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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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玩自然不会被他吓住,语气诚恳:我不说废话,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认错人了。

贾蓉一愣,目光扫视众人之后,又落回到赵轶身上,血衣人屠的信息他是知道的:俊美无双,喜穿黑衣,杀气冲霄,气势凌人,只要见到就绝不会认错

冷笑道:你当我是傻子?

正要给他一个教训,就见少年叹气道:这世道,说实话都没人信他真的不是血衣人屠,他是潜王。不信你问别人。

贾蓉怎会信他的鬼话,嗤笑道:他若是潜王,那你是谁?

锦衣华服,弱不胜衣,被所有人簇拥服侍,不是传说中的病秧子皇子还能是谁?虽看着小了点儿,但千娇百宠出来的人儿,长得嫩也正常。

问他是谁啊?贾玩实在不想认下血衣人屠这个称号,想了想,试探道:你猜?

贾蓉大怒,正要发作,就见原本虚虚搭在他手腕上的几根手指轻轻一掐,右手顿时一麻,匕首坠落,被他挟制的少年自然而然的接住匕首,然后不紧不慢的转身,退步,一脚踹在他胸口。

贾蓉跌退倒地,目光惊骇欲绝:这少年的速度并不快,力道更不重,从掐指到转身到退步到踹出一脚他的每个动作他都看的一清二楚,也竭力去反击了,却依旧被他掐住腕脉,依旧被他脱出控制,依旧被他一脚踹在小腹。

在别人眼中,那人只是一捏、一转、一退,一踹,如同孩童随意捏死飞虫,在旁人看来,轻描淡写,自然而然,但只有飞虫才知道,自己在临死之前,有过多少次尝试和挣扎,只是都是徒劳,连引起孩童注意的资格都没有。

他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形,难以逾越的差距将他胸中那份孤勇打击的点滴不剩,弹身而起就要远遁,才刚窜出一步就生生停下脚步,寒毛直竖,冷汗瞬间浸透衣背只差半寸,只差半寸,他的脖子就自己撞在早就等在那里的匕首上了!

贾玩缩手。

两名侍卫一左一右踹在贾蓉腿弯,将人按的跪下,手里刀鞘劈头盖脸就砸了下来。

行了,贾玩道:还嫌不丢人呢?

侍卫讪讪住手。

洛飞白上前,从贾蓉脸上撕下面具,露出一张略黑但还算清秀的脸,洛飞白研究一阵手里的面具,道:不是人皮。

又去摸了宝玉的脸,道:贾二公子是真的。

一面扶他站起来,心里对这位荣国府的宝玉倒有几分改观:被人用匕首抵着腰,竟还有胆子变相提醒他们。

丢不丢人?贾玩将匕首随手扔给一人,扬声斥道:幸好今儿是我,若换了皇上呢?一个个太平日子过久了,真当自己是仪仗队呢?还大内侍卫,几条杂鱼都防不住!

别人觉得丢不丢人不知道,反正他够丢人的!就打个盹的功夫,居然被人挟持了!羞耻程度堪比当年睡着了被人贩子捡走那一回!

这破武功坑人不浅,都练第三次了,还这么不靠谱!他如今的状态,也就比八岁时候强一点

所有人低下头,不吭气。

贾玩也不是真生气,更多是恼羞成怒,骂几句下完台阶也就罢了,不习惯的抬抬胳膊,抱怨道:谁给我穿的破衣服,又厚又重,多少层呢?打个架都不方便。

袖子这么宽,手都拿不出来。

刘总管笑道:我的大人嘞,这是官服,礼部发的您今儿是入宫谢恩,不是轮值,可不能穿随便了!

贾玩扯扯袖子:行吧!

逸之,宝玉奔过来,急道:蓉哥儿还在他们手里!

贾玩微微皱眉,转向假扮贾蓉的青年,正待说话,耳中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想不到大名鼎鼎的血衣人屠,竟只是个半大的孩子,罢了,来都来了看剑!

掠空声传来。

侍卫们的呼喝声,刀剑出鞘声,腾跃而起声相继传来,贾玩神色骤变,急声喝道:住手!统统退下!

铿!

长剑出鞘的清吟清晰的传到每一个人的耳中,贾玩怒喝:你敢!

向前冲去,却被早有准备的赵轶一把抓住。

剑光一闪即逝,腾跃拦截的四名侍卫捂着咽喉跌落,却在众人悲愤欲绝的目光中,重又站了起来,惊魂未定的拿开自己捂住脖子的手,那里,一道细细的伤痕正在流血,却并未触及要害。

一个人还可以说是命大,四个人都是如此就不是运气的问题了几人面面相觑,看向执剑而立的青衣人,目光在侥幸中还带了几分惊惧。

没有杀人贾玩松了口气。

掠空之声还在接近,侍卫们飞蛾扑火似的一个又一个的冲了上去,赵轶一把将贾玩推到周凯身上:看好!

拔剑上前。

洛飞白紧随其后。

贾玩站稳,推开扶着他的周凯,却又被他重新抓住胳膊,贾玩不满道:干什么呢?真把我当成瓷娃娃了?

周凯将他攥的紧紧的,道:别闹!

闹你个头!贾玩气的想揍人,却知道不是时候,凝神关注那边的战场。

在电视剧里只能充做炮灰的侍卫,在遇到绝顶高手时确实没什么用,赵轶和洛飞白与那人交上手之后,插不上手反而碍事的侍卫们便自己退了下来,在一旁掠阵。

贾玩五感远胜常人,虽看不见,却能听出来,来人内力极强,剑法极高,迅捷、缥缈、诡异,变幻莫测他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厉害的人物。

赵轶和洛飞白武功也算了得,对阵一般高手不在话下,但在这个人面前,却有点不够看。

周凯看的瞠目结舌:原来赵轶这小子武功这么好,我还一直以为他是草包呢!咦,他之前不是腿断着吗,这哪儿学的啧啧,差点就比得上我了!

要点脸吧,贾玩毫不留情的戳破他:他一个打你八个好吧!

眉头微皱:赵轶武功底子是他小时候教的那套拳,剑法是后练的赵轶这八年的断腿虽是装的,但学拳的时候,腿却是真断了的,是以只学了个半吊子,下盘功夫拉跨的厉害,要不然好吧,还是打不过。

贾玩弯腰摸靴子里的匕首,摸了个空才想起来身上的衣服换了,正要找人要件兵器,就听见洛飞白一声闷哼,从场上摔了出来贾玩好心扶了一把。

洛飞白站稳,一摸脖子,摸到一手血,脸色顿时一白,咬牙又待冲上去,却被贾玩拉住:既然已经出局,就别再去凑热闹了,下次再抹脖子,说不定就是真的了。

语气轻松,神情却凝重,那人能在两人的围攻中抹了洛飞白的脖子,还能手下留情放他一条小命,可见武功高出这两人好大一截子。

赵轶却没有跟着出局,神色冰寒,出手却越加酷烈,洛飞白皱眉:殿下他

只说了三个字便闭嘴,但贾玩知道他想说什么:赵轶在拼命了。

一招一式,不留退路,不留余地,每一次出手,都只为与对方同归于尽。

堂堂皇子,何至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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