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木槿王妃 第51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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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险些两眼一黑,阴沉着脸道,“哥哥还是另请高明吧,我不会去的。就像爹爹说的那样,我帮了你,是助纣为虐。”

眼前唯一的希望就要破灭,自己再也拿不到爱不释手的剑谱,苏元青的脑海中突然爬出一个缺德的想法,“妹妹,你若不去,那我可要将昨晚发生的事,告诉给爹爹。你们在假山后头

“别!我去就是,下不为例。”她慌忙拦住他的话,很是无奈地回道。

“我的好妹妹,而今也只有你才最疼哥哥了!”苏元青险些要喜极而泣,伸手轻轻捏了捏妹妹的脸颊,目光温柔宠溺。

她同茯苓二人从侯府的后门出来的,苏呈怀在前厅喝茶,看见殷勤跑来同自己请教兵法的儿子,虽然觉得有些异样,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用心地指导起来。

在名书堂等了好久,却不见送书人的出现,正当以为那人再不会出现的时候,却听见有一个浅淡的声音传来,“掌柜的,叨扰了,在下受朋友之托,给人送书,约好在此地碰面,不知您可有瞧见有人在等待?”

大概因为书堂中只坐着一个女子,那人并未注意到,而苏木槿彼时正怔怔地瞧着窗格外头,听到声音才回过头来,站起身时才发现,不是别人,正是沈归辞。她神情讶异,好半天没开口,只是悄声同身旁的茯苓道,“你且去将那书取来罢。”

茯苓点点头,走上前,沈归辞这才发现,榆木书架前站了一人,模样楚楚动人,心中不由大喜,脸上浮起一丝久违的笑容,“二小姐,怎么是你?”

自八卦巷子初次相遇,再到亲自上门送伤药,这个女子令他魂牵梦绕。是这些年来,冰冷且残酷的世间,不可多得的温暖。

比起先前,他的脸上仍旧写满了悲痛,但看起来精神气还算不错。苏木槿万万没想到送书之人,竟然是他。倘若提前知道这一幕,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哥哥的请求。避嫌这种事情,旁人不用说,她也清楚的。更何况,昨夜谢珩说的那些话,她一直铭记在心,又怎敢造次?

故此茯苓接过来的剑谱,她连看都不看一眼,更别说伸手接过,只是平静地道了一句,“好巧,府内还有事,我就先走一步了。”

她只想逃,万一这次又被谢珩身边的人给发现了,小题大做,又该如何是好?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故意而为之,只想气他呢!

“二小姐请留步。”沈归辞慌忙唤住她,又看了她身旁的茯苓一眼,低声道,“在下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她心中淡漠,对于沈归辞的这般举动,有些排斥,便委婉回绝道,“既然沈先生心中已有顾虑,那就不必言说了罢。”

沈归辞怎么也没想到,她对自己的态度突然变得这么冷淡,心中苦楚不已,欲言又止。待她走出了书堂,他才像是想起了什么,追上前道,“敢问二小姐,当真心悦于晋王殿下吗?还是说仅仅只想弥补一些亏欠而已?”

他语出惊人,令苏木槿不由地怔了怔,浑身上下有种数不出的难受,更不敢直视他的眼神,双手死死地攥在一起。重活一世,她只想着好好弥补谢珩,有些事,并未经过深思熟虑。就好像,从一开始,她就应该爱他,必须爱他。

她心中虽然已经起了波澜,但神色依旧平静,对他的话更是充耳不闻,回道,“失陪了。”

他不死心,又追了上来,却在这时有个人影,仿佛从天而落,横在他的面前,神情阴森狠戾。苏木槿吓了一跳,但当看清楚来人时,娇小的身躯本能地往谢珩的身后缩了缩,心中泛起了嘀咕,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又来了多久。

谢珩冷冷开口,“沈归辞,别来无恙啊!”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写了一点点车,改了整整一天,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接下去会走情节,加速完结。

东拼西凑,这本文已经不完整了。

邢谦一路紧随其后,淡淡道,“殿下,如今冯映兰已死,但那封密信,又该怎么办?”

