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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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进门后,身后的金琳错开步子慢下来数落殷明珠,“明萱,我说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现在她是皇上得宠的宠妃,什么话只要在皇上耳旁扇扇风那指不定就是圣旨!现在她名义上就是你的嫡姐!你要跟她作对,要置整个相府与何地?要把你爹的面子往哪摆?”

“娘——,你怎么向着外人说话!不过是个冒牌货罢了,顶替我的身份成为皇上的宠妃,她以为有什么了不起!我不要的东西她倒弄到手了,一个庶出的私生女,还以为自己真能野鸡变凤凰能把皇上迷的团团转?我早就说我也要进宫,为什么你们都要拦着我,如果我能进宫,皇上必定会倾心于我,那我们又何必看这个贱人的脸色!”殷明珠义愤填膺,完全忘记是因为自己临近选秀与人私奔,殷忠贤为了面子找来阮流烟顶包。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想不开!你爹都说了让你稍安勿躁,寻个合适的机会放你进宫,你怎么就都当做耳旁风呢?真是糊涂!当初要不是你非得与那人私奔,乖乖的进宫,那些荣华富贵可不都是你的?现在都尘埃落定,这个女人深得皇上喜欢,你让你爹现在去告诉皇上他身边的不是殷府的嫡女,是一个私生女,你觉得咱们殷府有几个脑袋够砍?!”金琳想起她往事就恨铁不成钢,看到她现在一副恨不得自己顶上的样子也不由一阵厌烦,将殷明珠狠狠训斥一顿,她紧着步子追上前方阮流烟等人。

身后殷明珠气的目龇尽裂,把手腕佩戴的点翠串珠的手镯猛地取下掷至地面摔得四分五裂,旁边的下人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儿,纷纷惊恐地看着她。意识到失态,殷明珠大吼一声斥退他们,随后跺了跺脚跑走。

这边殷忠贤已经将人迎到大厅,入座以后,派人去请刘氏。刘氏是殷忠贤的生母,也是当年阮氏在殷府门前自尽时,呵斥殷忠贤开门把阮流烟抱回府里的决断人,殷忠贤一生不知做了多少腌臜事,唯独对刘氏恭敬孝顺,当年若不是刘氏,阮流烟应该小命难保。

她这次回来只有两件事,一是祭拜母亲;二是看望一下祖母刘氏。当初进宫是金琳儿以阮氏故去的尸身作为要挟,现在他们的目的早已达到,也该兑现他们的诺言。

刘氏被人搀扶出来,白发婆娑,唯独一双眼睛锐利的很,瞧见阮流烟,抬着手要来握住她的:“是烟流烟吗?来来,快到祖母身边来。”阮流烟搀扶她到高堂的位置坐下,“祖母身子骨感觉怎么样?这次孙儿回来,特地给您带了珍贵的补品补身子,希望您的身子骨越来越硬朗。”

“乖孙女,你有心了。”刘氏笑,望向她的目光满脸慈爱,殷忠贤一见老|母这么欢喜,对阮流烟不觉也亲近几分。唯独金琳干巴巴的伫立着不知如何是好,好不容易等到阮流烟同刘氏说话的空当,她趁机给刘氏请安,刘氏扫了她一眼,对着殷忠贤开口:“你们两个先出去,我有话要流烟单独说。”

殷忠贤依命退下去,大厅内就剩下阮流烟和祖母刘氏两人。待众人统统隐匿不见,刘氏慈爱的笑脸慢慢隐去,“流烟,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我今天叫你爹下去,就是想单独给你聊聊这个事儿。”刘氏眸光锐气逼人,根本不像是寻常人家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人作态。阮流烟笑了笑,清脆接道:“祖母请讲,流烟敬重祖母,当然祖母说的话也会认真考虑。”

刘氏叹了一口气,“你爹他一生,干了不少糊涂事!其中就包括和你娘,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不奢求殷家再光宗耀祖到哪去,我只希望我百年以后,殷家的子嗣骨血不会断。流烟,你能不能答应祖母,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留下殷家的骨血一条生路!算我这个当祖母的求你!”

