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与杀猪刀 第4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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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对这些很是新奇,当即就拽了拽樊长玉的衣角:“阿姐,宁娘想看喷大火。”

这会儿天已经全黑了,街上人又多,樊长玉怕长宁被绊倒或被人撞到,直接把她抱了起来,对谢征道:“灯会瞧着已经开始了,咱们去那边看看吧。”

谢征扫了一眼表演喷火戏法的那伙人,淡去了眸底所有思绪,对樊长玉道:“我来抱吧。”

樊长玉一身蛮力,当即就回绝了:“不用,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彻底呢……”

谢征说:“抱个小孩还是不妨事。”

顿了顿,又道:“我瞧着这街上其他孩童,也是由父兄抱着的。”

樊长玉四下扫了一眼,发现带了小孩出来看花灯的,若是有父母陪同,好像都是由爹爹抱着的。

她和言正带着长宁,也容易叫人误认成是一家三口。

言正生得又高大,她抱着长宁,已经有不少路过的行人打量上他们几眼。

不知情的偶尔还会对言正指指点点。

樊长玉想起方才饭馆的事,稍作犹豫,还是把长宁递给了谢征抱着,叮嘱道:“你若是手软了,就把宁娘给我抱。”

谢征淡淡应好。

他比樊长玉高出大半个头,长宁趴在他肩头,伸着脖子反能看得更远,路上一会儿指这里让他们看,一会儿指那里让他们看,整个人兴奋得不行。

樊长玉和谢征并肩走着,手上还拿着书生给她们画的那副画,脸上也难得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街上不少行人看到了,都由衷地称赞好一对璧人。

一对中年夫妻带着稚儿出来看灯会,妇人抱着小儿子,瞧见樊长玉一行人,立马把儿子塞给了自己丈夫,板着脸道:“瞧瞧人家小郎君多会体贴媳妇,你个死人,看不到我手都快累断了!”

汉子两手抱着孩子,被揪着耳朵头偏做一边,哎哟哎哟地连声认错。

樊长玉一面忍俊不禁,一面又因为那妇人的话心底有些不自在。

她抬眼偷偷打量谢征,怎料对方正好转过头来,二人视线在阑珊灯火里相撞,他问:“怎么了?”

樊长玉干咳一声,正好瞧见了远处挂着五颜六色花灯的灯楼,道:“我瞧着那边好像有猜灯谜的,咱们去猜灯谜吧!”

长宁也远远地瞧见了那边各式各样的花灯,兴奋道:“宁娘要买一盏猪猪灯!”

樊长玉笑道:“好,咱们先去看看。”

谢征问:“她属猪的么?”

樊长玉还没回来,长宁就已经用力点头了,她扳着胖乎乎的手指数:“阿姐属虎,宁娘属猪。”

谢征眼神怪异地扫向樊长玉:“你只长你妹妹九岁?”

樊长玉道:“准确来说是十岁。我寅年正月出生的,我妹妹生于亥年腊月末。”

她看向长宁,目光柔软了下来:“去年腊月一过,宁娘也六岁了,镇上的习俗,父母丧期内未免孩童折寿,不可明着过生辰,这才生辰礼都没给宁娘备,只给她煮了碗面。”

她说着看向谢征:“你也吃过,就是那次煮的肥肠面。”

谢征:“……”

那实算不上什么美好的记忆。

不过她生辰在正月,这个月她便十六了?

谢征微敛了眸色。

樊长玉忽而问他:“你属什么?”

谢征不答。

她胡乱猜测道:“你属狗的吧?”

这有点像骂人的话,擦肩路过的行人没忍住回望他们一眼。

谢征一道眼风朝着樊长玉扫去,樊长玉很想收敛自己脸上的笑,却还是没绷住。

她说:“真要属狗还挺符合你性子的。”

她脸上那个笑容实在是肆意又灿烂。

谢征侧头看她一眼,问:“什么意思?”

樊长玉轻咳一声:“听说属狗的都特别记仇,骂人也很厉害。”

话没说完就收到了一记凉飕飕的眼刀。

樊长玉莫名心虚:“你自己那张嘴有多毒你不知道?”

谢征嘴角轻扯:“我也没在旁的事上多说你什么,不过是说你挑男人的眼光差了些,一个宋砚就让你念念不忘至今……”

樊长玉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自食恶果,当初为了不让他误会自己对他有不轨之心,鬼扯了个自己对宋砚一往情深的谎话,现在好了,这人逮着机会就要对她一番鄙视嘲讽。

她忍不住道:“我何时对他念念不忘了……”

“噗——”

挂满条幅和花灯的灯墙后传来一声嗤笑。

樊长玉抬眼望去,就见几个猜灯谜的公子哥撩开条幅,从灯墙后边走了出来,其中一人正是宋砚。

“宋兄果真是深藏不露,县令千金为宋兄的才学所折服,就连这成了婚的前未婚妻,都因宋兄同夫婿不合!”一杏黄长衫戴冠的男子用合拢的折扇指了指樊长玉,脸上一派轻浮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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