眼,跑了。

第18章

袁浩白回到车上,抽了纸巾,把被沈阔吐过的副驾座清理干净,又抬头望了眼楼上,这才调转车头去接袁佳佳。

楼上的乔安暮却对着沙发上的沈阔犯了愁,天知道,她活了二十多年,也没照顾过喝醉酒的男人。

她觉得她刚刚是脑袋被门夹了,才会答应袁浩白这无理的要求。

新雪许是不喜欢沈阔身上的酒味儿,扔下吃了一半的晚餐,跑到她跟前,冲着沙发吠了好几声。

她听着头更疼了,赶它回自己的窝去,破天荒把它关在了里头。

它委屈地唔了几声,终于还是妥协地趴下了。

沙发上的男人似乎站起来了,乔安暮怕他摔倒,赶紧伸手搀了他一下。

乔安暮本要搀他手臂,但由于她看不见,不小心摸到了男人的腰……沈阔原本还恍恍惚惚,不知自己身处何处,只是胃里翻滚的厉害,想找个地方吐一下,谁知刚站起来,就感觉腰间被人摸了一把。

他天生怕痒,这会儿被人这么一碰,下意识睁开了眼……模糊间,他好像看到了乔安暮那张清秀的小脸.

他有些自嘲,看来他真的被这个女人迷的晕头转向了,连喝醉了脑子里想的还是她,现在竟然出现幻觉了。

“乔安暮,我该拿你怎么办好?”他喃喃地嘀咕。

乔安暮伸出去的手微微一顿,心想他真是醉的不轻,都开始说胡话了……她过去扶住了他,在他耳旁轻轻说:“沈阔,你喝醉了。”

幸好她家里有两个房间,她想把他扶到客房去睡,沙发虽然也能睡得下,但对喝醉酒的人来说,很可能会着凉……

客房就在右手边第一间,没几步路,但乔安暮还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男人给弄进去。

脚碰到床沿,她腾出一只手,去掀被子……没想到身旁的男人却忽然推开了她,自己站直了。

她感觉到,男人好像在看她,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看……他带着酒气的呼吸打在她脸上,让她稍有不适,不觉地皱了皱眉。

她试探性地问:“你是不是醒了?”

沈阔头还疼着,但总算找回了一点理智,他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乔安暮,橙色的灯光照在她脸上,愈发显得她面容柔和,薄唇微抿,眉头紧锁的样子,像极了担心丈夫的小妻子。

沈阔忽然就笑了,许是酒精作怪的缘故,他伸出手攀着她的肩膀,笑着对她说:“乔安暮,真的是你啊。我没看错吧?”

他声音很流利,一点也不像醉酒的样子……乔安暮第一次被一个除了她父亲之外的人攀着肩膀,且脑袋凑她这么近,有些不自在。

“是我,你朋友说有急事要离开,就把你送到了我这儿,让我帮忙照顾一下你。”

她笨拙地解释,想伸手把肩膀上的大手拿开,好让自己呼吸顺畅些。

沈阔却趁机抓住了她的手,禁锢在自己手中,语气迷离却认真:“乔安暮,怎么办?我好像……看上你了。”

乔安暮心里滞了一下,正想着要怎么回应他,他却忽然将她揽进了怀里,凑到她耳边,低低地说:“白天我对你说的话,都是真的……”

她还在想,他白天说了什么话,男人身子却慢慢往下滑,直至整个重量都挂到了她身上,她下意识伸手去扶,一句很模糊的话,落入了她耳中。

他说,我真的想跟你结婚……

诚恳而又荒谬……乔安暮忍不住笑了,随后把他弄到床上,替他脱了鞋,盖好被子出去了。

新雪一听到脚步声,扑哧扑哧的挠着门儿,似乎在控诉她关着它的恶行,她过去把门打开了,新雪兴奋地把她扑倒在地上。

她摸着冰冷地板上传来的温度失笑,抓了抓新雪的毛发,心想,又开始掉毛了,还是给它剪短好了,于是,她从柜子里翻出修剪的工具,趁着夜色给它修剪。

因为是第一次,手艺大概不怎么样,她有些庆幸自己看不见。

可怜新雪好端端的一条大黄狗,被她剪成秃狗似得,这里一撮那里一撮儿,滑稽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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