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都能梦到清冷表哥 第9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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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个坏女人,她勾引我阿爹——”虎哥瘪着嘴,还未等他说出下一句话,便被安珞厉声打断,“虎哥!”

小娃娃吓得抖了下身子,安珞阖眸轻轻吐出一口气,忍住内心的不耐,温声道,“虎哥,你忘了你爹是怎么同你讲的吗?”

虎哥撇过脸,却没再多说了,只是抱着谢知鸢腿的动作又收紧了些,

安珞蹙眉,没等她再说些什么,从人流深处绕过来了个婆子,她穿着上好的锦衣,大腹便便,在瞧见谢知鸢膝前的娃娃后眼睛一亮,一面大喊着虎哥一面扑了过来,

“虎哥,你可吓死奶娘了,下回万不能如此了啊!”

“奶娘——”胖娃娃奶声奶气回道,他这下倒是松开了谢知鸢,乖乖地被婆子抱进怀里。

奶娘搂紧虎哥后便转脸批头将安珞骂了一遭,可对方却只是一言不发垂眸受着,谢知鸢懵然地看向眼前的景象,暗想应是没自己什么事了,一声不吭便要绕步往前走。

“这位小姐留步——”那奶娘注意到谢知鸢的动作,忙停住训斥安珞的话头,笑着拦住她,“小姐可否留个名,也好让奴婢家主子派人前去感谢一番。”

“不必了不必了,”谢知鸢摆手回绝,她乖乖地露了个笑,嘴角的梨涡甜得醉人,

“我并没有做什么事,受之有愧。”

奶娘嗐了一声,“小姐不必客气,若不是您,虎哥现下也不知在哪呢,不多说什么,您留个名便是了,若不然我们才是有愧呢。”

她话音一落,边上原本默不作声的安珞在瞬间抬起了脑袋。

这个老妖婆,她还不知她在想什么吗!

安珞气得牙痒痒,可却没法子,只得眼睁睁地看着。

谢知鸢不知她们之间的眉眼官司,她余光瞄到不远处邵大人转了转手里的酒葫芦,似要提步过来,她心知不留名怕是还要纠缠一会,因怕耽搁了邵大人的事,忙出声道,

“我姓谢,城东那家便是了,眼下我有急事,便先走一步。”

她说完便试探性地提步,那婆子果然不再拦她,只有坐在她臂弯里的虎哥转眸朝她笑着道再见。

“虎哥喜欢方才那位姐姐?”奶娘笑眯眯问,在听见娃娃肯定作答后笑意更盛了些,她得意地瞟了安珞一眼,在瞧见她难看的脸色后啐了口道,“有人还真把自个儿当东西了,不过是没人要的货色。”

夜幕渐深,盏盏长明灯被夜风卷上空中,被远处的山脉一并吞没。

那山披盖万千月色,柔和了棱角,静静蛰伏于京外空境。

其间不过短短半个时辰,谢知鸢又回了云梦落,其内回廊错落,檐角挂落着青铜陨铃,谢知鸢抬首望去之际,刮拉拉发出轻响。

此时时辰不早不晚,楼里算是比较空寂,邵远约了楼上一间雅座,两人相伴着坐下。

有小厮前来递上木牌子,恰巧是先前那个,他忍住往谢知鸢那处瞟去的念头,耳边却是男人低沉的声音,

“一壶碧螺春。”

他领命下去,暗想这位小姐应是极爱碧螺春。

小厮离去之后,雅间内忽地静下来,谢知鸢垂眸揪着自己腕上的小石子,先一步打破了阒寂,就着方才之事道了罪。

“谢小姐何错之有?”邵远不紧不慢将手中酒葫芦搁至桌上,轻笑道,“不过你可知方才那孩子是谁家的?”

谢知鸢摇头,她并未朵留意过朝堂之事,更别提谁家有几个孩子了。

“那是长平侯的嫡长子,他妻子在孩子刚生下来时便过世了,如今并未有续弦。”

谢知鸢倒是听说过这位长平侯,是当今太皇太后的近亲,据说他性情冷淡,放在十年前便是另一个陆明钦,可自从遇见侯夫人后便百炼钢化作绕指柔,温柔体贴,至今未纳妾。

这般深情的人物又怎会同安珞扯上关系。

邵远见谢知鸢抿唇不答,便晓得她是知晓这位侯爷的,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这位年轻的侯爷不过而立之年,近日总算被上头劝住了,打算再娶。”

第85章 、骑射1

“这位年轻的侯爷不过而立之年,近日总算被上头劝住了,打算续弦。”

长平侯的所谓深情终究是敌不过时岁的侵蚀。

邵远说完这话后,目光直直望向桌案前的少女,

她却只抿了口茶,乌黑的长睫垂落,末了抬眸对上他的视线,黑溜溜的大眼里闪过疑惑,“民女的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话虽这样说,可她半点要摸自己脸的意思都没有,两只小手安然捧着杯盏,像是只默默囤食物的鼹鼠,

这倒是令邵远讶异了一瞬,他这话究竟是她没听懂,还是陆明钦没同她道明自个的心意?

这位谢姑娘瞧着是不大聪明的模样,可有些时候伪装的钝感消散,那些原本藏在骨子里的机敏是掩不住的。

他收回视线,垂眸轻笑道,“无事,只不过故事说完了,谢姑娘并无半点反应,着实令邵某有些挫败。”

若不是先前真真和明霏谈及邵大人时说他从不近女色,谢知鸢简直要觉着他是秦楼楚馆的常客,她与外男相处的经验成例简直少得可怜,满打满算不过只有孟公子同表哥两人,是以面对有些咄咄逼人的邵大人,她便无措起来,

“没有,我,不,民女只是在想,长平侯能坚持这么多年,还是很了不得的。”

她下乡行医时也见识过不少薄情男子的事例,便是她自己,先前也不是同孟公子定亲了吗,长平侯在其中简直算万里挑一了。

“谢小姐竟是这样觉得的?”这回答在邵远的意料之外,他眉峰微挑,“这倒是与世人所想的不同。”

谈及这个,谢知鸢便有话说了,她细致的眉稍拢,经由茶水润及的唇珠湿漉漉的,

“那是因世人皆认为,长平侯先表露出了深情,那便该一直这般下去,只消得有一点差错,众人便会对其口诛笔伐;可如若长平侯开始时便是个薄情寡义之辈,他后头改邪归正,比之先前好上不少,那众人则会对其大肆赞美,可他们未曾想过用一样的量规待人,这又哪有公道可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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