第65章

彼时,苏元青正跪在正厅中央,而面前对坐着的苏呈怀的手中正捧着一本卷页残缺发黄的剑谱,翻来覆去地看,时不时地皱皱眉头,气氛压抑且低沉。苏元青的心中则是郁闷不已,眼角余光偷偷看向桌案上那一摞厚厚沉沉的书卷,神情苦不堪言。这些是他多年的心血,是一本一本好容易从四处求来的,有些都没来及看上一眼,现在看来怕是连家底也要被清查地一干二净了。

连着翻了几卷书,苏呈怀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将手中书卷狠狠地抛到了苏元青的身上。可怜那古书一触地,顿时折了好几页,令苏云青险些痛哭流泪,跪在地上一声不吭。

“我平日是如何教导你的?家中的那些兵书可都背得滚瓜烂熟了?”苏呈怀强压心头的怒火,看着外人眼中赞口不绝,自己眼中劳命伤财的儿子,狠狠咬牙。

他眉眼轻佻,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她一时语塞,他什么时候这般巧舌如簧了?眼下这句话,怎么回都不对。

好在骏马的嘶鸣声打破了车内的沉寂,转眼间已经到了镇北侯府。她就像逃命一般,慌慌张张往里面去了。谢珩看着她的身影一下子消失在视线之内,忍不住会心一笑,也跟着下了马车,慢悠悠地走了进去。

“回爹爹话,兵书太过枯燥乏味,更何况我看的是名家剑谱,对于排兵布阵,并不是百无一用,相反它还能给我许多灵感。”

他说得头头是道,但苏呈怀哪里听得进去,儿子的这个嗜好,大概比不学无术还要令人担忧,“你不好好钻研兵书,成日里学这些个歪门邪道,我真后悔,当初就应该向皇上引荐,同你表哥一起,去镇守边疆苦寒之地,磨磨心性,免得叫你时常气我。”

谢珩此举只是因为总觉得沈归辞的所有一切都异于常人,若不亲自送她回府邸,实在放心不下。这般微妙的心思万万不能别人知晓,免得又被她记挂在心上,有朝一日嘲笑自己胆小如鼠,于是道,“若不亲自送你回去,本王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

“自然是真的,我用不着骗殿下的,殿下若不信,不妨再回去问问他。”她真的急了,急得快哭了,这人怎么雷打不动,就是这般固执呢?

谢珩冷眼不屑,轻描淡写一句,“本王若回去了,那就是他的死期,槿儿应该不希望本王滥杀无辜吧!”

她没有回答,谢珩心中的醋意和怒气交杂在一起,更没有减退半分。沉默了半晌过后,她慢慢地挪到了谢珩的跟前,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一双无辜的小眼眸,眼巴巴地看着他,脸上写满了愧疚。她也知道错的,柔软的双手就像一对猫爪,极其温柔地揉抓着他的衣袖,令谢珩见了,原本心底的火气,也消散地一干二净。

他微叹一口气,无可奈何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沈归辞脸色一白,看着谢珩抱着苏木槿径直上了一辆马车,心境难免像大漠戈壁一般,凄凉不已,恋恋不舍收回目光,去拾捡地上残碎的剑谱。

马车中,两个人隔得分外远,谢珩看着她死不悔改,屡次试探自己底线的模样,就十分来气,“本王跟你说的那些话,你又当成耳旁风了吗?”

沈归辞见他这般来势汹汹,全然没有半点在意,更是面无惧色,浅笑道,“晋王殿下怕是误会了,草民今日是替朋友,将一本剑谱转交到苏元青的手里,草民同二小姐之间,清清白白,并不是殿下想得那样。”

男人最懂男人眼里的妒忌。谢珩听他这么一说,忙不迭地朝藏匿在自己身后的人儿,看了一眼,以眼神示意。

虽然沈归辞对于谢珩的出现还是尤为吃惊,但他向来性子沉稳,没有太过的惊慌,同往常一般,躬身行了礼,从容不迫。

她轻轻抿了抿嘴唇,心中也觉得万分委屈,今日这一出出的,算是什么霉运,先有沈归辞,再来一个活阎罗,这么下去真的会有阴影了。

她道,“我真的是替哥哥来的,倘若知道是他,我说什么都会拒绝的。殿下昨晚说的那些话,我也都清清楚楚记在心里的,更不可能昧着良心,去招惹别的男子,这真的只是一个巧合罢了。”

“殿下,我自己能回去的。”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里已经够可怕了,还要跟着自己回府,怕是今夜哥哥少不了一顿打。她拒绝只是为了让哥哥免去皮肉之苦。

瞧着她手足无措,费力为这件事做澄清的窘态,谢珩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也不忍心再追问下去,只是低下头去,去闻她发丝上的沁香。

“去镇北侯府。”他缓缓道。

苏木槿悄声答道,“殿下,他所言句句属实,您方才撕掉的,的确是哥哥新买的剑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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