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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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冉支着下巴睨他,颇是不满地说:“我说魏狄,咱俩认识也有段时间了吧?在你眼里本当家的是那种逮着谁都瞎说话的碎嘴婆子么?”

“必须不是。”魏狄笑着往她胳膊上一拍,道:“徐大当家的,最是靠谱!”

徐冉这才笑了,伸手点了点魏狄,道:“算你识相!你就等着本当家的把玄铁矿给你安顿好吧!”

二人说笑几句,很快分头回房歇下。

一夜无话。

作者有话要说:回归更新!前几天工作忙+状态不好木有更,趁机把细纲撸完了,往后更新应该会比较稳定,小天使们见谅!

第96章 解毒(3)

翌日清晨, 徐冉骑快马赶回燕云寨,魏狄和单青仍旧忙碌练兵和铸兵甲之事,溯辞守在薛铖屋里,拿温热的帕子仔仔细细替他擦拭身躯、重新换药。

不知是不是跗骨的缘故,伤口愈合得十分缓慢,直到现在换下的棉布上还有大片脓血的痕迹。溯辞皱着眉重新清洗伤口、上药包扎,一顿忙活下来额上也沁出薄汗。

等重新给薛铖掖好被角,伸手抚过他仍旧苍白的脸颊,轻轻叹息。

但愿今夜能带回解药, 否则再拖下去,真不知能撑到什么时候。

思虑之间,门外传来守卫的声音:“等等。”

溯辞抬眸看向门的方向, 很快又听到守卫的声音:“进去吧。”

屋门随之推开,一个士兵模样的人端着托盘低头走入, 在溯辞面前停下,道:“姑娘, 药好了。”

溯辞伸手端过药丸,用勺子搅了搅,道:“有劳了。”

那士兵微微颔首,飞快抬眸瞥了她一眼,又低下头不动声色地退出屋子。

手里的瓷碗还冒着热气, 溯辞翻搅着漆黑的药汁,习惯性舀起一勺凑进鼻尖嗅了嗅。浓郁的药味扑鼻而入,却让她瞬间变了脸色。

溯辞自幼在药罐子里泡着长大, 虽没正经学过医,但也懂一些,尤其对各种药材和□□十分熟悉。当时大夫开的方子她看过,几乎每一回的汤药都是经了她的手的,这药的味道她再熟悉不过。

然而今日这碗药气味却不大对。

溯辞伸手沾了一点在舌尖一抹,立刻放下碗追出屋去,问门边的守卫:“方才端药的人是谁?去哪了?”

门边的守卫都是暗卫里的人,听溯辞如此问也立刻警觉起来,低声道:“看样子不是暗卫里的,我们原以为是兵马营的人。方才见他匆匆出来,往后厨那边去了。”

溯辞捏紧拳头,怕对方使调虎离山计不敢贸然离开,只能吩咐守卫道:“带人去看看能不能把人抓回来,再差个人去请魏狄,就说有事相商。”

守卫颔首,立刻行动。

溯辞关上门重新回到屋里,低眸看着那碗药,面色冷沉。

这解□□里并没有下毒,而是添了另一味药材,剂量小,却和解□□中的几味药材相冲,真要喝下去,只怕会令薛铖伤势恶化,多服几剂性命堪忧!

段荀这回看来是打算玩阴的。

不过兵马营如今铁桶一只,竟还能让人混进来,必须详查!

不过片刻,魏狄急匆匆赶来,进屋看见溯辞冷沉的面色,急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溯辞指了指药碗,道:“营里混进人了,在药里加了别的东西,想杀将军。”

魏狄勃然色变,咬牙切齿道:“竟用如此卑劣手段!我必把他揪出来!”

言谈间,前去抓人的守卫回来复命:“姑娘、大人,属下无能,没找到人。”

魏狄在桌上重重一拍,怒道:“随我去点兵,我到要看看他是怎么溜进来的!”言罢即刻带人去寻单青。

溯辞守在屋中,看着昏迷的薛铖,忧心忡忡。

远安城是段荀的地盘,明里暗里对付他们的方法不计其数,一两回能防住,但谁能保证次次都能防得滴水不漏?

溯辞暗暗咬牙。

今夜不论如何,她都要换来解药!

***

魏狄和单青将营中士兵清点一遍,并未找出歹人,却发现有一个新丁失踪,想来这人是趁着招兵的时候混入军营。

这下魏狄和单青都犯了难。招兵之事若停,正中段荀下怀,日后在想重新征兵必然困难重重。可若不停,短时间内他们也很难分辨招进来的究竟是真有心应征的新丁还是别有意图的细作。

二人将此事告知溯辞,溯辞权衡之下很快得出方案——招兵之事不能停,薛铖的汤药饭食皆由专人准备,旁人不得插手,同时这间屋子其余人皆不可靠近,违令者军法处置。

此虽非万全之策,但以眼下局势,也只能防一手是一手了。

如此严令下达,令不少人心生忐忑,生怕薛铖一个不好他们又要变成失去庇护、任人鱼肉的弃卒。众人惶惶,单青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这躁动的情绪安抚下去,忧心向魏狄坦言:“大人,薛将军若再不醒来,只怕要生变。”

魏狄怕了拍单青的肩头,道:“营里弟兄们的情绪劳你多费心,将军这边只要有溯辞姑娘在,不会有事的。”

单青不知溯辞的本事,对这句话将信将疑,却也不好出声质疑,只得点头道:“好。”

等到夜里,溯辞将薛铖交给魏狄,单枪匹马直奔土地庙。魏狄差了几个暗卫暗中跟着,以防万一。

这夜万里无云,圆月高悬,月华倾泻,令满天星辰黯然失色。溯辞在夜色中疾驰,很快抵达土地庙门口,抬眼便看见那个男童袖手里在庙门前,见她来了,那双乌黑的眼轻轻一眨,拱手作揖,道:“我家主人已恭候多时。”

溯辞翻身下马,随男童走入庙中。

此时土地庙里点着遍地的灯火,给这破败的庙宇平添几分柔和的亮光,大蛊师仍旧盘膝坐在雕像前,只是这回他带上了深深的兜帽,面前摆了一张矮桌,竟备了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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