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出了个娇皇后 第76节(1 / 2)
人生得一相知相爱的人多么不容易,他还得了这么一个聪明又乖巧的小宝贝, 真够幸运的。太子殿下这样想着。似乎完全忘记先前两次被她气得差点心梗的时候了……
总之,得到了美人心又得了美人身的男人,心里盘算着以后要更疼爱她, 更宠她,若是再有任性的时候, 也要多让让她,多包容她。
知道她疼, 他愈发温柔地揉捏着她酸疼的地方。大约是他捏得太舒服了,陆宁在他的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他停下动作,手掌却仍流连在腰间那纤柔似柳又滑腻如脂的肌肤上。她的身子与他的实在大不一样,怎么每一处都这样软滑又这样娇嫩……
他根本睡不着,这么抱着她, 忍不住又要心猿意马。
可她流了那么多血,也不知身子会不会有妨碍。他对她总是保护欲过剩,想到这一点后, 莫名地担心起来。低头看了看她的脸, 雪嫩的小脸仍然漂亮极了, 可的确透着稍许疲色,在彤红的被褥中显得羸弱。
他愈发担心了,又掀起被子来看其他地方,那里又红又肿, 甚为可怜。
男人轻手轻脚地起了身,给她掖好了被子。又低头亲了一会儿她的小脸,这才披了件外袍,走了出去。
外头的宫人们就等着主子传唤呢,可这对主子却像不喜欢有人上前服侍似的。好不容易听到太子殿下的指示了,却是让他们都散了去。只有高允留了下来。
高允听到殿下让他去传御医,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但见太子殿下担忧的神色,他也没敢多问,连忙去请了林御医来。
这林御医是太子的心腹,今夜恰好在太医院当值。这会儿连夜赶来,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儿呢,结果太子殿下问的是元帕上的血特别多,太子妃的身子会不会受损……
难怪把殿外的人全打发了,这事儿若是被外人知道,就太丢面子了。
经验丰富的御医告诉他说,这处子血是因人而异,有些女子还没有呢,自然也有些女子格外多。既流了血,也不能说完全没损害,但回头补补血也就是了,没其他问题。
李玄祯心头大定,心里也笑话自己过于紧张了。但不管怎么说,能确定一下更好。
再次回到内殿中,他的心情轻松又愉悦。他给她那处细细上了药,顺便把其他地方的青紫痕迹也抹了药。难免除了衣衫,烛火通明中,完美无瑕如白玉雕琢般的身子让他再一次惊叹,这会儿知道她没事,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邪念。
那元帕上的处子血,都是因他的侵入而流的。她在他怀中从处子蜕变成了女人。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不管他对她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陆宁累得很,睡得也格外沉。醒来时,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呢,便感到敏感的耳际一阵濡湿的吻,细密、缠绵,让人心酥。
“殿下……”她娇娇地唤了一声。
男人立刻一脸惊喜,热吻滑到了她的唇上,嗓音低沉带着笑意,“宝贝终于醒了,我等了好久……”
她不明所以, “等我做什么?” 少女睡了一觉后,粉腮红润,秀眸惺忪,尤为惹人怜爱。
他亲了亲她吹弹可破的小脸蛋,低低道:“那里已经不肿了。”
“哪里?”少女瞪着求知的大眼睛。
“啊!”她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撞得哀叫出声,他用行动告诉她是哪里。
太子殿下的新婚之夜自是满心得意,然而,也有不少人,在这夜沉郁心碎,哀戚不已。
王鄞和温聆这日下值之后,一起去喝了酒。温聆看上去神情平淡,只是那酒一杯接一杯得灌,不像是平淡的样子。
“你酒量不好,别喝那么多了。”王鄞夺了他的杯子。
温聆看着空了的手,愣了愣,也没闹,只是安安静静地坐着发呆。
王鄞道:“我说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呢?男子汉大丈夫,当以建功立业为己任。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那枝你折不到的花儿?”