刘氏的话让阮流烟心中一惊,想不到她这么轻易的把她看穿,只不过在宫里这些日子,让阮流烟也学会了虚与委蛇。扬起一抹淡笑,她动手给老夫人斟茶,“祖母跟孙女说笑了,殷府家大业大,我区区一个女子怎么能够跟以后殷府的衰盛扯上关系,是祖母太过忧虑了…”她有意打着哈哈,不愿在这个话题过多纠缠。

刘氏见开门见山无果,便把目光从阮流烟身上移开,两人话了一会儿家常,刘氏放她回房休息。不久之后便是家宴时分,殷明誉不在府里,殷明昊因案件问题被“流放”,剩下的殷明珠称身子不舒服也不参加,饭桌上算下来统共就刘氏,殷忠贤夫妇,还有阮流烟四人。

一顿饭吃的虽说不上愉悦万分,但表面看起来也其乐融融,用过晚膳,众人各自散去。在殷忠贤与金琳走出长廊外以前,阮流烟领着茗月快速追上去,“爹爹留步。”殷忠贤循声转身,见到是她,摒退下人道:“流烟找爹爹何事?”

阮流烟扫了金琳一眼,殷忠贤立即明白他的意思,示意金琳儿也退下。金琳儿面上不情不愿的退下去,临走时不满的瞪了阮流烟一眼。“别跟她计较。”殷忠贤开口劝慰,阮流烟报以一笑,两人沿着长廊继续往前走。

“爹爹,我想去祭拜阿娘,还望您准许。”阮流烟提出要求。殷忠贤听后脸色微变,“好好的怎么想去看她?流烟,你可不要忘了你现在的身份,现在去看你阿娘,万一被有心人盯上,传到皇上那里去,那可是掉脑袋的重罪——”

“女儿知道。”阮流烟停下脚步,“可女儿很久没见到阿娘,心中十分想念,爹爹就允了我吧。若是爹爹这次允我,流烟会格外记着爹爹的这份恩情,日后也必定竭力孝顺爹爹。”

阮流烟一语双关,殷忠贤虽迟疑,面上已然松动之色。最后的结果是殷忠贤答应她第二日去看阮氏,阮流烟达到了目的,与其周旋两句便领着茗月回房去。

阮氏自死后就葬在殷府墓园后的一个小山丘那,那时阮流烟还能时不时去祭拜,自从被送去尼姑庵以后,她每年只有一次去祭拜阮氏的机会。再到后来金琳儿夫妇为了逼她就范,竟卑鄙的将阮氏的坟墓迁了位置,现在殷忠贤答应她去祭拜阮氏,她得趁这个机会,确定母亲的尸身是否确实在殷忠贤让人带她去祭拜那处地方。

夜幕很快降临,转眼到了休息的时候。

天气越发炎热,凉亭里阮流烟静坐此处吹风,桌上摆放着各种各样冰镇过的水果,其中有她最喜欢的荔枝,阮流烟并不贪凉,食了几颗便没继续再用。

夏日的天气黑的很快,天色将晚,两人起身沿走廊回房,谁知走到半路殷明珠突然出现,她从对面走来,狠狠撞了阮流烟半边身子与其擦肩而过。把人撞了以后,殷明珠冷哼一声逍遥而去,丝毫不把她这个“娘娘”放在眼里。

“娘娘,没事吧?大小姐真是太过分了!”

殷明珠的背影在走廊拐弯处消失,扶住阮流烟身子,茗月气恼不已。阮流烟对她摇头,“没事,扶我回房。”

今天是殷府度过的第一个夜晚,她只求不出幺蛾子的顺利度过,只要明天一早去了母亲阮氏的坟地,待到求证到墓地里是否真是母亲尸身,她绝对立刻离了这殷府回宫。

沐浴后躺在床铺,阮流烟侧着身子盯着夜幕出神,待到理清思绪,她闭上眼睛酝酿睡意。谁知刚闭上眼睛,周身上下就传来一阵一阵的燥热,抬了抬手,她发现浑身居然软绵绵的没有力气。感觉奇怪的她开始唤人:“茗月,茗月——”

话一出声,阮流烟心中一惊。

她的声音怎么成了这样?嘶哑中带着一丝缠绵无力,阮流烟伸手摸了摸脸颊,发觉脸颊竟也滚烫的厉害,呼吸也觉得不畅,好似有人松松掐着她的脖子一般。随着时间流失,体内那份燥热甚至急迫的想冲出她的身体,引着她开始动手想解开身上的衣物。

