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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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渡委屈地望着她道:“什么蠢鸟。那可是西域进贡来得稀罕物,我花了好多心思才替你找来,为了教它说那句话都用了一整晚,教得我嗓子都哑了。”

元夕本有满腹的怒气要发,此刻见他一本正经解释得模样,又些想到那只起了个灵气十足名字的蠢鹦鹉,实在是憋不住,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萧渡却当她是在嘲笑自己,皱着眉正要再争辩几句,突然发现他们夫妻二人久别重逢,竟然坐在床上认真地讨论一只鹦鹉,只觉得这件事十分荒谬,忍不住也低头笑了起来。而屋内原本有些尴尬的气氛,终于在这对视轻笑之间,慢慢消散开来。

元夕过了一阵才止住笑意,这才发现两人此刻正面对面在床榻之上,已经不由自主地贴得极近,气氛颇有些暧昧,她却再也发不出脾气来,只得故以板起脸,扭过头不再搭理他。

萧渡见那张日思夜想脸庞就在自己眼前,闪亮的眼眸中还藏着笑意未褪,此情此景,好似两人从未分离过一般。他心中悸动,忍不住一把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我发誓,今天这件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都是冯叔自作主张做得。”

元夕抬眸看他,突然又有些赌气,作势要起身,道:“既然你是无意,就赶紧派人再把我送回去好了。”

萧渡心中一慌,连忙拦腰将她抱住,将脸贴在她耳边道:“不送!到嘴的鸭子,哪有送回去的道理!”

又湿又热的气息吹入耳中,元夕怕痒,连忙扭头躲开,却没有挣开他放在腰间的手,只嗔怒着道:“总是只会使这些无赖的招数。”

萧渡察觉出她的温顺和话中的妥协之意,只觉得心中欢喜得开出花来,趁她不备,轻轻咬上她的耳垂,含糊道:“反正更无赖的事都做过了,也不差这一桩。”

元夕被他亲得全身又酥又麻,想起那晚之事,脸顿时红得发烫,随后又低声带了怨气道:“如果没有今天这件事,是不是你就再也不会去找我了。只怕再过些日子,你连新妇都娶进门了。”

萧渡顿时感到十分委屈,连忙认真解释道:“那天可是你骂我无耻,说要给你时间想清楚。我心里再怎么舍不得,也不敢再偷偷跑去找你,生怕你会气得再也不理我。”他顿了顿,又懊恼地嘟囔道:“都怪骆渊,都是他出主意让我给你写信送礼,说要用君子的方法让你回心转意。就知道那小子靠不住,我真不该随便听信了他!”

元夕觉得奇怪,连忙回头问道:“小夫子?你为何会让他给你出主意。”

萧渡自知失言,又不满地瞪大了眼道:“这种时候,不准再提别人。”元夕正想争辩:明明是你先提的,却立即被堵住了双唇。

积攒了许久的激情一旦迸发,眼前这人简直像被关了许久的恶狼,几乎是发了狠地在她唇齿间肆虐。直至两人都快喘不上气来,萧渡才不舍地放开她,只见她双颊绯红,眼神迷蒙,软软瘫倒在自己怀里,心中又满足又欣喜,轻声笑道:“原来娘子还是喜欢我无耻一点,早知如此,我也不必去费心做什么君子了。”

元夕觉得舌尖都被他缠得有些生疼,转过头气喘吁吁地啐骂道:“真不要脸。亏你……”余下的话却全被他堵在口中,衣襟不知何时衣襟松散开来,随着他不断的攻城略地,化作了一声声难耐的呻·吟,伴着一室旖旎□□朝窗外飘散,让满院的枯枝竟好似都重又焕发出生机。

日头渐渐西移,屋外的丫鬟小厮几次想进屋来侍奉,都被里面传来的声音弄得脸红耳热,连忙转身跑远。而屋内的一场鏖战,也终于以元夕的求饶而告终。

袅袅熏香下,衣衫层层叠叠落了一地,榻上铺的云罗丝锦被汗水和爱/液浸得湿透,紧紧贴在因撞击而不断颤抖的肌肤上。萧渡□□的胸膛不断起伏着,以指腹轻轻摩挲着怀中那人已经染上点点红痕的脖颈,听着她渐渐平稳的呼吸声,只觉得此生所求均不及她回到自己怀中这一刻。他将下巴轻轻抵在她发顶上,声音有些暗哑,道:“还走吗?”

