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 2)
小憨也打了个哈欠,之后慢吞吞站起身,甩了甩身上的毛。
要不还是吃肉包子吧。苏广白笑着把小憨裹进怀里,街口老王家的包子实在太好吃了,小憨是不是也爱吃?
小憨点了点头,那家确实不错。它身为人的时候,其实没吃过几顿人间美食,一门心思都扑在修道上,如今修为全废之后,它倒是有了接触这红尘的机会。
也不知是好是坏。
苏广白见它点头,便笑盈盈地揉了揉小憨的头。忽然,他余光瞥见自己枕边有个什么东西。
诶?他怔了下,伸手将露在枕头外的一截绳子拽了出来。
随着绳子一同出来的,是一枚莹绿色的玉佩!玉佩雕刻成了凤凰展翅的形状,光是看着竟看不出一点打磨过的痕迹,就好像这玉佩本就是长成这般模样的。
苏广白太熟悉这枚玉佩了,入手温热光滑的触感,精巧绝伦的雕刻工艺,栩栩如生的凤凰鸟,每一样都和他前世戴了二十年的那枚一模一样!
可这玉佩日前还在苏文元手上,怎么他这才睡了一觉就到了这里?
总不会是苏文元良心发现主动送来的,而这屋里只有他和小憨,不是他的话那就只能是......
苏广白倏地转头去看小憨,小憨乖巧地蹲坐在他腿边,正歪着头看着他。
小憨。苏广白有些手颤,他极力忍着激动问道,这是你拿回来的吗?
小憨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玉佩:啊呜~啊呜~除了我还能有谁?
苏广白居然从它的叫声里,听出了点意思,他一把将小憨抱进怀里,对着他的头脸一顿猛亲,小憨先是僵了一下,紧接着双眼却渐渐亮了。
小憨!宝贝!你怎么这么好!也太厉害了吧!我真是爱死你啦!
苏广白兀自激动了一会儿,才又慢慢冷静下来。
小憨想必是昨晚偷偷潜进苏文元的卧房,将玉佩拿回来的,现在苏文元估计已经起了,那他发现玉佩不见定会知道是苏广白拿的!
这样可不行!
苏广白迅速下了决断,想拿的东西已经拿到手了,那他就没理由继续在苏家待着,不若现在就离开!
小憨,今天可能来不及吃早饭了。苏广白跳下床,用极快的速度穿衣衫,我们先离开这里,之后想吃什么都有的!
小憨怔怔地看着苏广白,一时犹疑。
先前听说苏广白要去烟南的时候,小憨虽然厌恶世家众人,但也知道此刻回到烟南才是它该做的选择。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肉身怎么样了,但他的三魂七魄都已经来了二魂六魄,唯剩了一丝神智的肉身,即便存在也必然不是什么光彩的情况。
而他现在这副模样又难以修炼,所以还是要先回到肉身才能再做打算。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能力自保,在没有更强大的实力之前,苏广白其实是个很好的伙伴,善良单纯没什么城府,重要的是他医术精湛,说不准能帮他回到肉身恢复灵力。
可如果苏广白不去烟南,它就见不到自己的肉身,那它可能一辈子都只能做一只灵兽,小憨可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看着忙忙碌碌的苏广白,小憨暗暗咬牙,决定先把他安抚下来。
自己能说话这件事,也该让苏广白知道了。小憨深吸了口气,刚准备开口唤苏广白的名,院外的人就率先喊了出来。
广白少爷,家主有请!来人是个筑基期修士,实力深不可测,只淡淡说了句话,就让苏广白觉得对方是近乎贴在他耳边说的。
苏广白眉心紧蹙。
这人来的也太快了些,面对一个筑基期修士,苏广白就是再怎么想跑也没用,如果他用了毒粉,那天下人都会知道他苏广白就是杏林神医。
一个有名有姓的神医,可就好拿捏多了!
广白少爷,请您快些随我过去,老爷正在等您。那筑基期修士又道。
苏广白撇嘴:催什么催,这就来了。
他把日常安置小憨的包挎在腰上,小憨自觉地跳了进去。
苏广白暗暗叹气,这日子就没几天顺心的,这个时候有人来叫他,必然是因为苏文元告了状。
他把玉佩放进包里,和小憨置在一处,并对小憨叮嘱道:小憨,这个玉佩很重要哦,你帮我保护好它好吗?
小憨:啊呜!好!
苏广白看了眼收拾妥当的小包裹,之后才出门赶去主院。
到了主院,还没进前堂的门,就听苏文元远远指着他对苏元良告状道:父亲,他拿了我的玉佩,肯定就在他身上,您一定要为儿子做主啊!
苏元良没答话,坐在他身旁的二夫人倒是斥道:你都多大人了,说话做事能不能稳重些,多学学广白,明明比你小那么多岁,却比你看着更像个大人。
这段时日,二夫人一改往日颐指气使的派头,对着苏广白尤其的和颜悦色,还真有些当家主母的气派。
但在苏广白看来,她就像个藏着尖牙的毒蛇,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咬他一口。
苏广白进门后,二夫人像是才看见他,笑道:哎呦,正说着你呢,你就来了。
快坐快坐。二夫人笑的见牙不见眼,广白啊,你看你才十六岁就这般懂事了,再看看你二哥,都是快成了家的人,也还这般不着调。
若是他有哪里做的不对的,你尽管告诉我和家主,我们定好好教训这臭小子。
苏文元这段时间,每天过着这般身份颠倒的日子,都快崩溃了:娘!你到底怎么了!到底我是你儿子还是苏广白才是!
二夫人怒道:闭嘴,都是同根生的兄弟,你怎么能这么说!广白和你都是我们自家孩子,你到底能不能懂点事!
苏文元气得牙齿都咬的吱吱作响,还是苏元良不耐烦地下了逐客令:一大早的不安生,滚回去修炼,你大哥都已经练气六层巅峰了,你呢,卡在练气五层都三年了还不见长进。
提起这个苏文元便更气了,他恨恨地瞪了眼苏广白,之后才咬牙道:是,父亲。
苏文元走后,整个大堂才安静下来,坐在主位的两人也终于能尽职尽责扮演他们的慈父慈母。
两人前前后后问了苏广白许多事,过了有半刻钟,二夫人才笑道:哎呦,你说这聊着聊着就忘了正事儿。
今日我和家主叫你来啊,是为了给你做两身新衣裳。二夫人满脸笑意,一边招呼后间的裁缝出来给苏广白量身,边道:广白身量极好看的,做几身浅色衣裳定然很不错。
苏广白默不作声地听了这半晌,又被人上上下下地量了许久,才忍不住问道:二位怎么想起给我做衣裳了?
这不是后日就要去千芳宴了嘛。二夫人答道:我们想了一圈,忽然发现你居然没几身像样的过冬衣裳,这也怪我平日里忙得没顾上,你可别记恨啊。
对了。苏元良忽然道,有样东西给你。
他从袖间掏出个小小的荷包,对苏广白道:这是储物袋,其中有一间书房大的空间,我听说你房里有不少书本,不若这次去烟南也带上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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