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咸鱼德妃小食堂 第6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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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原料失窃,也正如了她的意,各家酒店自以为得了不要钱的原料,实则是当了人家的活招牌,让京城中人彻底离不开这独特的鲜味。

他本嘲笑德嫔收网太晚,叫网中的肥鱼都跑了,如今看来,那些食客并非她算计的肥鱼,这些店家才是。

她要让整个京城的酒楼都离不开她手中的原料,心甘情愿地为她开店赚钱!

此时,正是她收网数钱的时刻了。

如今看来,自己竟然才是那个被算计的,帮人家忙前忙后,还帮人家数钱!还乐得像个傻子似的!

一想到此处,郭络罗三官保就一阵懊恼,觉得血液直冲头顶,差点气得背过气去。

“老爷,老爷!”保福连忙扶住自家老爷,“您犯不上置气,左右不过抽那些店家的油水罢了,您也没什么损失啊?”

没什么损失?

难道我耗费的心力不算损失?难道我上下重金打点不算损失?损失了两个内务府的亲信不算损失?

郭络罗三官保气得嘴唇都打颤,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了。

再说了,就算是他不计较这些花出去的真金白银,他不蒸馒头还要争口气,还有自己宫里的女儿,若是知道自己反而帮了德嫔一大忙,估计这会儿要气得哭出来了。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

郭络罗三官保被保福摩挲后背好半天,才把胸中堵的那股气散下去,定了定心神,这才开口道:“你,再去办件事。”

保福连忙垂手应了:“老爷吩咐。”

“你去各大酒楼知会一声,就叫他们联合起来,不要签下契书,让那德嫔把制出来的调料砸在手里!”郭络罗三官保几乎是从后槽牙里挤出了这句话,“到时候,她定然耗不过酒楼的联合抵制,哭爹喊娘地求着将这调料卖出去,以求回本。你去告诉他们,只要是听我的话,不签契约的人,多拖一日,便可在我这儿得一日补偿,直到那德嫔肯让步为止!”

“是,小的这就去办。”保福应道,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郭络罗三官保料想这些酒楼的掌柜定然觉得上当受辱,定然对这等强买强卖的行径嗤之以鼻,再加之能在自己这里白拿银子,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而各家酒楼的掌柜的却并不这么想。

如今各家的菜品,对于那调料的依赖度已然大幅提高,已经不光是招揽顾客的噱头,而是自然而然地融入了各种饮食中。若是骤然失去,恐怕会令大批食客失望而归,而这种味道乃京中独有,那些远道而来,一掷千金的进京富商,恐怕也要因此大批流失了。

自从引入此物后,许多平日不下馆子的宾客也被吸引,纷纷攒钱也要进门解馋。而如今,货源、配料都不必自己担心,竟然只抽一成的利,实在是大大的优惠了。

再说,那信中只字不提那些不光彩的前尘往事,对鲜味粉末不翼而飞、挤兑自家酒楼关门之事既往不咎,满篇只谈合作,显然是给足了面子的。

光是这一条,就让那些曾经暗自对神秘酒楼的倒闭弹冠相庆的店老板们脸红不已。

当时的他们虽然对这天上掉馅饼送上门的秘方调料心存疑窦,但白得的赚钱之路谁又舍得拒绝呢?喂鸡喂鱼后确认无毒,又叫伙计们品尝后,便生怕落后于同行,纷纷在菜品中用上了此物,鲜味菜品层出不穷。

如今想来,同时又有些心惊:这酒楼背后的主子当真是得罪不起的人,虽说怀着法不责众的侥幸之心,但若是宫内之人真降下雷霆之怒,也不是他们这些生意人担得起的。

但如今脸皮是一码事,生意又是另一码事,既然官中都伸来合作的契约,且条件如此优容,那自己再不接受,那便是不识抬举了。

因此,郭络罗三官保本以为顺遂的集体抵制说服计划,竟然根本无人响应。

笑话,如今京中酒楼皆用此物,若只一家不用,岂不是把生意白白往外推?这可不是补偿一日银子便可了事的,说不定到时候这契约没有让步不说,自家的顾客还都跑光了。

郭络罗三官保第一次感受到有钱也做不成事的感觉,满京城的酒楼饭馆,竟然没有一家愿意收他的补偿,从而拒绝内务府的契约的。

“我的钱……我的心血……”郭络罗三官保瘫坐在椅子上,双目无神。

第92章 培育

永和宫的后院, 除了那个炉灶以外,又多了个低矮的棚子, 一打眼看去, 倒与花房中的暖室差不多,与宫殿的红墙翠瓦多多少少有些不搭。

这间若是放在别处,恐怕不会被人多瞧一眼的小棚屋, 却是满京城追捧的神仙汤原料的生产地。

在水解法从谷物中提取味精的方法发明前,自然要在天然作物中提取鲜味。淑岚还是把目光放在了蘑菇上。

民间种菇,虽也有‘砍花法’一类的技术, 但终究局限于偏远的山野林间,虽然产量不低, 但运输还是个大问题。

自从淑岚打算在京中推行天然味精起,便一边研究如何更高效率地提取鲜味物质, 一边叫人寻了懂得培育蕈菇的当地匠人携带菌种入京, 再尝试在棚室模仿山野中的自然气候、水汽,以腐植做菌床, 尝试在京中培育蕈菇。

淑岚正埋头其中, 便听后面的小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青雀, 我弄完这些,就去用膳……”淑岚正忙着,本以为是到了吃饭的时辰,一转头,倒不见人影。

她一低头, 才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立在自己眼前。

“呀,是太子, 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淑岚忙把手往身前的衬布上抹了两把, 又对门外招呼道, “雪雁,去把我做好的玫瑰糖饼拿出来摆上。”

吩咐完,她在小胤礽面前蹲下身道:“还是到正屋里去吃点心吧,这里怪闷的。”

胤礽却轻轻摇了摇头:“多些德娘娘,胤礽不饿。”说罢,便迈开步子跑到淑岚方才忙活的架子前面。

平日里,无论是皇阿玛还是身边的嬷嬷都不喜欢他四处玩耍,除了每日跟着师傅学功课的时间外,皇阿玛总叫嬷嬷带着自己到养心殿,学着看那些冗长无趣的奏折。

有时是由他自己认读,有时是叫梁九功读与他听。尽管昏昏欲睡,却也一点都不敢松懈,只因皇阿玛不知何时兴起,便会随时叫停,让他发表见解。

若只是如此倒还罢了,有时皇阿玛的近臣与皇阿玛议政之时,皇阿玛也会随时提问,这让他更加如坐针毡。

这一场景时时出现在他的噩梦之中:皇阿玛用略带失望的眼神,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殿中的群臣也都将目光集中在自己脸上,等待自己针对政事发表些议论。而自己被这样的目光盯着,眼前奏折上的文字越发地像扭曲的虫子,嘴里更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每每在噩梦中惊醒时,他都会长舒一口气。但心中却清楚地知道,这不只是噩梦,而是每天都要重复的现实。自己身为大清开国以来的第一位皇太子,也是唯一的嫡子,肩膀上的重任自他懂事时便压得他喘不过气了。

虽然每次见到胤禔可以在惠嫔面前撒娇胡闹时,总会偷偷生出些羡慕来,但他也并不想求皇阿玛帮自己找一位可以依赖的养母。

早些年,也总有些嫔妃说想求皇上把自己送到自己身边抚养,说瞧他是没娘的孩子,颇为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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