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侯门庶媳 第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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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然道:“那姓魏的现在对我们家,那是势在必得。且以他的性情,只多要二百亩地还只是试探,如果我们答应多给他二百亩地,这个口子一开,他见我家毫无还手之力,又有田有地的,这块肥肉他不吞下去是不会罢休的,这后面不知还有什么后招在等着我们呢,现在侯府来提亲,只要我们与侯府结亲的消息一传出来,这些宵小之辈必然收手的。”

玉然见王金氏还在犹疑,再甩一记重锤:“就算我们此次能侥幸脱身,那也必然会伤筋动骨的。要败一份家业容易,要立一份家业可就太难了,我们家也是历经两代才有如此局面;最主要的是,田地挂靠的事他们是不怕的,官司输了就输了,没有损失,但我们不一样,父亲的功名可能会毁于一旦;这林林总总,日后让玉文、玉辉如何自处?”

王金氏思来想去也无法,抱着玉然大恸道:“可是,可是这太委屈我儿了。那李明定又是如此性子,这日后的日子……。”

玉然侧俯在母亲怀里,目光坚毅的看着前方,字字清朗的对母亲说:“娘,您放心,日子总是人过出来的,我的闺中生活能过的如此和乐,他日婆家生活定不会让自己过的凄凄惨惨。”

陈夫人接到王家同意婚事的消息,叹息道这真是姻缘天注定,兜兜转转了一圈,这两家还是结亲了。陈夫人旋即将这个消息传到侯府。

李明定听到自己订亲了,订亲对像还是那王家姑娘。恨不能仰天大笑,叫你牛,叫你看不起爷,结果还不得嫁给自己,暗暗在心里下决心,待日后她进门了,一定要好好振振夫纲,让她明白什么是夫为妻纲。

知道自己订亲了,家里也不可能再揍得他见不了人,整个人都活泛了起来。想起走鹃她们几个还在等自己的消息呢,就兴头头的穿好衣服,准备出门去见见她们几个,杜娟拦都拦不住。刚走到畅欣院门口就被婆子拦住了:“七爷,您还没到出去的时日呢,请回吧。”

明定气的大骂,正闹腾着呢,只见内院管事田成家的走过来,问道:“这是在干什么呢?”看门婆子回说定七爷要出门呢,田成家的也不多说,对明定道:“想是七爷呆烦了要出去走走,但三月禁足期还未到,要不,老婆子去替您向老太太讨个话儿?”

明定本想唬唬这看门婆子闯出去的,谁知竟把田成家的给引来了,明定一听这话儿,还讨话儿呢,这不讨打的吗。一口气哽在这里,有心想怼回去,又怕传到外面知道,又要受罚;不怼吧,定七爷的脸面往哪儿放呢。

一时就僵在那儿了,杜娟见情势不对,忙对田成家的陪笑:“嬷嬷见谅,我家爷也不是要出去,只是多走了几步,现正要回去呢。”连忙将自家爷拉回房里。明定回到房里,还气咻咻的说:“还真不让爷出去,有本事,成亲也不让爷出去。”

出了一阵子气,才想起自己是要给走娟她们几个送信儿的,就对杜娟说:“你使人去给走娟她们几个传个话儿,就说让她们不要急,过几天爷就会去接她们出来,让她们好好好养胎。”杜娟在心里翻白眼,心说还你去接呢,自己都出不去,不过面儿上不带出来,诺诺而去。

第十六章

王家同意婚事儿,侯府立即行动起来。侯府子嗣众多,庶子娶亲早有章程,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起来。

那几个姑娘的肚子也实在等不得了,因时间太赶,也顾不得礼数,侯府先行合计,婚期就定在今年的九月十八,当然还是要提前非正式的跟王家通通气儿,免得王家到时措手不及。

纳采、问名、纳吉走完过场,就到了文定之日,平川侯府按例送来中规中距的聘礼。

这些聘礼在平川侯府看来很平常,但在平常人家看来,也是花团锦簇,看起来很是气派。玉然四伯母将送聘礼来的两个全福夫人迎进上房堂屋。见过王老太太,王金氏,互道恭喜后,大家坐下吃茶聊天。