温聆忽而笑了一声,“你说的都对。但是……”他顿了顿,未曾继续说下去,又道:“或许过了今夜,我就能过去这道坎儿了。”
跟被下了咒似的,心里痛苦极了。可只能忍着、受着,没有其他任何办法。
王鄞叹口气道:“在长乐山的时候,我时常同太子殿下下棋,有时候能下得很愉悦,但有时候会明显感觉到他的狠厉诡诈和不择手段。后来有一日,我忽然醒悟了,每次被他杀得片甲不留时,可不就是我去找陆宁求教之后?我自知斗不过他,此后只好不再找陆宁。”
“像陆宁那样的姑娘,漂亮、聪明又有着寻常姑娘所没有的才华和思想。你喜欢她也是正常的。不瞒你说,我当时虽不知她是女子,但也很喜欢她,总去找陆宁请教。被太子殿下恐吓之后,也郁闷了一阵。”他笑了几声,拍了拍温聆的肩膀,道:“但好在抽身得快。你也一样,早脱身早好。”
王鄞最初进书院时性情是很内向的,不大合群。但他看人准,机变灵活,很快就适应下来。温聆想起当初的时光,目露怀念。过了半晌,幽幽道:“我是该放下了。”
他忽然起身要走,王鄞忙道:“哎,你去哪儿?”
“去沈府。”
王鄞一喜,“你决定答应沈大人了?”
温聆看他一眼,“不。我决定拒绝他。她没有我在身边,也能过得很好,那么……我也该去走自己想要的那条路了。”
外放出京为地方父母官,切身实地为广大百姓谋福祉,才是他想走的路。
一路至沈府,沈衡安也刚从东宫赴宴回来,两人便进了花厅说话。
太子殿下成亲,身为太子太傅的沈衡安当然不能缺席。
沈衡安已将至花甲,但才学横溢,即便多年身处高位,仍是虚怀若谷、性情温谦,自有一股明月入怀的气质。他也曾在桃蹊书院就学,桃蹊书院出来的学子大多追随于他。当然,也有些人私底下评论说,沈首辅威重势大,但性情却不够强势,不然也不会放任杨次辅越坐越大。
只有同他近亲的人才知道他的思虑。当今的监国太子君威日盛,待日后登基,绝不会允许过去几朝首辅独揽大权的情况出现。事实上,崇文帝时期,就已经在遏制首辅权势,皇上让太子监国,也正是此意。
沈衡安深知,沈府一门的荣耀来源于天子,与其同天子对着干,还不如收敛锋芒,求个长久发展。他看中温聆,也是这个道理。温聆出生非贵族世家,但能力、性情都与年轻的他有几分相似,只须在朝堂上磨砺几年,前途不可限量。
原以为以他孙女儿那样出色的容貌品性,温聆该是会答应的。没想到考虑了几日,还是拒绝了。
温聆同他致歉,又把自己的愿望细细禀来。沈衡安听后,并不生气,反而捋须微笑道:“跟你这样想法的年轻人不多了。”
温聆的话,倒让他愈发喜欢这个后生了。沈衡安年轻的时候,也是同温聆一样的想法,而且也曾拒绝过翰林院直接拔擢六部的机会。只不过,后来在地方做官时受了许多委屈,想为百姓做点事情,却总是处处被京城朝堂掣肘,他只好又回了京,也渐渐学会了虚与委蛇、曲意逢迎……那还是盛德年间的事情。
沈衡安目露怀念,过了许久,才道:“你既有此抱负,就大胆去做吧。对于这门亲事,你也不必歉疚。原也没有定下,毕竟是终身大事,你有拒绝的权力。至于我的孙女儿,若想找合适的夫婿自是满京城任她挑。”
温聆没料到沈大人胸襟这样宽广,心中愈发敬佩。
告别沈衡安之后,温聆心头也松了一口气。离开花厅,刚走到沈府侧门时,却被人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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