元夕正迷迷糊糊窝在他怀中,听见他沉沉的嗓音响在耳畔,觉得一颗心妥帖又安宁,她懒懒睁开双目,伸手环住上他结实的腰腹,突然狭促心起,在他腹肌上轻轻咬了一口,才闷声道:“不走了,你说了要赖我一辈子的。”

萧渡眸色一沉,只觉得被她咬得又痒又酥,腹中好不容易压下的那团火又猛地窜起,于是一把将她捞起狠狠吻下,咬牙道:“看来你真是不怕死。”

元夕连忙笑着推开他不安分的双手,偎在他怀中用央求的语调撒娇道:“不要了,我肚子好饿,我们先去吃饭好不好。”

萧渡被她撩拨得邪火乱窜,却又拗不过她软软的央求,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压下将她再度拆解入腹的冲动,这时才发现她眼角闪过狡黠的笑意,于是恨恨捏住她的下巴道:“回去一趟也不知又看了什么书,竟学得这么坏,总有一日为夫要把你房里那些歪书全扔了。”

元夕终于能扳回一城,笑得十分开心,见他一脸欲求不满的郁闷表情,便攀上他的脖子,贴在他的耳边轻声道:“我这次不明不白就不见了,爹爹一定会气得不再认我,左相府我只怕是回不去了。”她低了低头,语气温柔又带了几分坚定道:“以后,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萧渡身子猛地一震,转过头与她对视,只见她虽是笑着,眼中却隐有波光闪动。他明白她已经孤注一掷,要将自己托付与他,眼角顿时也有些发热,伸出手与她十指交握,一字一句道:“不止是我,还会有我们的孩子,这是我们自己的家,谁也拆不散。”

元夕怔了怔,忍不住伸手轻轻抚着自己的小腹,周身涌动着一种奇异的暖意。是啊她有了相公还会有自己的孩子,她再也不是那个会在冬夜孤单数着冰柱的女孩了,老天对她总算是不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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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楼玉台,轻歌曼舞,屋外是一片靡靡景象,屋内却又两人伴着满室茶香默然对弈。

其中执黑子那人明显处于劣势,眼看有一片就要被白子围死,他却不急不躁,只是端起茶盏掩去唇角那一抹笑意。

坐在他对面之人落下一子后抬头见他这般神情,也浮起笑意,道:“看来骆某需要向侯爷倒一声恭喜,想必夫人是已经回府了吧。”

萧渡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喉结滚了滚,终究是说不出向他道谢的话,只在心中默默记下这桩事。

他突然想起一事,面色陡然一沉,道:“上次你在寺里见到他了?他有没有疑心?”

骆渊道:“他没有疑心,只说我办得不错,日后会想办法提拔我。”

萧渡冷笑道:“很好,你想办法跟在他身边,看看他到底在自己的亲生女儿身上安了什么心。当初明明执意要带她走,却又暗地默许你去劝她回来。”

骆渊摩挲着手中的棋子,眉心微蹙道:“这件事我也一直觉得奇怪,从当初我在相府教书之时就隐隐觉得夏相对夫人的态度有些奇怪,好像在刻意隐瞒着什么事。”

萧渡突然抬眸深深望了他一眼,道:“说起来,我倒是一直没有想通,你为什么要帮我。论情谊,夏相好歹曾是你的雇主,也算有几分交情。轮权势前程,他更是胜我百倍,更何况…”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骆渊却已经懂了,更何况还有元夕这层关系在,他本应怨恨他才是,为何会毫无芥蒂地来帮他。

骆渊但笑不语,只轻轻衔起一枚棋子,待白子落下才淡淡道:“那侯爷到底是信我还是不信我。”

萧渡的右手在膝上轻叩,眼神在棋盘上犹疑许久,终于轻轻吐出一口气道:“事到如今,我当然不会不信你。”

骆渊抬起头,淡然笑得道:“既然信我又何必要问我。”

萧渡眯起眼,终是随他一起笑了起来,不再纠缠这个话题。

两人都未在开口,只是低头落子,一直到这盘棋胜负已定,萧渡才掸了掸袍角,抬眸似是随意道:“文谦,你也到了这般年纪,总该考虑娶一房妻室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君承认这章不断跳票,简直没脸见你们了。说到底还是只能怪作者太玻璃心,看多了说感情戏写的不给力的评论,导致一写男女主互动就开始卡壳,生怕又写的读者不满意,这章真正卡了一整天才用手机码出来的,捂脸,作者君一定好好反省,争取度过这关。如果读者大大有什么感情戏写的好的文也请不要介意的砸过来让作者君好好学习吧。

顺便预告下,这周到周四都会日更,一定不会再跳票!!

☆、第60章 056

“文谦,你也到了这般年纪,总该考虑娶一房妻室了吧。”

这样的劝说他已听过许多次,却都不及这次令他有心惊之感。骆渊正在拾起棋子的手轻轻一抖,脑中快速思索着萧渡说出这句话到底有何含义,又该如何应对才合适。

萧渡见他脸色煞白,顿时心情很好地笑了出来,又轻松道:“我不过随口一问,文歉又何须像这般如临大敌。”

骆渊忙掩去脸上那一抹尴尬之色,低头笑道:“多谢侯爷关心,只是骆某初入仕途,既无家底也无功绩,实在没资格妄谈什么娶亲之事。”说完便收拾好棋子,起身告辞。

萧渡的目光落在他的背脊之上,突然又开口道:“你现在也算是前途无量,又何必如此自谦,这样吧,改日若遇上合适的,我便想办法为你替做个媒如何?”

骆渊脚步一滞,随后才转过身揖手,道:“如此,便劳烦侯爷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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