聊得一阵,年纪稍长的江夫人,也是明定嫡母的娘家嫂子笑道:“我们也来了些许时辰了,今日的正主儿也该见一见了。不知王太太,可舍得唤出来一见?”这当然要见的,必须要全福夫人将钗插上头,这才能算真正的定下来呢。

听得江夫人如此讲,王金氏让王妈速速唤玉然过来。玉然也早已侯在东厢房,正等着母亲来唤呢。

玉然跟着王妈往堂屋走来,行进屋内,江夫人眼前一亮,只见一个身着石榴红烟纱散花裙,外穿松花色绢纱绣花褙子,梳了垂鬟分肖髻,头插嵌红宝双股金钗的少女步态轻盈的缓缓行来;江夫人见到此女气定神凝,看起来颇有大家之风。

不禁暗暗点头,心说,怪道平川侯夫人竟要执意结亲呢。玉然对这江夫人二人盈盈下拜,江夫人道完免礼,就拉过她的手仔细端详了一番,嘴里也不停的夸赞了好一阵,不住的说:“如此好姑娘,明定有福了。”

另一个全福夫人拿过一支金钗给玉玉然插上,对着王金氏笑说道:“这样的好姑娘可偏了我家了,王太太可不要舍不得。”王金氏笑而不语,眼有水气的看了女儿好几眼,对这夫人说:“夫人谬赞了,不瞒夫人,还真是舍不得呢。”

江夫人笑道:“王太太也不要伤感,这都在京城中,日后想见随时都能见到的。”王金氏知道这是客套话儿,当不得真的,只是点头谢过。日后一旦出嫁,除了逢年过节,怕轻易见不到女儿的,要不然怎么说一入侯门深似海呢。

李家人走后,王金氏跟王老太太一起清点聘礼,此次侯府送了三千两现银,并其它物事二十四抬。

想是知道,新嫁娘要绣很多的绣件,这些个布料也是个很大的抛费,猜到王家别说没那财力买这许多布料,就是有这财力也不见得有地儿买;因此这二十四台里有将近一半儿都是衣料,其它都是些首饰、香料、糖食果饼之类。

玉然看过,这都是些实用之物,大都是现下王家需要的,看来这次备聘礼的人是用心了。

前儿光忙着其它事,嫁妆的事儿想到了,但没细想。但今天看到平川侯家这聘礼,随便都是三四千两银子的抛费,这玉然家所有物产加起来也未必能。这嫁妆要如何备呢。

玉然细细思量了起来。买地,时间太紧,往哪儿买去呢,别地没买到还惹一身的麻烦,没见红楼梦里板儿他爹买地,还是周瑞他们出力的吗。买首饰,差得看不上;好的,随便一套就成百上千的银子,这还不够塞牙缝的。必不可少的还有要成套打家具的。林林总总都要钱,这三千两可得好好谋划才好。

王老太太与王金氏看过这聘礼,再想到侯府这门第,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可简薄,无论如何也要凑出像样的嫁妆来。

王老太太回去柳树井召大家来商议,其实不应该叫商议,而是应该叫知会大家,王老太太道:“七丫头许婚给平川侯府,这大家都知道的,今儿唤你们来,是想跟你们说说七丫头的陪嫁。我们家的家底儿,你们也都清楚,我也不藏着、瞒着的,今天跟你们撂个底儿。七丫头这婚事,是我们高攀了,所以这陪嫁万不能简薄了去,我跟老头子商量过了,准备将西山脚下那一百亩的水田给陪过去,还有那布店也让七丫头带一间去。你们大家也不要心里不痛快,七丫头日后过好了,什么都能回来的。”

停了一下,又特特对玉芬她娘,也就是玉然的四伯母说:“尤其是老四家的,六丫头跟七丫头前后出门,陪嫁差了这许多,可不要有想头,还是刚才的话儿,七丫头日后过好了,他日六丫头也差不了。”

说没想法,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但玉然的婚嫁,大家也是清楚的,如此门第,陪嫁不能不重,她那儿重了,自家这儿就少了。不过王家几兄弟向来和睦,不痛快是有,但大体大家还是知道的。此事就这样定下来了。

