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2)
【……】国师无奈摇头。使者更心慌了:他这么摇头意思是嫌少吗,世子殿下前前后后已经快送了他十万金,十万金就是一百万两黄金,足够整个御史台吃一年啊,就是拿来打成片贴房子,也能把整个国师府贴得不露一丝青砖瓦,他竟然还摇头,他,他真够贪得无厌!
周氏看到儿子死了,顾柔竟然还笑得出来,她笑得那么轻柔美丽,简直像一把无形的尖刀一刀刀剜在周氏心里。
周氏几乎快憎恨疯了,一下子露出了原型:“顾柔,老娘告诉你,别以为丰儿死了就没人治得了你,我告诉你,你生是我韩家的人,死是我韩家的鬼,今天你必须跟我走!”
周氏带来的几个男丁一下子哄上来,顾柔一下子有点棘手:打吧,暴露了武功;不打吧,他们动起手来拽扯自己,大庭广众下面不好看。
“住手!”顾柔忙叫道,“有话好说嘛,我跟你走,还不行吗?”
周氏一行人带着顾柔正要走,转眼间,集市上又来了另一行人,拦住了周氏等人。
乃是廷尉司办案的令史,他们奉命调查韩丰的命案,今天是特地来找顾柔的。
令史通过搜查韩丰死亡的地点,发现除了韩丰手中的腰带之外,还有一只女子的手镯。于是拿来令顾柔辨认。
其实,顾柔心中早就知道当晚和韩丰在一起的女子是表姐薛芙,看了一眼那只镯子,便斩钉截铁地道:“这是芙表姐的镯子啊。”
这话一出,周氏惊呆了:薛芙当晚也见过韩丰,怎么没听她说起过呢?
那令史并不奇怪,因为镯子内侧的的确确刻着一个芙字,只是薛芙是屯骑营的军侯,她父亲又是校尉,他们不敢贸然去提人询问,所以先找顾柔确认一番。“小姑子,你可得看清楚了。”
“我看得很清楚,这就是芙表姐的镯子,是前年过年博阳侯夫人送给她的,您上侯府问问便知。”
此时此刻,顾柔心中对薛芙这个表姐,已经再无一丝怜悯。她三番五次陷害自己,自己步步退让,不想因为和她冲突招致不必要的麻烦,却反而遭到了薛芙变本加厉的陷害。
所以,她毫不犹豫地说出来了。
令史们互相看了一眼,他们已经得到他们需要的答案:“姑娘方便岁我等去一趟薛府,当面对质吗?”这是要准备去拿人盘问了。
顾柔道:“可以。”这样正合她的心意,可以摆脱周氏的纠缠。
“我也去。”周氏顾不上管顾柔了,她不敢置信韩丰的死竟然存在这种蹊跷,也跟了上来。
话说薛芙此刻正在府中喝一碗汤,这些天她心情躁郁,奶娘特地到后厨给她煲了一碗清心润肺陈皮梨汤。
昨天她原本想要引衙门的人去抓顾柔,没想到连世子竟然冒了出来,充当了顾柔的时间证人,以世子的身份,就算他说的是谎话,但只要他一心护着顾柔,衙门的就也不敢追查。薛芙的计划失败了,她气得两眼发昏胸口发涨!
昨晚回到家,她想起顾柔站在玉树临风的连世子身边那副光景,心都要疼炸了,不行!她不能让这个破落户的表妹飞上枝头,踩在她的头顶上。
她一宿没睡,竟然真的让她想出这么个主意来,第二天一大早她就上韩家,撺掇周氏要娶顾柔的冥婚。
如此一来,顾柔这辈子就彻底耗死在韩家了!薛芙想到这里,陈皮梨汤喝到喉咙里,果然清爽润肺,心情舒坦了许多。
她才放下碗,就有人上门。
薛芙看到衙门的令史和顾柔站在一起,不由得愣了愣,沉下脸道:“你们拿了犯人不去衙门审,来我家作甚?”
话音未落,周氏就抢了上来,恶狠狠地一个巴掌扇在薛芙的脸上,嚎叫道:“贱精!你骗得我好苦,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个省油的灯,大半夜还来我府上倒贴我儿子勾引他喝酒,是你害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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