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1 / 2)
虽然年纪太大,练武起步太晚,但是依照以前的路子来练,倒是可能恢复十之一二。
她从前所习的那套心法,对伤口痊愈有奇效,方才那人说她的手会有影响,她倒不担心,这和她曾受的伤来比,这不算什么。
运行心法一遍后,便探查到了这身体还有其他旧伤。
她再次睁开了眼睛,芭蕾?这是她探查到的属于另一个人的记忆。
夏梵曾主修芭蕾舞,四年前的一次意外脊柱损伤,因而无法成为一个专业的芭蕾舞演员,转修表演。
这是从一个舞伶变成了戏子吗?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同。
长鎏觉得荒唐,她不是黩武穷兵之人,只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一朝成了戏子……还是不入流的那种。
刚刚黑镜里的评价她虽然不完全听得懂,但也知道不好……思及这里,她突然想到,刚刚那牙商说夏梵的父亲明日会来。
长鎏闭上眼睛,开始检索关于夏梵父亲的记忆,大概这部分的记忆对这人很深刻,倒是异常清晰。
夏梵的父亲夏岳川是商人,生意做得不小,如今的情人俞宁是当年夏梵母亲的闺中密友。
二十年前萧静曼正红的时候,俞宁还只是个三线艺人,如今俞宁熬了这么多年,现在也算是圈里的前辈,拿过不少奖,说话有了分量。
萧静曼七年前去世,次年俞宁就住进了夏家,只是俞宁和夏岳川同进同出多年,却一直没有结婚。
萧静曼出道后一炮而红,之后更是红透半边天,囊括了不少奖项,夏岳川那时公司出了问题,多亏了妻子的竭力相助,不但在经济上予以全力支持,夏岳川还因为萧静曼的名气结识了许多新的合作伙伴,撑过了困难期。
此后转了个弯,事业步步高升,这才有了现在。
夏梵和父亲的‘妾室’不对付,十几岁又正是无惧的年纪,说话做事不留半分情面,夏岳川为了避免两人之间的摩擦,就把女儿远远的送去读寄宿制的学校。
此后夏梵一年到头来都不会回去两次,父女关系也就越来越淡薄。
思及此处,长鎏眼神暗了暗,这里不是不许纳妾么?怎么还会有宠妾灭妻之事?
不顾对己有恩的亡妻是为不义,不管子女为不仁……不过她转念一想,父女淡薄于她倒是有好处,这样一来,她被发现有异的可能也就低了许多。
不知是否是老天爷的玩笑,事到如今她也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长鎏心下有了决议,探查出缘由之前,定然要小心谨慎不能让人看出破绽。
她曾经也听过借尸还魂的诡闻,反常为妖,这种事向来被世人称为鬼魅,要放火烧死亦或桃木穿心。
心下有了决策,她便清明了起来,运行了两遍心法,觉得乏了才闭上眼睛睡。
长鎏睡得很沉,大概是昨日的心法起了作用,她听到了耳畔的吵闹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然大亮。
床边正站着几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前面几章铺垫会有的枯燥哈~
☆、第二章
长鎏暗自打量站他床头的男人,这便是夏梵的生父了。
夏岳川身侧站着一个女人,不作他想自是那位妾了 ……
这女人姿容不错,保养的得当,从眼角眉梢却也看得出已不复年轻,不过却另有一番成熟的韵味。
长鎏心里百转千回,却不动声色的开口:“父亲。”
夏岳川点了点头,“你向来不顾别人,自私自利,难怪弄成现在这样,赔偿金我会帮你给,许植应该都和你说了吧,你去美国磨一磨的锐气也好,不然以后不知又要闯什么大祸。”
俞宁适时劝慰,“小梵,你爸也是为了你好,他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也得为他想想,你做的事多让他失望,将心比心,你父亲的那些朋友问起你,你让他如何回答。”
好一个将心比心……夏梵这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
这女人,看似推心置腹的立场,温言细语中粹着丝丝缕缕的毒,刃不见血。
长鎏心如明镜,干脆不再开口说话,反正说什么也白费口舌。
夏家父女本来不睦,现在她闭嘴不言倒是再正常不过。
美国?这大概是另外一个国家了,亲生女儿出事没用半句的温言劝慰,反倒是想要远远的送走。
心下有了定论,这个“父亲”不值得信任。
夏岳川见人垂首不语,不像是以往那样大声反驳,以为人是应下了,又说:“学校我给安排,出了院立马走。”
“我不会去美国。”语气虽淡却不容置疑。
夏岳川倒也不意外,夏梵一直和他对着干,何时这么好说话了。
他自觉地身为父亲没有任何地方亏欠。
他冷笑了声说:“你不去也得去,我会停了你的卡,至于五百万的解约赔偿金,你也自己想办法。”
长鎏不想再看人,闭眼言意赅的吐出一个字:“好。”
五百万大概是个不容易凑到了数目,但总是有办法,美国大概不是什么好地方,应该和流放差不多,她自是不会去。
不会从这个陌生的地方到另一个更陌生的地方。
夏岳川原本只想威胁,不想对方竟然是一口就应下了,还闭上眼睛不欲多说的样子。
他心里窝火刚准备说话,另一个人抢先开口了。
俞宁声音带着四分气愤四分痛心外加两分的不可置信,“夏梵,你这和长辈说话的态度吗?他推掉会议着急赶过来看你,再怎么样也是你父亲,这次你也太过分了。”
夏岳川听了这些体己的话,更是怒火中烧,,“你有本事,你有本事就自己收拾捅出来的篓子,不要再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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