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1 / 2)
刚看了一眼她就不太好了。
那一个个封皮素雅的卷轴书简上刻着的书名几乎闪瞎她的钛合金狗眼:《霸宠娇徒》,《强娶炉鼎》,《春思阴阳太合录》,《邪魅仙尊之悍妻难教》,《恭喜仙妃你有了》……
宿愚脸上肌肉抽搐,颤抖的拿出一本《霸宠娇徒》,信手翻看起来,良久合上书,竟然特么是个高h18禁无逻辑脑残肉文啊摔!
文中讲了一个五灵根的妹子,不知道为何被法力高强的酷帅狂霸拽的元婴真君看上做了他的徒弟。这真君不仅法力高深还风流潇洒俊美无双玉树临风年少多金(此处省略五百字),更神奇的是对女主一见钟情,从此深情似海一般保护着女主,最后因为女主吞了什么鬼的春|药,这牛|逼真君就和女主做了……此书试阅就到这里,后面被法术封住打不开。若不管这极具吐槽意义的剧情,该书版面制作非常精良,其中还有一些不太好的插图,画的甚是唯美鲜活。
一片默然。
萌妹子好似也觉着气氛不太妙,开口试探:“客官,怎么样,这可是尊贵收藏版,其中插图很是精美,若是喜欢这里有……”说着来开柜子小门,那里面一片《霸宠娇徒壹贰叁肆伍陆柒捌玖拾》明晃晃的闪着宿愚的眼睛。
她眼眸深邃的看着那妹子,这情况怎么也不像是有兴趣的了。
萌妹子一顿,“客官可是看的不合胃口?不若看看这个……”说着将宿愚拉到了旁边另外一个书柜。
那上面什么《我的元婴仙妻》,《仙鼎记》,《天降炉鼎》,《三千炉鼎异界游》一类不一而足。光是名字,宿愚便能猜到其中内容大抵便是什么男主种马文……
萌妹子一脸期待看着她,宿愚顿觉嗓子嘶哑,指了指之前涌入人群的方向:“刚才那批人是干吗的?”
妹子声音嗲嗲:“哦,那是我们的纳兰公子出了新作——《蚀骨缠爱禁锢娇徒》。纳兰公子的死忠书米分来抢珍藏版了。”说完还嫌刺激的宿愚不够,又拿起那本《霸宠娇徒》,声情并茂的推荐起来:“纳兰公子就是这个系列书的作者,出后一炮而红,亲你不防买一本……”
☆、第三十八章 弄春堂(二)
“这一套多少钱?”宿愚漫不经心道。
妹子以为打动了宿愚,面上更是殷勤:“这《霸宠娇徒》系列乃最后一批次,所以售价比初时便宜了许多,一本五个灵石,统共十册共五十块下品灵石。若是纳兰先生新书《蚀骨缠爱禁锢娇徒》,就得要十块下品灵石。”
宿愚愕然:“这么贵?这又不是丹药,一粒挡三日苦修,怎么买的这么贵?”
“客官,这可是珍藏版,您摸摸着纸的质地,乃是东南千年云母蚕茧所致,灵息清环,至于洞府利于修炼,风吹日晒百余年都不会变黄,”她斜瞄宿愚脸色,见她面无表情,又小心翼翼道:“您若觉着有些贵了,这里还有一册一个灵石的极鹤竹简制的,再便宜就没有了。毕竟本堂走的是高端路线,”妹子说到这里神情一肃,好似有些恼怒“若是道友去那些市井便宜书坊间也能看到本堂名作,可别看那些书只要几颗灵珠,实则不说那只是黄白草纸所制,就说内里缺字少字,字迹不清,劣质的很,不值当花冤枉钱。”
这修仙界也有盗文?宿愚大开眼界,自然,总有一些灵根劣质,修为低下的底层散修,穷的别说丹药,连本身修炼的功法术法都买不起,只能打起仿抄的注意,买下正版倒卖盗版。
“可这正版这么贵,真的有人买吗?”宿愚略新奇的摩挲着那纹路考究的书册。
那妹子好似被嘲讽了般,怒极,还未待开口,像是为了证明宿愚话不对,从那长廊正好瞧见前堂一众涌入抢购新书的脑残米分们,因为人太多压倒了书柜,一些店员纷纷来调停:“别急,别急,稍安勿躁客官,都会有的……”
妹子随即胸脯一挺,秀美的双眼中流露出骄傲意味。
宿愚一笑,暗搓搓揣着写见不得人的心思,千回百转后计从心来。她穷的什么都买不起,修为又低,一直想着学个技能赚些灵石花花,而如今这玩意既然如此赚钱,正撞到她门口,还用的找学什么炼丹炼器阵法制符?不骗入伙她就是傻|逼!
