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糖没了剧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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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薏!”监考老师在上边实在是坐不住了。

她用力地敲着徐薏的桌子,“考试不要睡觉!”

今天月考开考第一天,这监考老师还正好是徐薏的语文老师。

徐薏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答题卡上似乎只有作文只字未动。

“徐薏!”监考老师窝了一肚子火直接上手去推她。

考场上的动静可不小,多数是在厌烦地小声抱怨。

徐薏还是闭着眼任她喷火,身子被摆了一道。

徐薏个子挺高的,身材微瘦但看上去也没这么弱不禁风吧……

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徐薏?徐薏?”。

徐薏的嘴似乎在动,唇色和脸一样的惨白。

语文老师摸了她的额头,又去拉她的手,另一个监考老师走过来问情况。

两位老师都很冷静,“先打120”

“其他人继续考试,保持安静!”

两人搭着手试图拖着徐薏走。

“我来吧老师,我写得差不多了”

那语文老师只抬头看了一眼就说好,“那你小心点”。

徐薏的视野里是无数的黑色小方块,被他背在身上,陌生的味道让她本能地排斥,但腹部疼得徐薏一点力气也没有。

一楼有人在骂骂咧咧,徐薏的脑子里一直在确认此刻她是否和从前一样期望死亡。

黑色的方块开始浮现白点,手脚皆是麻。

“她,怎么了?”

一群急冲冲的人被个不识好歹的人拦住。

他抓住徐薏的手,对那个从三楼下来气喘吁吁的人说:“换我吧”。

那人喘不上气,眼睛睁得老大了却一点也不想让步,老师在旁边干着急,让他别挡道。

但徐薏却在往那个地方靠,那个她曾经恨不得把手腕切开,然后往里面倒柠檬味沐浴露的香味。

徐薏想了很久,她始终认为那瓶沐浴露不只有柠檬,应该还有某种花或者茶的成分,不然味道怎么会那么干净?一点苦味都没有。

徐薏醒过来第一眼见到的居然是陈娴,是中午一点。

陈娴坐得不久,她们只闲聊了一会,她离开时徐薏注意到她的右手提着一个淡紫色的礼物袋。

护士告诉她,医药费是带来她的老师垫付的,每日早餐非常重要必须要吃,现在没事可以滚了。

徐薏滚回家的时候手机在响,是她妈。

张厅长只问了她现在感觉怎么样,徐薏说还好。张厅长还提议给她找个护工保姆之类,徐薏说她还能活。

徐薏睡不着了,耳朵还有些痒,手机放着音乐,她偶尔跟着唱几句。

坐了一会儿,徐薏下午继续考试去了。

**

月考完就是清明了,当真是考完就要见鬼去。

徐薏家是从不过节的,所以徐薏打算一个人在家里睡上三天三夜,本来是这样的,可是才清闲了两天陈娴就打电话来了。

在陈娴的倾情推荐下,徐薏染了更淡的粉色。

陈娴摸着徐薏的落在肩上的短发说:“你的头发怎么就长不了”。

“长得慢而已”。

那天大把的时间都花在了染发上,磨磨蹭蹭地,染完之后陈娴便送徐薏过桥。

远边的云似山又似海,大白桥旧了,都是灰。

骑上车陈娴就很少说话了,徐薏也没在意,风好凉,今年的清明忘了下雨了。

快要上桥时,徐薏笑着问了句:“包送到家吗?”。

她靠近陈娴的后颈,却碰到了她侧过的脸。

“嗯哼?”

徐薏顺着她的视线往桥下望,那里有位黑衫的少年坐在坝上喝酒。

车一跃而过,场景转瞬即逝。

徐薏回头,她窥见陈娴的眼里映着清江边上那捧白菊。

“怎么了?有什么吗?”徐薏问。

“没有”陈娴说。

清江人对这条河说不上有什么特殊感情,这座城是中间隔着清江的硬凑在一起的两块地。

陈娴只把徐薏送过桥就停下了,她说她还有事。

徐薏习惯性地往兜里摸糖时,陈娴已经骑车走了。

算了,也没糖了。

陈娴黑色的波浪长发被风打湿了,第一个叛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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