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第52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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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开车,曹勇问下师弟:“准备好了吗?”

师兄听说他要做助手的消息了,耿永哲如实向师兄汇报:“我和莹莹讨论过手术方案。杜老师批准了。”

小师妹现在是一班同学的技术主心骨。曹勇笑一笑,不忘对坐在身边的人说:“适当休息,学会放松。”

师兄眼尖。想掏出笔记在路上看看的谢婉莹,把手从书包里抽出来,当着师兄的面不太敢过劳。

开到北都三下车,谢婉莹和耿永哲向师兄道声谢,跑上住院部找老师。

左良医生见到他们先询问上午手术的情况,得知手术很顺利,说道:“杜老师一上午都很关心这个事情。现在好了,可以放心做下午的手术了。”

王翠的手术被安排在下午第二台,三点半钟左右送去手术室做准备。

事前有听医生说她这是做的局部切除,能保住子宫。但是据她打听,病友们说好像这种手术失败率很高。王翠被推来手术室时忐忑不安。

病人做完腰麻。杜海威走进手术室,这种手术比较小型,不需他亲自动手,只需在旁边监督。左良医生坐上主刀位。

和上次宫颈糜烂做激光手术一样,今天这台手术也属于阴式手术,器械从“因”道进入,无需开腹。这样的手术由于术野窄,挤不进去多双手操作,通常一个医生可以完成。助手主要在旁边站着随时有需要的话进行协助。

手术方案是耿永哲策划提交的。左良有看过,实际操作前要再问问这学生:“你是说锥切多少?”

做宫颈锥切的话一般来说是先诊断宫颈病变的程度做病检。如果要做病变部位的切除,和保乳手术一样需要有很好的病理支持,确保手术医生切出来的边缘是阴性的。如果切出来的边缘病理为阳性只能重复做锥切或是宫颈全切了。

手术医生进行锥切的话,要么用冷刀要么用电刀。用冷刀肯定没有电刀来的省力容易,对医生的用刀技术有要求,临床上的医生自然而然偏爱电刀。

偏偏,用电刀来重复锥切是不适合的。电刀切出来没有冷刀切出来的边缘清晰,会导致很多后果出现。

想用电刀来切,必须是能确保一刀到位,切出来边缘是阴性。这样的话是非常考验医生自身的技术能力了。锥切的范围需要多大,医生通常情况只能是靠肉眼和经验来做初步判断再送病检复核。

第1963章 路径图

种种上述情形下,会让普通医生望而生畏,只要是之前宫颈刮片怀疑是癌普通医生是不敢冒险旳会直接全切掉,最怕切不干净复发更严重。

技术精湛的医生是会为了患者勇敢闯关,前提是有能力。

左良问这一句,事实上是在考虑要不要直接全切宫颈。全切宫颈一样是为患者保留子宫,只是把宫口给封闭了,以后不可以生孩子。患者的年纪大应该不用保留生育,切掉宫颈也没问题。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只不过术前杜海威批准了耿同学提供的手术方案。

耿永哲上交的方案是锥切而不是全切。

“左老师,我和莹莹商量过,切这个范围。”说着,耿永哲把准备好的笔记本翻出来,给手术老师看下他画的手术解剖图。

左良事前其实有看过这个图,现在用眼睛再仔细确认下,问:“你这个范围是怎么确定的?”

“这个肿瘤大小约1.9厘米刚好是临界值。所以切的范围要扩大一些。要保证切出来的阴性边缘和切出来肿瘤的距离达到3毫米这个标准。”

数字听起来很爽,做起来很难。再次回到微差这个关键问题上了。三毫米本身是个微差。要保证这个三毫米的标准微差,医生的肉眼先要能精准判断出肿瘤的实质边缘线,其次,下刀的时候最好到三毫米这个值,不会给切少也不会给切多了。

这样一想,貌似不如全切来的爽快和容易。

不能这样想,如果切的对,一刀到位,十分省力省时。全切步骤多有可能出血多,很麻烦的。所以两者之间最大的差别是医生选择累脑子或是累手。

左良感觉自己无从选择的,以他比较少的临床经验他对自己能否切到十分精准是把握不大的。

1.9厘米的肿瘤不算小了。有点资历的医生清楚这样的肿瘤好比一颗蛀牙,可能表面只是个黑点实际上有可能打开黑点后是烂到根了。电刀正是由于没法切到够深只能淘汰,用上传统冷刀来切。冷刀要环形一刀切到深处将肿瘤完整地挖出来。这个刀法,太难了。

左良皱皱眉,不知该如何表达。回答他的耿同学没有能答到重点,帮助他做到上述要求。

说来也不怪学生,这个难点在于拿手术刀,是要手术医生自己上手做的,其他人代替不了手术医生的手肯定帮不上任何忙。

“左老师,要不让耿同学拿棉签给你在肿瘤周围画个切的范围。”旁观的谢婉莹见状,主动提议说。

左良深深地瞅望下她:这个谢同学只听他问一句话都能猜到他在想什么的。

和耿同学不同,她和不少老师在手术台上合作过,对如何观摩揣摩主刀老师的心思是比较到位的。

杜海威站在旁边没作声,看来并不反对两个实习生的尝试建议。

上级的主张没变,左良转头对耿同学说:“行,你来画。”

老师让开位置,耿永哲坐到板凳上,拿棉签蘸龙胆紫后仔细在暴露的术野里头沿着肿瘤四周一圈标明切位。

第1964章 对了

学生画好,不像光是说让他想象,比较清晰明了。

左良坐回主刀位置上再详详细细观察学生画旳锥切范围。由于他自己内心里对微差没有谱,看学生画的东西基本上脑子是算不出来最精准的,只能模棱两可地觉得尚可。

最终必然是需要下刀赌赌了。左良拿起手术刀,心里想好如果这刀下去感觉不对,学生画的不对,只能是立马改全切。

见老师真的按照他们所想的开始下刀,耿永哲的心头有点蹦蹦跳,是紧张。

不清楚自己和谢同学讨论的手术路径图是不是对的,能不能行,会不会算错。另一方面,耿永哲是怕没能把和谢同学讨论出的手术路径图结果完美复制到手术实践中,若是他画的线和计划的有偏差,是他的锅无疑了。

只能看老师的刀下结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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