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金安穿书 第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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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佑安稍一偏头就瞧见她安安静静直起身子观看,似百感交集,又似激动到不能言语,他垂下眼眸,纤长的睫毛便投下一小片阴影。

两人没有过多的去看城中景色,而是急忙寻城中大夫,小辛离离经常来此为父亲抓药,熟门熟路,因此辛离离便指挥着司马佑安向医馆走去,还回忆起这年头没有叫大夫的,都管行医之人唤医者,幸好她想了一番,不然就得顺嘴叫错。

她总觉得司马佑安看她的眼神不像个八岁孩童,耐人寻味的很,怎么着也是个未来反派,在他面前能不出马脚最好。

因而医者必须找,还得体现出请医者给父亲看病的急切,这当中还得用言语转弯抹角告诉医者她父亲已经亡故,其实不必出诊。

果然医者问完,对辛离离一片怜惜,推测其父恐怕昨日半夜就病故了,给她伤口重新包扎之后,便将司马佑安单独叫出。

“你随女郎一起来,可是她兄长?你带着她,出医馆一直往西走,走到快接近城尾能瞧见一间棺材铺,为她父亲定副棺材。”

司马佑安自然听懂了,在辛离离还想叫医者回去看看时,只能再次勉强自己背着她一路走到棺材铺。

还好小辛离离跑出家的时候,知道要带着钱袋,不然恐怕连副棺材都无法为父亲置办,辛家那些豺狼虎豹怎么可能给她拿钱。

死者为大,纵然小辛离离的父亲并不是她真正的父亲,她也不想委屈了他,可为了给他治病家中银钱都花得差不多了,如今手里这些竟只能准备一个薄棺。

她捏着钱袋,眼眶不自禁的红了,好似回到现代痛哭着送走父母的场景一般,浑身冷彻,突的一只手伸到她面前,手心里静静放置着一个钱袋,便如寒冬腊月为她燃起一捧火来。

辛离离拿手背抹了抹眼泪,很坚定的同司马佑安道:“多谢,日后我一定会还你钱的。”

司马佑安只矜持冷淡地点了下头,他答应过袁依婉要平安带她回去,再说他即使再怀疑她,也不会在此时与一个五岁大的孩子计较,拿出自己白日要追她时,袁依婉塞给他的钱袋,凑足了给她父亲置办个质量不错的棺椁钱。

两人从棺材铺走出来,又去置办了牌位,将身上所有的钱花得一分不剩,辛离离有些恍惚,直到自己腹中轰鸣才回到自己饿了的现实中,她捂住肚子,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好饿。

早知道刚才就省两个铜板好了,她半仰着脖子看司马佑安,一副安慰的口吻道:“别怕,等我们回家了就有吃的了。”

司马佑安没有搭理她,而是率先反身回了棺材铺,老板已经将棺材装好,他们两个可以搭着牛车回去。

他轻巧一跃,以不符合年纪和可爱的动作干脆利落地落到牛车上,只剩辛离离手脚并用,费劲巴拉地把着车缘上不去,小短腿在半空中倒腾,不小心抻到伤口就疼的吸气,把围观的伙计逗得直乐。

她也不在意,冲人家友善的嘿嘿笑着,开玩笑,牛车是人家的,万一不想拉他们,她不想伤着腿爬山,然看在司马佑安眼中那就是傻的不能再傻的表现,一度怀疑自己推测正确与否,手却是比脑先一步伸了出去。

辛离离瞧见自己面前的手,心里感动的稀里哗啦,没黑化的反派可真是太好了,半分犹豫都没有,直接握住借力爬上了牛车。

牛车缓缓动了起来,司马佑安抬头望了眼天,手指轻点几下随即放下,他们购置棺材等物所花时间并不多,牛车又比人力快,不会淋雨。

随着翻过山头,马上就要到家,辛离离抱着牌位将自己在司马佑安身边团成一团,颇有些近乡情怯之感。

湖浪拍打声逐渐入耳,空气中满是咸湿的味道,离离父亲辛子伯后来将家安在近湖的小渔村,盖因当年她的母亲想看湖,后来父女俩送走母亲,便在那住着,一直没回辛家。

穿过小渔村向家里驶去,远远望着一群人吵架的地方,可不就在辛离离的家前,凑热闹的村民已经围了一圈又一圈。

架牛车的伙计吆喝道:“让让,让让。”

人们认出牛车上的辛离离,同情与怜悯就像利箭一般朝她射来。

辛离离两只眼睛眨也不敢眨,只将牌位抱得更紧了。

等进了内圈,终是能听清他们在吵什么。

辛家叔父膀大腰圆一副要打人的凶狠模样,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张口骂道:“豚1!你说是离离从母(阿姨)就是了,就算你是,你也不能阻拦我们拿东西,我们一家供辛子伯念书,拿他点东西怎么了!”

他妹妹紧跟着说道:“没错,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娘皮,非要管我们辛家事,害不害臊!”

袁依婉任由他们骂着,人在辛家门口稳稳当当坐着,外表看起来温温柔柔的,话却硬的很:“离离没回来前,谁也不许拿她家的东西,你们若想进去,我就一头撞死在这。”

不知是谁看热闹不嫌事大,喊了一嗓子:“离离回来了。”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了辛离离惨白的小脸上。

作者有话说:

注:1豚指猪,就是骂人的话。从母=阿姨。

这本书背景仿魏晋时期,但因为设定是穿书,所以做了大量的私设,到时我会在作话跟大家说。

ps:男主重生,女主穿越哈,不是原来的辛离离。

第三章 逼退辛家恶

辛家三姑姑离辛离离最近,她两步跨到辛离离坐着的牛车上,一把拽住她的胳膊,用劲之大要不是司马佑安在辛离离背后扶了一把,就要被她拽下牛车,“离离你可回来了!”

辛离离那害怕自己是穿越人士暴露的胆怯在剧烈的疼痛之下彻底消散了,她低头在辛家三姑的手上咬了一口,趁她松手赶紧将胳膊抽了回来。

“啊,辛离离你咬我!”且看她那手,上面印着清清楚楚一圈牙印,有的地方都冒出了血珠。

此时辛离离半个身体都要掉下牛车了,见大家都看她,眼泪汪汪先声制人道:“姑姑,疼!你差点把我摔下牛车!”

赶车的伙计还挺喜欢一路上安安分分不闹腾的小孩,出言帮衬道:“就是,小女郎身上有伤嘞,哪有你这么当姑,上来就拽人家孩子。”

司马佑安脸上没有表情,却悄悄用身体挡在了辛离离前面。

辛家三姑恼恨,被另两个姑姑给拉了去,三人退后,将辛家小叔给让了出来,辛子伯这辈一共就五个子女,这会儿倒是全来了,看情况打头的便是辛家小叔。

辛离离在心中哂笑,面上却是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让人看上去好不可怜。

辛家小叔名为辛子叔,因常年种地,身材魁梧了些,偏他非要效仿名士,内里穿着吊带衫,外面披一深蓝色的宽大外衣,露出他半个胸膛的黝黑腱子肉,颇有种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感觉。

以往他一出现,小辛离离就怕的连话都不会说了,现在让他打头阵未必没有存着吓唬辛离离意思,他声如洪钟道:“离离回来的正好,有贼人冒充你从母,叔父帮你拦下了,你不知道,那贼人着实可恶。”

“我如何可恶了?贼人叫谁?”袁依婉眼也不错的盯着辛离离看,一边不客气的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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