思及此,她稍一侧身,装作不经意的“啊”一声,从身上掉下了一卷纸页,纸页落下哗啦啦散落了满地。
一时间乱页翩飞,那妹子也吓了一跳,本着“优良店员”的本分帮客人蹲下捡纸,拿在手里却见到竟是满目桃色,肉体织缠,笔触并不似细毛笔一般细腻,而是之描绘了大致概括肢体,虽是如此,却格骨俱全,很是有一种不同的粗犷风情。
最神奇的是这画面极具有镜头感,几重分栏,圈出一些空白,里面填着一些歪歪扭扭无法入眼的文字,细看好似是图中人物的话语,饶是如此也瑕不掩瑜。
妹子满眼震惊,再看向宿愚的眼光充满了敬仰。
没错这就是未给十八画完的新春|宫!
宿愚高深莫测的轻咳一声:“家师带我从南阳而来,本是想过来咨询一下,未想这春|宫一业在中阳竟发展的如此……”幸好因为降温她加了一件自己的外衣,罩住了流华仙宗的宗服,这样冒充什么都妥当,口口声声描述起自己莫须有的师父怎样怎样。
当下,妹子一腔敬仰变成了满满的崇拜:“客官,哦不,大师不早说,我这就叫掌柜来,我们店家就是需要你和你师傅这样的人才。”说着给了宿愚一个“你很优秀,我看好你”的眼神,遁术卓绝飞速而去。
她并未怀疑宿愚身份,一是这修真|界不务正业画画的除了儒修那批人并不多,二来若是冒充大师自身又无画功,久了自会暴露,无人干这种无用之事。
不需多时,一小胡子中年男子跟着那萌妹子过来了,修为应在练气后期。一般像这种敞开店面的掌柜小厮,灵根度容通常都并不佳,做个理事补贴家用。
宿愚心中喜意昂然,又面上不显,生怕被当生手宰。
小胡子并未嫌弃她修为低下,一过来就给了个热情洋溢笑容:“小友,可是从南阳远道而来的大师,请楼上一叙。”
宿愚也不拿乔,笑呵呵道:“大师乃是家师,并非在下。”
小胡子一脸赞赏笑道:“小友家师如此画工,可见小友本身也不俗,不必过谦。”
宿愚揖首,跟着两人上了楼层。她倒是不怕真的被这里的修士做掉,一来她有流华仙宗传讯符,一旦发生什么事情,撕了便会有流华仙宗的执法队伍前来;二来做掉她并无什么好处,这画师和卖家的关系自然是长期关系,并非一时买卖。而且她那凭空而出的师父可算很是唬人,修为自然是她说什么是什么。
小胡子上了楼,找了一套倚着凭栏的桌几座子,叫道:“小玲,给大师上座。”
那萌妹子款曲周至的帮宿愚拉出了椅子。就坐后,他看着宿愚拿来的画卷,小眼睛滴溜溜转着,尽显生意人式的精明:“小友师父这画异于这市面上流传的插画图啊,不知有什么妙解?”
宿愚眼角飞起,做派老练:“这不是画,此乃画书,可以练成一个故事,并非给文字配的插画……”如此一番细细讲解,虽然小胡子全程并无太多动作,但是抖得直打卷的胡子暴露了他内心的激荡。
“不知此作作者如何称呼?”半晌他也捋着胡子一派从容。
宿愚道:“家师笔名为玄莲公子。”
小胡子一点头,赞道:“玄莲以玄色出世,妄论染妖,本就污浊,却仍是慈静莲心,俗雅兼备。”
汗,她就是因为太阴玄莲随意扯出来的,哪那么多玄机道道。
小胡子面上一派淡定,内心却暗暗揣测此人真实身份。南阳他们生意并不涉及,也并无听说过一位玄莲公子,不过中阳和南阳相聚甚远,传言不及也并不是不可能。而这玄莲公子敢派一个小徒跟他们做交易,要么修为高深,并不重视这点小利;要么本人不便出面,这种情况很是多见,毕竟画春|宫也不是什么值得大肆宣扬的光风霁月之事。
这可对他们店里说是件好事,无论是隐藏身份,还是并不重视,都暗示着这玄莲公子不会拿修为或者身份压人,糊弄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修还不是手到擒来?
这画书是个从未有过的形式,必能大赚一笔让生意更上一层楼,好似看到了蜂拥而来的灵石,小胡子眉角都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喜悦。
他一点都未往宿愚本身就是玄莲公子这上面想,毕竟她看起来也就是个十余岁的小修,修为低,举手投足间又不似那等实际年龄与外表不符的修士,寻常这个岁数的修士连自身功法都未习好,怎可能有时间磨练无用的画技。
如此,他摆出大砍一笔的架势,话锋回转:“这形式虽好,可这字迹也太……而且这等风格略显粗糙,并非所有读者都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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