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1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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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君王如此,凡夫俗子更是如此,郭业又怎能免俗?

当一缕明媚如舒的阳光通过窗户折射进粉红帷幔时,寝宫外已是日上三竿。郭业微微睁开双眼,透着处女幽香的棉被依旧盖在身上,床上春光依稀尚存。

微微侧头,却蓦然发现,昨夜和自己缠绵悱恻的拉迦室利公主早已不知所踪。

枕边伊人不在,莫非昨夜是春梦了无痕?

好在床上狼藉依旧,身子疲乏依旧,让郭业心里明白,昨夜的的确确和拉迦室利公主有过缠绵,而且还不止一次。

他挪了挪屁股坐了起来靠在床头上,用棉被盖住裸露的下半身,悄然回味着昨夜的激烈,第一次这位天竺公主婴婴啼哭喊着疼,第二次慢慢学会享受其中,第三次已经开始主动求欢,直至天色微亮……一夜三次郎,战斗力还算坚挺。

想着昨天夜里这位公主殿下的三次角色转变,郭业哑然失笑,看来天竺女人也好,中原女人也罢,在这男女之事鱼水之欢上,都是一样一样的。万变不离其宗,始终脱离不了身为女人这个本质上的角色。

“喔……”

回味过后,他抻了抻懒腰,打了个哈欠,自顾念叨:“这天竺妮子昨夜体力大透支,大清早却不见了人影,干嘛去了?难道是为了逃避哥们?还是准备一夜情之后便老死不相往来?”

话音一落,突兀传来一声吱呀,是寝宫的大门被推开。

她回来了!

郭业扯着被子探头望向门口,却发现不是拉迦室利,而是一个天竺女官,郭业隐约记得,好像是昨日领他进琉璃宫的一名天竺女官。

这位女官此时也发现了郭业,进来之后便站着不动,遥遥用汉语传音道:“奴婢给使节大人请安,公主有命,让奴婢侍候使节大人沐浴更衣,然后送使节大人出琉璃宫,返回驿馆驻地。”

郭业哦了一声,心想,看来昨天晚上哥们和公主的事情,她们应该也知道了。

这下,他坦然了不少,隔着彼此间的距离,问道:“拉迦室利公主呢?为一大清早就没了人影,为何她不来见我?”

女官表情依旧不变,恭敬回道:“公主殿下说她身体不适,正在另外一间寝宫休息,不便下地走动来送使节大人。所以让奴婢等代劳。”

说着,她冲门外挥挥手,哗啦啦进来一群端着铜盆挽着毛巾的天竺侍女,陆陆续续来到郭业的圆床边,站成一排,齐声娇喊道:“恭请使节大人沐浴更衣,奴婢等侍候使节大人!”

郭业听完那名女官的回复,暗道,原来是昨夜承欢太激烈,伤了身体啊,啧啧,年轻人,要节制啊!

再看着眼前排成一排的天竺侍女,心里那叫一个美,突然有了一种一朝富贵为驸马,被人侍候的错觉。

随即,他也不再矫情和矜持,猛地伸手一掀开棉被,露出光洁溜溜屌儿晃荡的身子,跳下床来张臂喊道:“来吧来吧,好好替本使节沐浴更衣。”

“喏!”

这群天竺侍女显然受过专人调教,见着赤裸身子的郭业也不紧张和慌乱,分工有序地围上前来,替郭业洗漱擦拭着身子……

约莫耽搁了半个时辰,郭业在天竺女官的引领下出了琉璃宫,骑上大象坐骑缓缓返回了驿馆驻地。

此时,赵九丑已经在驿馆中翘首等待,足足担心了他一个晚上。

见着郭业安然返回,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看来是自己白担心了,虚惊一场。

接下来的日子,郭业基本就待在驿馆驻地,偶尔逛逛曲女城,但是再也没有见过拉迦室利公主一面,那天晚上的缠绵真的就跟做了一场春梦似的。

当然,期间他也曾被戒日王召进王宫中会晤了一两次,不过对方问得也并非是什么事情,而是问询使节夫人前往泥婆罗国调遣三万高山鬼兵的情况和日程。

宇文倩未归,郭业自然也只能打打太极敷衍了一番,一个字,等呗!

不过宇文倩也并没有让郭业失望,半个月后,哈里亚娜城城主摩罗丹派人回曲女城王宫传信——

使节夫人率领三万高山鬼兵凯旋归来,正式进入北天竺国境,不日即将抵达曲女城外。

第962章 狂热的铁杆粉丝

宇文倩从泥婆罗国调兵归来,已入天竺国境!

七日后,宇文倩一行率领三万高山鬼兵抵达曲女城,不过因戒日王派人传旨,三万泥婆罗兵一入城中势必会造成恐慌和混乱,所以暂且只能驻屯在曲女城外。

宇文倩也并不反对,领着云裳还有一百余名女子卫队直接进了城,第一时间回到了驿馆驻地,与郭业相见。

与她同行的,还有此次负责统率三万高山鬼兵的泥婆罗的镇国大将军——加德满都,这是一个年约二十五六岁的青年,浑身穿戴明盔亮甲,却丝毫看不出武将气质的泥婆罗人。

相反,他的气质更像一个不谙战争残酷的,极尽浪漫的吟游诗人。

至少,郭业是这么认为的。

来到驿馆后,宇文倩将加德满都大将军介绍给了郭业相识,别看这位加德满都是泥婆罗国的大将军,但是一听说郭业乃是大唐使节,那叫一个尊敬有加啊。

加德满都得知郭业的身份后,显然很激动,极尽谦卑有礼地鞠了一躬,以臣国下官拜见天朝上官之礼行道:“见过天朝上邦使臣,大唐礼部尚书,益州侯郭大人,小将虽然远在泥婆罗国,却对益州侯的名声如雷灌耳。正是武能上马定乾坤,文能提笔安天下,端的是大唐上邦的文武全才啊!下官清楚记得郭使臣的一则典故,说是在长安魏王府饮酒赋诗,当堂便作出足足一百首诗来,而且每首皆是震古烁今,端的令人钦佩不已啊!对了,自此之后,益州侯还得了一个‘郭劝酒’的雅号,是也不是?”

郭业听罢还没反应过来,这位泥婆罗的镇国大将军竟然将佩剑出剑匣中抽出,一边自顾在郭业面前踱步耍着花剑,一边深情并茂地吟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哈哈哈……好一首《将进酒》啊!妙,妙哉!”

整整一首将进酒,这位加德满都大将军竟然一字不漏齐齐吟诵出来,吟罢之后利剑归鞘,豪爽大笑道:“益州侯,你那一百首劝酒诗中,某独爱这首将进酒,今日能得见传说中的郭劝酒,加德满都真是三生有幸啊!”

最后,又是双手学着汉人的拱手之礼,冲郭业盈盈深鞠躬拜了下来。

郭业此时已经被这位泥婆罗国的镇国大将军给闹懵了,这人自来熟啊,而且还跟个疯子似的,哪里有半点大将军的沉稳和狠劲?不仅能讲一口流利的汉语,还偏爱吟诗到发狂,这尼玛怎么会是堂堂一国大将军,这不是玩闹吗?

最最令郭业肝颤儿的,这位镇国大将军,典型是自己的粉丝啊,而且还是铁粉。看向自己的眼神是那么的炽热,好像要一口将自己包容,然后燃烧焚化掉一般,有点像传说中的好基友。

郭业赶忙伸手将他托起,敷衍了一句:“加德满都大将军快快免礼,一路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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