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咸鱼德妃小食堂 第2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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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钮祜禄庶妃放话让自己放心摘,但淑岚也知道做人不能太实心眼了。虽然这朵朵菊花开得颇为喜人,却也不能一口气把它们都薅秃了,给人家留一些秃枝子观赏。她便只摘那未全开满的花头,间错开来摘了些许。幸好那花圃侍奉得极好,花也开的旺,淑岚摘了半篮,倒也不见花朵稀疏。

她摘一朵,便递给身后的文筝一朵。待直起腰来从文筝手里接过花,见每一朵都被间错着精心叠放,不曾有任何一朵压坏了花瓣,淑岚不由得在心中感慨,这钮祜禄庶妃虽然不怎么见人,却是善解人意,宫中的宫女也是做事如此严谨,想必是平日治下有方。

她正瞧着篮子里的花,却见佟格格疾步往自己这来了,她挥挥手叫文筝回钮祜禄庶妃身边伺候,才颇有些紧张地捏了捏淑岚的胳膊,低声问:“方才还好吗?章佳庶妃她们拉着我说了好一会儿话,我好容易才脱开身。”

淑岚便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跟她说了刚才的事,佟格格便笑:“说得好,下次再见她,你也不必怕她。不过你搬出太皇太后,她怕是日后也不敢真拿你怎么样。”

淑岚点了点头,明刀易躲,暗箭难防,郭络罗庶妃这种不过是嘴上功夫了得,倒也好对付些。她摇了摇头,把刚才的糟心思绪抛去,给佟格格瞧篮子里朵朵饱满的菊花:“瞧,钮祜禄庶妃给的,回去我给你煲菊花老鸭煲,最是去燥清火的。”

又过了半个月闲散日子,淑岚翻书时掉了一张纸,正是那日记录下来找张怀制川贝枇杷露的点子。

淑岚一拍脑袋,她倒忘了这茬,这几日没顾忌地吃枇杷,把分例里的枇杷吃了大半了,也不知剩下的够不够制枇杷露。

她忙叫盼夏去太医院请张怀过来,免得自己再忘了,这枇杷真被吃完了。

不想盼夏第一次去却扑了个空,其他的太医说张院判出诊去了,具体去了哪个宫里、为谁诊治、多久能回来,却是一问三不知。

还好并非什么急事,盼夏便留了条子,叫张怀若是午后有空,便去一趟春溪阁,乌雅贵人有事吩咐。若是赶不及,便明日再来。

时至午后,春溪阁中,淑岚正在榻上翻书,便听见章嬷嬷在院子里通传张怀张院判来了。

偏殿门开,张怀便匆匆抱着药箱进来,道:“贵人吉祥,是微臣出诊未曾知会,让贵人久等了,望贵人恕罪。”

淑岚连忙叫盼夏把他掺起来,有些好笑:“你这动不动就谢罪,跪来跪去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我也没病,无非就是叫你来跟我斟酌一下,有一道方子是否可行。”

张怀便点点头,铺开纸开始记录起了淑岚的方子。

“冰糖,川贝,枇杷……”淑岚掰着手指头,想了半天,也只想到这三种写在名字上的配方。

说完了她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更细的方子,她也说不出来了。

淑岚又给她描述了一番,那喝下去凉凉的甜甜的口感。她记得小时候一到换季就感冒,却又不爱吃药,但唯独这川贝枇杷露不需要大人哄着喝。

张怀在纸上记录下淑岚所说的“味甘甜,清凉”之后,还是有些困惑,却一副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的样子。

淑岚看出了他的困惑,便问:“怎么?有何不妥吗?”

张怀沉思着点点头,“这付药药性确实对症,枇杷清凉润肺,川贝母也有同等功用。但是终究还是药性太轻,治标不治本。若是日常服药,只需苇茎汤和三拗汤就足以达到平喘驱咳的作用。”

淑岚点点头:“你说得不错,那照你说的服用这几付药,要多久能痊愈呢?”