被唤的茗月始终没有应答,阮流烟的心开始一点一点凉下去。进宫前选秀期间,领事姑姑发的小册子里,就详细描述了云水之欢的那种欢愉,还有配上画图讲解。她记得有一页就是讲其中两人为了增强闺房乐趣,由其中一人服下名为合|欢的药物,从而让交|姌的两人变得更加愉悦。服下合|欢药物的那人,小册子上写下的小字感官记述就跟她现在的感觉十分相像,那她…

意识到这点的阮流烟心中大急,想要起身竟一刻也动不得。脑海里意识逐渐有些混沌,她的心中有些绝望,也许一会儿那个给她下药的人就会来,等待她的或许是更腌臜的事情发生——

想到这种可能,阮流烟摸出枕下细簪,咬紧牙关,她扬起细簪朝着自身大腿一侧狠狠扎下去!

☆、第050章 不慎中招(二)

一更

钻心的疼痛让人的瞬间清醒,努力的撑起身子下床,阮流烟想要去查看茗月如何,奈何脚下发虚,起身的那刻就整个人扑倒在地。

门口有细微动静传来,卧房门被打开,有人走进来,视线朦胧里,一双绣花金丝缕的女子软鞋映入眼帘,再往上,就看到来人身穿桃红色纱裙的裙摆上繁琐花纹。脑仁一阵阵发昏,就在即将看清来人的面目之前,她整个人彻底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便是身处在破旧的木屋,阮流烟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被绑着平躺在床铺,她的身子越来越热,隐约听到窗外有人在讲话。她想要凝神听的更清楚些,奈何体内情|潮让她止不住身子发颤,根本没办法注意他们在讲些什么。

不一会儿有个粗布衣赏,右眼有块紫色胎记的的男人进来,关上房门朝床铺走来。阮流烟全身戒备,盯着对方的目光警惕异常,这男人回到屋里看到阮流烟已醒,刚开始一愣,后来咧开大嘴冲她一笑就要脱衣物。这变故让阮流烟花容失色,不由更使劲挣脱手腕,脚腕的绳索。

“别白费力气了,你是挣不开的,只有我能帮你解开。”胎记男人很快把自己脱的只剩一条底裤,随后开始解她身上的绳索,待到绳索解去,他又开始动手脱她的衣物。阮流烟冷眼看着,直到这男人最后把她脚腕那绑着的绳索除掉,她拼尽全力捞住了床头一旁的木桌搁放的茶碗,狠狠在桌木棱角一磕,碎裂的茶碗瓷片握在手中,冷冷与胎记男人对持。

“别碰我。”

阮流烟的警告没有任何作用,除了换来这胎记男人哈哈仰头大笑,胎记男人笑完,立即又朝她扑来,想要夺下她手中的“利器”。阮流烟自知力气不敌对方,就算把这碎瓷片握在手里也用处不大,等到对方快要抓住她手臂,她看准时机,狠狠把这碎瓷掷向他的眼睛。

胎记男人回手护眼,阮流烟趁机想要下床,被对方一把扯住头发抓了回去,“臭娘们,心还挺狠!爷要躲得慢,这眼就瞎了!”越说火气越大,胎记男人抽了她狠狠一巴掌,阮流烟被这一巴掌打的耳朵轰鸣,仿佛间又回到小时候她被人欺负,反被母亲阮氏打的的那次。

身心的折磨让阮流烟快要晕过去,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晕,她要自救,她要让这个男人付出代价,还有那背后害她人,都要付出代价!

胎记男人看她不反抗,以为挨了打的女人终于老实了,于是开始动手撕扯她的衣物,阮流烟任由他动作,等待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撕裂的外衣露出里面妃色的抹胸,如脂白皙的肌肤映衬着浅色肚兜和锁骨,美得不可方物,胎记男人望向她的目光越发急色,最后忍不住埋头下去。

阮流烟盯着头顶的灰色帐子默数:“三、二、一”数到最后一声,她右手猛然扬起扎向男人后颈大动脉处,下手干净利落,毫不留情。

她的武器是一枚如小指长短,比簪身稍粗的铁钉,就在被胎记男人打了一巴掌以后,她倒下的身子手边摸到这个东西。以前家里修缮木柜之类的都会用到,阮流烟知晓这个东西用处,虽然不知道这枚铁钉怎么会出现在这人的床铺,可是这却给了她一个绝好的反击和逃生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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