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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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弦音眉目沉静的看着慕流苏,见她这般乖觉期待又紧张的小模样,眸中的笑意越发深了些许。

慕流苏依旧满眼期待的等着他的回答,只要他说了一句对的,那她就觉得这亲吻一事儿算不得什么大事儿,总归不是她主动亲上的弦音就好说多了。

“我没有无意转过面颊。”迎着她紧张的眼神,姬弦音唇角一勾,忽而轻轻开口说道。

慕流苏原本还颇为期待,如今听见姬弦音的话,只觉得说成是晴天霹雳也不为过,弦音说她并没有无意之间转过面颊,那可不就是等同于说是她主动吻上去的?

眼前又是一黑,慕流苏差点晕厥过去,脸上的笑容也是僵得不能再僵了,半晌之后,慕流苏再露出一抹尴尬的笑意,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的小声道:“弦音……我不是故意非礼你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碰到了你……你的……”

姬弦音忽而就眸色深邃了不少,在他的这个视角看过去,正好能见着华灯之下,慕流苏微微背着小手,长眉微蹙,眼角不觉得委屈下垂,纤长的睫羽低低垂着,她微微咬着唇角,一副茫然又乖觉认错的小模样,委实是怎么让人怎么看怎么觉得可人至极。

原本姬弦音还想要补上一句是自己主动转过面颊的话的,如今见着慕流苏这般乖觉认错的样子,姬弦音忽而就觉得这事儿让流苏觉得她主动吻了她也好,若是让她知晓了他是故意的,恐怕还指不定会如何纠结呢。

绯色衣衫迤逦摇曳,姬弦音脚步平缓的行至慕流苏身侧,轻轻抬手,放在她微微低垂着的小脑袋上,眉眼之间的温软如同这三月春风和煦至极。

他低低开口,语气沉沉,显得声音格外精致好听,然而凤眸之中却是极为隐晦的带了几分狡黠笑意,衬着迤逦眼线尽头的朱砂泪痣,说不出的魅骨动人,偏生这说话的语气,却是带了几分委屈之意。

“无碍流苏,我知晓你不是故意的,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总归你是不会对我负责的,”姬弦音说着,眉眼也是委屈低垂,本就生的女子还要美艳得多,如今一个蹙眉,便是透出梨花带雨的脆弱娇艳。

“就如同上次在唐门客栈的时候,你也说过会对我负责的话,可是到了最后同样也是也什么也没做,你日后随便非礼我便是,即便是你不愿意负责,我也觉得无所谓了,毕竟你在我心中是极为重要的人,我总归不会再让你有所负担的。”

话落,姬弦音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全然一副被人耍了流氓狗还大度的让人不用管他的小模样,他将放在慕流苏头上的手轻轻放了下来,衣摆拂动而过,颇有些一挥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模样,转身就要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

慕流苏本来心中就因为自己非礼了姬弦音的事情分外难为情,如今见着姬弦音说了这么一番委屈巴巴可怜至极的话,心中更是一阵揪心和难为情,唐门客栈的事儿,她似乎确实也是非礼了弦音,都梦游跑到人家床榻上搂着人家不放了,然而事后却是啥事儿没有……

这么想来,慕流苏也觉得她似乎确实是个耍了流氓还一点不愿意负责的人了……

见姬弦音转身就要离开,慕流苏一时之间也是慌乱无主,下意识的便伸手拽住了姬弦音的那一抹勾了华艳曼珠沙华的衣摆:“弦音……我……”

姬弦音背对着慕流苏的惊艳面容上已经带了极为宠溺的笑意,然而故意未觉一般的不曾回头,执拗的往前走着。

慕流苏见她拉着的弦音半天没有反应,似乎是动了怒气一般一个劲儿的往前走着,也是又怕又哦急,直直一用力,硬生生将扭头不会的姬弦音给猛的拽了过来,语气也是极为难得的加重了几分:“弦音!你别生气,有什么话好好说!”

姬弦音的确是想着慕流苏会想要拦住他,但是他却是委实没有想到慕流苏会动了这么大的力气将他拽了回去,一个重心不稳便朝着慕流苏的方向直直扑了,两个人便是从刚刚好不容易分开的距离一刹又极为亲昵的抱在了一起。

偏生这还是个极用力的熊抱,不若先前那般只是因为救人才揽入怀中的姿势,而是实打实的亲昵接触。

慕流苏原本还着急的心境一刹又慌乱无措,连忙将姬弦音再度推开身边些许,面颊上的绯红已经难以言喻了,耳尖绯红,心中也是升腾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情绪。

但是她如今已经顾不得心中什么想法了,一心想着便是要怎么安慰姬弦音,毕竟她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非礼人家的确是不怎么对劲儿。

慕流苏很显然是不知道其实唐门客栈的事情其实并不是她梦游导致的,而是姬弦音趁着她入睡之后将她抱上了他的床榻,至于这次,也完全是因为姬弦音故意转动面颊蜻蜓点水的吻了她一下的。

只可惜慕流苏太过相信姬弦音,对他的话委实没有半分怀疑,这才导致了慕流苏如今陷入了一个处处受到姬弦音牵制的境地。

姬弦音本就是作作姿态逗弄慕流苏的,如今被慕流苏拉过来抱了一下又推开,姬弦音也是使劲儿憋着笑意,故作沉静的看着慕流苏。

慕流苏被姬弦音那沉静眼神看的有些心虚,她咳嗽了两声,极为不自在的小声开口道:“弦音……我……我倒是愿意对你负责,可是我觉得这事儿总归是急不得的,何况唐门客栈的事情……你不是说了等你日后想起来什么让我负责的我才兑现么,我没有不负责的意思呀……”

慕流苏说得极为小声,颇有几分狡辩的意味,不过她也确实没有说错,在唐门的时候,姬弦音确实是说了日后想起来才让她负责的话,这么来说的话,似乎也当真是不能怪她没有为当初无缘无故跑到弦音床榻上的事情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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