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木槿王妃 第1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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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你怎么不讲道理呀

褚良之听她这么说,缓缓地睁开眼,见到苏木槿之后,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即轻捋胡须,懒懒道,“居草堂只接待病人,老夫看姑娘脸色泛红,气色甚好,并无大碍,还是请回吧......”

言语里的遣客之意,已然明了。

虽然知道凡事断然没有强人所难的道理,但她仍旧不想放弃,于是开门见山道,“褚先生,晚辈此次贸然前来,实是无奈之举。晚辈知道先生的规矩,自然也不能因为晚辈的一人之私,而坏了规矩。只是方才听闻那小公子所言,道是往后一个月,先生此处已不再接纳新病人。晚辈斗胆,想请先生额外开个恩。”

而在不远处,四水归堂的屋檐下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他斜躺在藤椅上,正闭目养神,听见有脚步声进来,并未睁眼,语气寡淡道,“长安城内医馆众多,阁下还是另择良医吧。”

苏木槿轻吁一口气,上前恭恭敬敬道,“晚辈苏木槿见过褚先生,此次前来,是有要事相求,若有叨扰之处,恳求先生见谅。先生医术高明,妙手回春,更有甚者,不远千里而来,只为求得先生一面。晚辈也是慕名而来,还望先生能助一臂之力,晚辈感激不尽。”

“走吧,走吧,”褚良之摆摆手,摇头道,“老夫乏了,你没有领到寻医牌,怨不得旁人。今日若是老夫给你开了先例,那往后又该如何维持居草堂的秩序啊!”

说话间,方才那小少年也从外头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听闻褚良之所言,神情不悦道,“二位还是请回吧。”

穿过前庭院,又绕过弯弯曲曲的烟雨长廊,忽闻得一股浓郁的药草香,耳边又隐约听到了几声咳嗽,苏木槿加快了步伐,闻声而去。

居草堂内陈设很是简朴,在长廊的尽头,有一间矮小的房舍,屋外头种了三三两两的花草,彼时暖阳遍地,春光正好。

房舍的黑漆大门虚掩着,苏木槿轻轻推了门,往内走去,起先入眼的是四君子描画屏风,再往后可以看到一排排整齐的木格斗,上头用金漆写着草药的名字。

小少年继续答道,“二位怕是有所不知,因为求医者众多,自上月初五起,褚先生每日只接待一位病人,以寻医牌为信,上面写着探病的日子和时辰。你若带了,在下便前去与先生通融一声。”

苏木槿听后轻叹一口气道,“我先前并未约定,没有寻医牌。能否请小公子通传一声,若能得见先生,解答疑惑,定当重谢。”

听闻此言,苏木槿心一慌,忙上前道,“这位小公子,我不是来看病的,只是有件事,想劳驾褚先生帮个忙。”

那小少年又问,“可有寻医牌?”

她一抬头,对上那人的脸庞,神色讶异道,“殿下,怎么是您?”

谢珩方才也走得匆忙,并没有看清她的面容,这下也有些诧异。刚想说什么时,走在前面不明真相的茯苓,见小姐并没有跟上来,连忙回头寻了来。于是,他一言未发,连忙转身离去。

苏木槿顾不得细看是何人,连忙蹲下身去,那人也随之弯下腰来,致歉道,“真是对不住……”

苏木槿摇了摇头,一脸疑惑道,“何为寻医牌?”

那小少年无奈地笑笑,爱莫能助道,“既然二位并没有寻医牌,那还是请回吧。”言毕,朝她二人伸出手来,遣客之意,已然明了。

苏木槿趁着小少年转移注意力的功夫,踩着小碎步,迅速地往里头走去。

见此情形,苏木槿的眉宇间不由地爬上了一丝忧愁,情急之下,她稍稍侧眼看了看旁边的茯苓。茯苓最是聪慧机灵的,她忙伸手捂住自己的肚子,神情痛苦地喊道,“小姐,奴婢肚子好痛啊!”

那小少年见了这一幕,出于本能,朝茯苓走了过去,满眼关切道,“你没事吧?”