玉然她们细细的思量了几天,一点点的将嫁妆理出来。衣料也不用买,聘礼里的尽够了。

首饰也不用打了,就用聘礼里的那几套就行了;对于这个王金氏是有异议的,她说:“这布料还好,做成衣裳,人家总不会一件件的比的。但这首饰,当时备的时侯都是有数的,估计侯府也是清楚的,怎么送过来,我们又怎么陪回去,这到时会有人说闲话儿的”。

玉然淡然道:“做的再好都有人挑刺。况且我们家的情况,侯府知道的一清二楚,何必打肿脸充胖子呢。还不如自己实打实的亮了家底儿,免得日后担心描补的事。”王金氏默然了。

接下来就是打家具,捡了好日子请四伯父带人上门量房屋尺寸。待四伯父将房屋尺寸带回来,玉然一看,这个花销可不少。三正两厢的房子,足足有七间,心说这侯府可真是有钱的,一个庶子都住的这么宽敞。

要铺满七间屋子,什么红木、楠木的肯定用不起。要不只将卧房与堂屋铺就好,反正侯府有的是家具,没道理,自家不带家具,侯府就不配的,就算不配,七爷之前用过的也可以用啊。

后一想,这在侯府看来还是挺丢人的,新房都铺不满。而且别人用过的旧家具也膈应的慌。索性用就用榆木的,既实用又便宜。因时间太赶,就多许银子命人赶工赶出来。

对于此,玉然很想吐槽一下,人司马光都在《书仪三婚仪上》说:“床榻荐席椅桌之类,男家当具之,毡褥帐幔衾之类女家当具之。”就是男方家备家具,女方家备床上用品,这样多好。干嘛现在大家都不这样做了呢,全要女家备,多麻烦。

大的方向既定,余下就是些许小节,再仔细筹划下也就可以了。但玉然,现在发愁的是,侯府那一大家子的人的问题。侯府人口众多,玉然家可谓是一无所知,这在婚前如果不做点功课,婚后可能会一头雾水。但这人物谱系该怎么知道呢,一般人肯定不知道,知道的也不会随便讲。

思来想去,最后决定直接找上侯府去问。侯府别人不熟,只认识个平川侯夫人,总不能直接找上侯夫人问:侯夫人,你家都有哪些人哪?那就找李明定吧。

当日骡马街一见,估计双方印像都不好。但这都要成为绑在一起过的人了,总不能一直都互不顺眼。刚好借这个事儿,自己先给台阶下,既知道侯府人等,又顺便联络联络感情,一举两得。

想到要跟李明定这徒有虚表的家伙联络感情,玉然的胃都疼了。妮玛,主母还未进门,家里都已有了有孕的小老婆。这还是怀孕的,没怀孕的还不知有多少。

算了,现如今这世道风气如此,不必强求,现下大家公子都是这样,看那贾宝玉那样喜欢林妺妺,还不照样早跟他的丫头们厮混在一起;不嫁给李明定,嫁给别人自己就能保证丈夫没有其它女人吗?自己得祈祷李明定现在没有情比金坚,至死不渝的爱人。要不然,那真是杯具加餐具了。

但是,为毛自己还是有种被小三的感觉呢,得了,想开点,就当是前女友好了,不过,前女友那是过去时,而她要面对的是现在将来进行时啊。不管了,下定决心,努力奋斗,将现在将来进行时全变为过去时吧,必须得将李明定的所有女人都变为前女友。

想想这封信要如何写呢。语气要软和,但不可太软,开始就软了,后面就不可收拾了。这家伙虽是庶子,但好歹也是侯府公子,估计也是被人捧着长大的,自己的语句如稍有不当,可能会适得其反,毕竟第一次见面太不美妙了。

拿起当年写论文的劲儿,细细斟酌着写起来,写着写着,玉然委屈了,摔下毛笔伏在桌上流起泪来。想当年,谈恋爱都是男朋友哄着捧着,现在自己却要主动哄一个渣男。但是能怎么办呢,这个渣男跟自己的后半生幸福指数直接相关,不这样,去做迎春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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