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1 / 2)
重宴无奈地叹口气,“你喜欢做什么以后都随意好不好。”这时候只能遂着她的意。
酒幺默默将眼泪鼻涕擦了她一身,抬起埋在他怀里的头,眼红红地看着他:“真的?”
重宴无比诚恳地点点头,“我何曾骗过你?”
“哼!”酒幺撇过头刚要破涕为笑,想了想却立即又板下脸,机会难得她应该趁着此时再耍耍性子。
知道她心中想法重宴也不戳穿,想了想他道:“过些时日我另给栗子安排一处宫殿如何。”重栗子整日整夜霸缠着酒幺亲亲,是了,他现在还知晓什么叫舌吻了。重宴早看得极为心烦。
不过还是一个小孩子,酒幺正要拒绝,重宴继续开口循循善诱,“他以后也是要掌这一方天庭的,从小就应好好学会独立处事,哪里能整日能粘着我们?”
这话不无道理。
趁着酒幺动摇地垂头思索,重宴步步紧逼:“他还小,自是要多吃些苦以后才能堪当大任,我曾经不也是出去历练了数百年吗?”
着实有理酒幺一时找不出反驳之语,可到底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那么快就分开。重宴趁机又哄劝了几句酒幺终于愣愣地点头答应了。
事情正毫无偏差地往自己算计的轨道上发展着,重宴满心愉悦,温香软玉在怀他忍不住低下头覆住她娇软的唇,长驱直入使得她也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伸出藕臂环住他的脖颈软软瘫在他怀中任他撷取。
重宴唇边勾起笑意贴住她耳边,语中促狭:“夫人既然喜欢这书中的方式,为夫不介意身体力行地让夫人尝试一番。”酒幺懒懒地睨了他一眼,重宴的手便不容拒绝地伸进她的衫子。
“小殿下!您等等奴婢啊......哎,君上吩咐了不能进去......”
只听“咣”地一声房门打开,“娘亲!父君你干嘛压着娘!”重栗子一个箭步上前正要冲上去却被重宴一个结界弹开。
重栗子光着屁股坐在了凉凉的地上,眼珠子一转便捂着手臂在地上抽泣起来,“娘,我好痛。”
酒幺有些慌张地甩开重宴的手,看见丸子坐在地上忙跑过去抱起他。栗子似乎痛得厉害,她回过头有些嗔怒地斥责着重宴几句便仔细拉着看着丸子的手臂轻轻揉起来。
重栗子示威般探出脑袋得意地冲重宴挑挑眉,而后他神色一变又可怜巴巴地向酒幺撒娇:“娘亲亲亲,亲亲栗子栗子就不痛了。”说罢撅起了小嘴巴闭上眼睛一脸期待。他毕竟是从无删减的《品花宝鉴》中来,自是染了一身书香。
酒幺愕然于他的大气。
重宴见酒幺就要凑上去忙起身拉起她,朝着身量矮小的重栗子道:“栗子,你已不小了,又有如此气量,我与你娘已经商量好,过几日你便搬去茗居宫一个人住。”
没有等到期待地香吻,再听见这番话重栗子愤怒地睁开眼,他的父君怎的会这样无耻!他才出生几日就不小了?!丸子气的颤抖,利落地翻身爬起来,仰望着重宴气鼓鼓地道:“儿臣不去!”
“你如果不去那就早些出去历练。”重宴刚才的好事被打断心中颇有不快,神情冷冷。
自己与爹争定是讨不到好的,于是栗子巴巴地望着酒幺,硬是挤出几滴泪,打出素来最管用的柔情牌:“娘亲,你就舍得栗子么?栗子才出生几个月......正是该承.欢膝下,序天伦之乐事的时候......”
酒幺忍着心疼,替他拭干净泪水理了理她歪掉的肚兜,轻声安慰:“你爹与我说过,他小时候早早都出去历练了,可我舍不得你这么小就离开,所以这事就缓两年。搬去茗居宫你爹爹也是为了你好,再说你平时也可以常来看看娘的不是吗?阿道阿睡哥哥都可以陪你玩。”
丸子觉得他的世界轰然崩塌了。
“我真的还可以常过来吗?”他无不怀疑。
“当然。”酒幺诚恳地点点头。
重宴适时地走了过来,面上似是心疼:“手上还疼么?父君替你揉揉?”
栗子忽然一个激灵,“谢父君,谢娘亲,栗子不疼了,栗子要去收拾收拾。”说罢头也不回一溜烟地跑得不见了。
酒幺仍有些担心地看着远处,重宴不动声色地挡住她的视线一把将她抱起,伸手掀起床帏:“夫人,我们继续。”
☆、第47章 入梦
仙鹤童子闯了进来,看见奄奄一息的仙鹤后神情悲痛欲绝,指着酒幺的手不住颤抖,“你!你……怎能如此,如此……”恶毒。两个字他终究没敢说出口。
酒幺气定神闲地看着他,扬了扬手中的一把羽毛。“毛我还你,不过你的仙鹤毁了我这么多酿酒的月桂,万一这月酿不出娘娘怪罪下来……”
“大宝毁了你的月桂?”仙鹤童子一个激灵,吓得立即停止哭嚎。他环视四周一眼,当看见洒了满地的月桂就陷入了沉默。
“宫主,对不住。”他忍痛抚着大宝光溜溜的肉翅膀努力说道。“大宝……”这个仇只能以后为你报了,仙鹤童子眼眶饱含泪水心里默默念着。
仙鹤似是懂了他一般,“嘎……”艰难地扑腾了一下翅膀,虚弱地回应着。
“算了。我们毕竟是熟人,这些小东西本宫主便不与计较,毕竟不要伤了和气的好。”酒幺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
阿睡看着大度的酒幺不由得感叹,“我们小酒真是个好仙子。若换做我,这事我定当要将此事回禀王母娘娘请她定夺,毕竟……”
“阿睡,你怎可这样不近人情!”酒幺拍了拍阿睡的脑袋似是嗔怪。
仙鹤童子脸一绿,这地方他今后大概永远不会再来罢,世间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告辞了!宫主。”老死不相往来,此生不复相见。
“阿道,送……”
“不用送了!宫主!”仙鹤童子恨恨道,他艰难地背着身材比他大出数倍的强壮大宝,小小身板被压得直不起身来,身影寂寂寥寥。
“阿道,阿睡,今夜我们又得去采一次月桂。”酒幺看着满地狼藉叹了一声。
阿睡看着她落寞的样子温和地出声安慰:“小酒莫要伤心,这些包在我们身上。”
阿道看向阿睡的目光有些嫌弃,都过了几百年这厮都没识破她的把戏吗?嫌弃过后他默默拿过扫帚率先打扫起来。
没过两天酒幺手中便多了一把精致素雅的羽毛扇,扇羽匀称光泽极佳。而她那日的光荣事迹不知怎的就传开了,此扇在手,一切仙鹤等有毛的鸟禽皆闻风退散。
因着要上缴的分量足足多出一倍,酒幺和阿道阿睡急得手忙脚乱,这些时日几乎没出过蟾宫。
这份例哪是完得成的。酒幺心里更是把重宴翻来覆去地骂了许多遍,若是被不知道的人听了去,定是以为她心有钦慕但求而不得,情感上遭到了巨大的挫折坎坷。
月底,她果真没有完成份例。该送去渊溯宫的酒足足差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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