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1 / 2)
夜色渐浓,然长公主府里云南王一家子却是仍旧没有入睡。
主院的卧房里,云南王倚在床头看兵书, 云南王妃只着了白色中衣在床里躺着, 翻来覆去的, 却由于心中烦躁, 怎么也不能入睡。
抬眼去看身旁的男人,却十分认真地看着他手里的书, 似乎很是沉醉的样子。
云南王妃越发恼了, 直接坐起身来把他手里的书一把夺过, 扔在床尾。
云南王也不生气, 轻轻一笑,揽过了里面的妻子。
云南王妃推开他:“你还笑, 儿子女儿还被你罚跪在外头呢, 都一个多时辰了,你莫不是要他们跪到明日?陛下都开口不计较了, 你这又是什么劲儿?”
云南王看着怀里娇俏柔美的妻子,神色认真几分:“陛下不计较是看着你我的颜面,但景儿和荥阳犯了错却是真的。当初在云南他们俩胡作非为,无法无天也便罢了, 如今入了京,天子脚下,他们二人还敢如此莽撞,的确是该教训的。如今不让他们张长记性,若真惹出祸事来,那可就晚了。”
云南王妃也知道他们有错,一时之间不好说什么,只是仍旧有些担心。如今已是深秋,夜里外面凉的狠,景儿自幼习武身子骨硬朗,可荥阳那孩子可娇弱着呢。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哪能不心疼呢?王爷这惩罚,可不比大衍律例轻上多少。
云南王道:“如今没闹出人命,你觉得是小事。但你可曾想过,今日若非那苏恒制住了荥阳的马,那马从赵烨和苏琅的身上踏过去,如今又该是何等局面?到那时,咱们和平南侯府必然结怨,和陛下之间的关系又能好到哪儿去?”
“今日端宁郡君和平南侯不计较,自然是为了陛下存着与我们交好之意。但我的心意你岂能不知,与天子结好,避免云南生灵涂炭,也是我这个藩王应当做的。陛下卖人情于我,我处罚那两个混账,自然也是为了给陛下一个交代。”
云南王说罢,见妻子面露忧色,他道:“我知道你担心他们,但他们做了错事,这是他们应得的果。他们也不小了,以前也是你我太过放纵,才教成了如今这副样子,索性趁这个机会治治他们俩。”
云南王妃抿着唇,面露愧色:“是我不好,总想着他们还小,舍不得打,舍不得罚的,这才闯下这等祸事,是我没教好他们。”
云南王搂着她,亲了亲妻子的额头:“这也不怪你,你身为公主,长于内廷,自是受够了那些条条框框,规矩束缚,想让孩子们过得恣意一些也是人之常情,我岂会不懂。教养孩子本不是你一人之过,也有我的责任。”
说着,她拍了拍妻子的背:“好了,再让他们跪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我让人扶他们回去。”
云南王双目含泪,倚在丈夫怀里,轻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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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苏瑜到了平南侯府,魏丞搂着她又亲了一口,轻声道:“你自己回去吧,不必跟人说我来过。”
苏瑜应着要走,不料他搂着自己的纤腰根本不撒手。
苏瑜无奈了:“都到府上了,你快放开。”
魏丞抱着她不放:“弄弄,我舍不得你。”
苏瑜捧着他的脸主动送上自己的唇,笑着道:“以后咱们在一起的时间还长着呢。何况,我不是答应过几天入宫给太皇太后准备寿宴了嘛。”
魏丞抚了抚她的脑袋,又亲亲她的手背:“太皇太后的寿辰快到了,过几日我便让青枫接你入宫。”
“好。”她乖巧地倚在他怀里,像只小猫儿一般蹭了蹭,抬头看他,“那我走了?”
“嗯,去吧。”这一次,他没再强留。
从马车上下来,门口的小厮瞧见是苏瑜,亲自迎了上来:“姑娘可回来了,侯爷和夫人一直记挂着呢,说姑娘若是回了,便去锦竹苑里回个话。”
苏瑜点头,跨过门槛入了侯府。
魏丞撩开帘子见美人已经没了踪迹,这才对着青枫淡声道:“回宫吧。”
青枫应着,马车调转方向缓缓前行。
苏瑜到了锦竹苑,苏慎和卫绿萱夫妇二人闻声迎至外室,瞧见苏瑜,卫绿萱主动过去拉住了她的手:“可回来了,怎么去了那么久,莫不是云南王那边还有什么事?”
苏瑜瞧见苏慎和卫绿萱两人都衣着整齐,便知是一直在等自己呢,又见卫绿萱面露关切,她顿时有些囧,不好意思地笑笑:“没有,是陛下找我商量太皇太后寿宴的事,所以回来的迟了些。让大哥和大嫂久候,是我的不是了。”
卫绿萱笑道:“这有什么,方才落雪不肯睡,闹腾了许久,刚被乳娘抱走哄着睡去了。”
苏慎也道:“既然没事,如今天色很晚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
苏瑜点头:“大哥和大嫂嫂也早早休息吧。”说着对二人颔首,出了锦竹苑。
苏慎和卫绿萱都是过来人,岂会瞧不出苏瑜那遮不住的娇羞,见她走了,两人相视一笑,双双回了房。
苏瑜回到邀月阁,蝉衣碧棠等人早早候着,又急急忙忙一番询问。
苏瑜在御书房被魏丞折腾的够呛,如今在她们跟前又不好表露,只随便应付几句,又称自己乏了,让人准备热水。
到了浴室,原本蝉衣和紫坠她们是要侍奉的,苏瑜自然不好让她们瞧见自己身上的羞耻痕迹,便笑道:“今儿个我自己沐浴便好,你们在外面等着吧。”
众人不解,却也没说什么,乖乖点了头。
等人都退下,她这才默默解了裙衫扔在一旁,入浴之前先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身子。她的肌肤原本很是细腻,宛若上好的白玉,不过如今被他蹂躏的不成样子了,好多地方印着吻痕,尤其胸前最多。
看着那些臊人的烙印,苏瑜脑海中又重现了方才在御书房里,被他这样那样的画面,双颊一热,自己都羞的无地自容了。
跳入宽大的浴桶,她自己在边缘坐下,细细搓着自己柔软的身子。后来感觉大腿内侧火辣辣的,有灼痛之感,她一手探进水里摸了摸,想到他扒着自己的腿去看她下面,像个好奇宝宝的样子,甚至还差点亲了上去,苏瑜身子没来由的又颤了颤,羞臊着嗔骂他几句。
一朝天子,人模人样的,没想到居然能干出这么厚脸皮的事!
她拍了拍自己发烫的双颊,强迫自己不再想那些。后来困倦袭来,她打了个哈欠,胡乱洗了洗,换上干净的中衣走出去。
蝉衣和青黛已经铺好了床褥,见她出来,上前帮她绞干头发,又扶着她去了榻上,帮她盖上褥子。
碧棠去内室拿苏瑜换掉的旧衣服打算明日让人浣洗,出来时却一脸大惊:“姑娘,你的抹胸呢,怎么不见了?”
苏瑜粘上床原本都困倦的要入梦了,听到这话登时清醒过来,隔着薄薄的轻纱床幔看向外面。
蝉衣困惑地迎上去:“怎么了?”
碧棠道:“今儿个姑娘出门时穿的那件鹅黄色抹胸,绣着白鹤的那个,不知道弄哪里去了。”
蝉衣接过那旧衣检查了一番,什么都在,唯独那件抹胸不见了。
姑娘家抹胸是私物,如今不见了几个丫头皆是一慌,齐齐看向了床榻里面的苏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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