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第16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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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护士们去拿抽血和打针工具了。治疗车很快推了过来,给小孩子和妇女抽血打针。

两名伤员全在失血,低血压症状,血管不好找针不好打。两名老护士眯着老花眼,努力地找寻患者的血管。她们年纪大退居二线了,才会被安排在这样的门诊上班。平日里碰上这种抢救的机会几乎为零。

“不行,打不上,医生。”护士报告。

患者外周血管这时候属于全身灌注低,动脉血输出少静脉血回流也少,血管干瘪缩小了。首选应该是中心静脉穿刺,譬如上次谢婉莹做的锁骨下静脉穿刺。问题是门诊楼可能没有这样的穿刺针。

听见护士报告这个情况的时候,谢婉莹早有预料,转过病人的头部,颈外静脉略显充盈,回头问辅导员:“任老师,我们给她扎颈外静脉吧?”

“行。”任崇达不需多想,交给她处理了。现在他手里急着看怎么把这个男童的急性脑疝解决。

比起冬子妈妈的腹部出血,冬子这个头颅内部出血更急,时间留给医生的更少。腹部出血不会短时间内压迫到患者致命的生理器官,通过补液可以稍微维持住生命体征。急性脑疝不同,持续大出血快速形成脑血肿挤压到患者的生命中枢脑干,患者必死无疑。

见到辅导员的样子,谢婉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给冬子妈妈打上针,等会儿辅导员肯定需要她帮忙了。两名老护士听说她要打颈外静脉皆表示赞成她的想法,只是自己眼力不太好了,问她:“你能打吗?”

“我是医学生,跟着护士学过打针。”谢婉莹说。

“你来打。”

留置针拿过来,快速以常规穿刺点的位置周围扩大范围消毒。其中一名老护士给患者肩膀下放了个小软枕垫高下肩头。

和打四肢外周静脉不同的地方,四肢外周静脉为了让静脉充盈显露用上止血带即橡胶管或其它捆绑穿刺点上方,打颈外静脉显然没有这样的位置给打针者捆绑。打针的人只能用手指在锁骨上按压住颈外静脉一端让其尽可能穿刺的这段显得充盈好下针。

谢婉莹两只手戴上了手套。

第580章 远程求助

左手中指用力按住上述所说位置,右手拿针,记得进针角度顺血管方向平进15度至30度角,进针点最好选择在病人下颌骨与锁骨上缘的中点连线三分之一处。

教科书上是这么写,但是极大考验打针人的眼力了。没有多大眼力的可以靠经验。谢婉莹对于这种颈外静脉穿刺属于第一次,只能是思考起来应比锁骨下静脉容易多,最少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一条血管。于是给了她十足尝试的勇气,况且身边有两名老护士老师和任老师在。

双眼聚焦在了估算好的穿刺点上,手持的穿刺针按照她设计好的角度平行进针,进皮的时候要快,减少患者痛苦。进到血管后见回血无误,动作要轻缓平稳,适时退出钢针留下软管。辅助的老护士手忙脚快帮她贴上敷料固定好针翼,用注射器抽了些血后等送去化验,再挂上生理盐水。等于是一条维系患者生命线的供给通道建立了起来,可以让所有人先稍微定下心。

对于她的一把成功穿刺老护士们不知道她是第一次做,说:“一看都知道你是打针的老手了。”俨然,忘了谢婉莹刚自己说过的只是个学生。

冬子那一边,任崇达打电话联系上了老同学曹勇。

神经外科手术时间长,曹勇刚下术台,是中午一点钟了。黄志磊和其他助手没下台呢,在术台上做收尾工作。曹勇先走出手术间接任崇达打来的求助电话。

“什么情况?”曹勇问。

“急性脑疝,五岁左右的男童,瞳孔先缩小现在怕有扩大趋势了。我担心他再不引流熬不过去。”任崇达说。

“你在哪家医院?在我们医院急诊吗?”

“肯定不是!在我们医院直接叫你下来了。”

“所以你现在在哪个医院?”

“门诊楼。路上遇到的车祸患者。救护车老半天没来,可能路上堵了。先把人移动到了附近的门诊楼。这里应该有些东西可以用上。”

“ct没照吧?”

“没,人昏迷了。”

“你不是我,你认为不照ct你敢下手吗?“

老同学这声灵魂质问,让任崇达的手摸了把自己的脑门。他掌心摸下来全是汗珠子。可能是焦急,也可能是恐惧和害怕,患者是生或是死这一刻捏在他掌心里头了。只是他没做临床医生很久了,太久了没接触临床,怕是技能生疏了,令他心头不安地直打鼓。

没听见对面老同学的应声,曹勇心里想,如果是小师妹,这会儿肯定立马答他说:试,无论如何试,为了患者的命必须试!

小师妹莹莹是他见过的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菜鸟,因为这点让所有老师前辈总为她捏一把汗。她这种时常全力以赴的做法在医学圈里属于少见派。少见,但不是没有。不是医生不想这样做,而是大多数医生没这个技术实力。

确实,不试,病人必死。这种情况下医生可以因实操难度大选择不做只为了规避自己的风险继而推卸掉自己的责任吗?

第581章 不得不救

眼睁睁看着患者死什么都不做叫做医生?实话实说,法律并不允许医生这种逃避行为,同样是违规的,要负相关法律责任的。法庭判例已经有了的。

为什么医生培养要这么久原因正在于此,关键时刻必须上,没得退。不成功也必须做到合乎技术标准到位,不然照样属于医生的责任了。

当然具体病例要具体分析。具体到了现在这个病例上,任崇达却可以选择不做的。他不是被急救中心派出去的医生,没有治疗这个病人的责任,属于路过好心相助的路人。法律规定医生路过见到患者只有救助义务而不是治疗义务。救助是可以帮着打急救中心电话这类。

现在做不做凭的是做医生的良心吗?不,只有良心远远不够的。哪怕不做,良心可以事后拿各种借口安抚掉。促使医生做的只有一个原因,自己对自己有没有这个技术自信心。

“哎呀,这——”任崇达知道老同学问到要害处了。自己现在做不做,只有一点,他能不能像曹勇那样准确判断和下刀。

急性脑疝本质上是颅内高压,想泄压,光靠药物调节定来不及的,好比个高压锅你要快速泄压只能是从孔里头出气。钻孔引流是患者唯一的救命法子了。

没ct片而且连拍个x光片都没有,怎么去确定这个钻孔的位置。老同学曹勇不一样,本身是神经外科名医,学生时代已经被称为天才。

“所以我这打电话给你,你帮我推测下钻孔点。”任崇达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远距离电话求助远距离指导现场操作,相当于考验双方对彼此的信任度了。

“工具有吗?”曹勇问。

“他们去找电钻和消毒了。”答着任崇达转个头回去,发现了自己的学生手速飞快。

谢婉莹在老师和师兄谈话之间,急忙先给病童打上留置针上了甘露醇降低颅内压。不过药物降压肯定是极为有限,不管怎样,现在是急救措施有多少上多少了,尽全力而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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