“只需按时服用四五日病情稍缓,如果不严重,七八日便可好全了。”张怀想着之前的例子,回答道。

“那这四五日中病人要如何度过呢?”淑岚又问。

“如何度过……”张怀有些摸不着头脑。“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向来之理,无法一蹴而就。既然病了,自然是按时服药,静待痊愈……”

张怀不笨,他自己说到末尾,已经明白贵人的真正意思是什么了。

祛除病根的治本之药固然重要,但若无缓解病人一时之痛苦的药物,病人在治愈之前还是会饱受折磨的。

他瞬间想起了自己往日里去各宫医治风燥肺热的情景,明明药物都用得对,实际用起来却往往效果不好。

宫中嫔妃、皇子公主皆身体娇弱,使用汤药药效不能过猛。但若是缓缓治疗,必然拖延病症。患者经常会时时咳嗽,尤其是半夜咳嗽难平,大大影响睡眠。

得不到好的休息,病便好得更慢了。而小儿气道娇弱,咳嗽过久甚至会咳破气道,流出血来。

想及此处,他心中豁然开朗,去除病根的药重要,而这平喘止咳之药的糖浆对于深受病痛折磨的病人也同样重要。不由得心中对淑岚更加拜服,恭恭敬敬地将那一页笔记收入药箱中:“那微臣回去就制来试试。”

第34章 青雀

淑岚见他立刻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赞许地点了点头。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一点就透。

自己只负责提供一个思路, 剩下的便交给专业人士自己去研究好了。各种配方的份量比例多少就交给他自己去权衡好了, 淑岚知道张怀是那种对自己专业内的事情有些钻牛角尖的一个人,把药方调配交给这样一个人,她很放心。

待放好了笔记, 佟格格恰巧从外头进来了。张怀忙行了一礼:“见过佟格格。”

佟格格点点头,笑着道:“如今张院判是大忙人了,不知感觉如何?”

张怀知道佟格格是说上午盼夏去太医院找他却扑了个空的事情, 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格格笑话了。往日微臣位卑言轻,只做些不讨好的冷清活计。如今骤然升为院判, 倒多了许多身不由己。”

淑岚笑了,这话若是别人说来, 恐怕有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嫌疑:明明是一朝扶摇直上青云梯, 却偏要故意抱怨应酬太多。

但张怀的抱怨却是真心实意,没有半分暗中夸耀的成分。

往日里他只要按部就班地出诊就好, 剩下的时间便可以两耳不闻窗外事, 只埋头于医术古籍便可。而如今升为院判后, 原先的同僚们纷纷心惊,听说他是御前得脸,又得刘院使“保荐”,纷纷都觉得他是个深藏不露、背景深厚的主儿。而曾得罪、排挤过他的那些则更是心惊胆战,个个排队送礼, 邀请他吃酒赔罪,连刘院使都隔三岔五地坐东, 今日说邀请他去家里畅谈医理, 明日又说自家有个侄女正当妙龄, 不如介绍给张怀认识。

张怀自然是最讨厌这种应酬之事,大多能推就推。只是这一举动,又让那些御医们以为张怀坐拥靠山才如此,更生了敬畏之心,在张怀手下越发夹起尾巴做人,不敢生事了。

不过,最让他烦恼的还不是这些。他的性子太医院上下大抵知道,他若是忽然长袖善舞,左右逢源起来才会让他人觉得反常。

“格格方才说,谴人去太医院找微臣,微臣不在,并非是微臣有意。而是最近皇上下旨,让太医院之首刘院使,以及臣在内的两位院判一同为钮祜禄庶妃会诊一事。”张怀思忖片刻,还是选择将此事和盘托出。

淑岚望了佟格格一眼,心说这皇上还真是重视这一胎,太医院最顶级的三个专家全部出动了。

而佟格格却皱起了眉头:“你说的这事,我倒也在宫中听了些风言风语。说钮祜禄庶妃虽然已过了三月,本该坐稳了胎了,但听说之前三日里竟有两日都夜半传了太医?”

钮祜禄庶妃虽然治下极严,这消息断不会是她宫里人多嘴多舌传出去的,但她如今正处在风口浪尖,此时频传太医,自然会引人注目,走漏风声。

“格格所言传言非虚。”张怀点点头,“皇上正是因为担心此胎不稳,才让我们三人隔日一同去会诊的。”

“结果如何?”佟格格问道。

“刘院使说是头胎之故,又因为最近入秋干燥,钮祜禄庶妃心气浮躁,燥热冲肺,才时时觉得腹中胎儿牵动着腹痛难安。”张怀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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