对于他的出现,苏木槿根本来不及细想,也不曾多言,而是径直往居草堂内走去。

刚进入院子,里面有个身穿靛蓝色长袍小少年走了出来,毕恭毕敬道,“二位请回吧,先生今日不接待病人,往后的这一个月也无需再来了。”

紧跟着茯苓也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满是担忧地走到苏木槿的身边,又惭愧地低下头去。

苏木槿见此情形,二话不说,将盒子的小瓷瓶拿了出来,轻放在褚良之面前的桌案上道,“褚先生,晚辈此次前来,是想请教这瓷瓶里,装的是什么药,又有何功效?先生救人无数,可造七级浮屠,定然也知晓,药能救人,亦能伤人的道理。”

见到小瓷瓶的一刹那,褚良之的脸色稍稍一沉,坐直了身子,神情肃穆道,“恕老夫爱莫能助,姑娘虽不是来探病的,按理说也无需遵循寻医牌的规矩,可不以规矩,终不能成方圆,请恕老夫无能为力。”

苏木槿微微一愣,刚想说什么,旁边的小少年开口说话了,“二位无需久等了,从明日起至下个月,居草堂已经被方才先前那位公子给包下了。若实在紧急,还请二位另寻他人,以免误了正事。”

她伸手又将那瓷瓶从桌案上取了回来,小心翼翼地收回木盒子当中,微微躬身道,“打搅了,既是如此,晚辈先行告辞。”

等出了居草堂,走了几步,苏木槿这才回过神来,忙道,“晋王殿下呢?”

茯苓转头朝四处看了看,窄长的巷道内并无一人,叹气道,“小姐,已有一会儿功夫,许是走远了。”

苏木槿知道那小少年嘴里的公子不是别人,正是谢珩。她虽不知谢珩为何会突然包下医馆,可为今之计,只能先找到他,才能拿到寻医牌,想到这里,她抬手往巷道的尽头微微一指道,“你去那边仔细找找,兴许并未走远,我去前头瞧瞧。”

茯苓点头如捣蒜般连连应了几声,匆忙往另一边去了。苏木槿更是刻不容缓,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周围的风吹草动,生怕错过谢珩的身影。

虽是白日里,但这巷道中并无行人走动,两旁的房舍也都是大门紧闭,寂静无声,只有穿堂风呼呼而过。

她在巷道中间寻了小一阵子,并未见到谢珩的身影,想着定然是早已经回了王府,正有些丧气的时候,却见远处巷道的拐角,有一袭月白色的衣袍,正随着微风轻轻摆动。她疾步几步,到面前时,哪里还有衣袍的影子,再一回头,却听见有个温厚的声音从身后穿来,“找什么呢?”

苏木槿心头一惊,慌忙转过身去,却见谢珩正笔直地站在自己面前,近在咫尺。四目相对之下,她能清晰地感知出他身上那股强大的魄力,令她不由自愈地往后退了一步,却偏偏腿一酸,再站不住脚跟,整个人毫无预兆地往身后倒去。

心跳加快之间,苏木槿双眼一闭,脊背上却贴上一股温暖的力量,再睁眼时,却见谢珩伸出手来,搂住了自己,这才没有摔倒。

他那炙热厚实的掌心,隔着细薄的春衫,紧紧地贴着后背,令她心若擂鼓,瞬间红了脸,站直了身子,却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眼神更是无处躲藏。

谢珩最喜欢看到她那恼羞成怒的样子,虽说这巷道内并无行人,他还是轻轻地松开了手,刚想站直身子,却见有只细白柔嫩的小手,正紧紧地揪住衣襟,模样像极了受惊的小鹿。

如此微妙的举动,却无意中将谢珩的身子往自己怀里,拽近了几分,只是她并未察觉。从眼角余光偷瞄,却见头顶有双炙热的目光,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她缓缓地从怀里抬起头来,却见谢珩微微蹙眉,眯着眼又看了她一眼,随即目光从她的脸上,挪移到自己胸前的小手上,颇有些意味深长。

而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竟有如此亲密的举动,虽是本能,可终归有些不妥当,她慌忙松开手,又退后几步,一颗心砰砰砰跳个不停,慌忙掩饰道,“殿下可是身子不适?前来求医的。”

话音刚落,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又说错了话。看谢珩的模样丝毫没有病态,况且府内御医甚多,也犯不着大老远跑来一个破旧的小医馆看病吧。再说了,来医馆不是看病的,难道还是来喝酒的不成?

好在这一次,谢珩也没有刻意为难她,轻浅道,“是啊,府内有位年长的阿公,这些日子身体不适,故此特来看看。”

尽管是在撒谎,但谢珩的神色很是平静,丝毫没有一点波澜。苏木槿怔了怔,又瞧见他形单影只,并没有其他人跟随,心中已经明白了大概,于是莞尔道,“那,褚大夫是如何说的?可有大碍?”

见她似乎并未察觉到自己说了慌,谢珩身子稍稍前倾,看着她那双娇柔似水的明眸,忍不住轻笑出声来,“本王竟不知,你对府上之事,如此挂心?”

苏木槿心一沉,果真是个皮糙肉厚的,竟也不细问自己出现在医馆,因何而来,偏偏像个没事人一般,调侃了起来。

她一心牵挂着瓷瓶的事,哪里有耐心,听他这么说,更是丝毫不客气道,“殿下说笑了,不过是见面的客套话罢了,无需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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