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2 / 2)
总之,得先确认清楚才行。
吃过晚饭,几人在厨房干活,余清泽一边想着怎么解决事情一边做面条。
忽然,屋外有人叫乐哥儿。
常乐听见声音,到屋外去了。
余清泽走到门口看了一下,居然是大河。
两人说话的声音不大,余清泽没怎么听清,只看到大河憨头憨脑地摸着自己后脑勺,眼神好像左躲右闪地不看常乐,一边傻兮兮地笑一边说着什么,而常乐很认真地抬头看着他,听着他说话。
余清泽:……该不会又是来撬墙角的?!
想到之前遇到小混混那次,大河看常乐的眼神就有些奇怪,常乐看他的时候,他就不敢看常乐,等常乐不看他的时候,他就盯着人家看。
这,这是暗恋常乐?
余清泽忽地又浑身一震,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乐哥儿躲着自己还有另一个可能啊!
他完全有可能是因为心里有喜欢的人,然后怕心上人误会所以要躲着自己?!
而那个人,是大河?
余清泽心里一股不好的预感升起,一股危机感直窜脑际,让他猛然清醒过来。
他犯了先入为主的错误了,听到文丽说没人愿意娶常乐,就以为真的没汉子喜欢常乐了?
而且,他根本没想过常乐有心上人的可能!
这真是大错特错了!
像常乐这么好的哥儿,怎么会没人喜欢呢?!他又正值青春年华,有那么个喜欢的人不也是正常的事?!
自己还想慢慢来,等赚了钱解决了户籍问题再告诉常乐自己喜欢他,慢慢来个屁!
再慢,媳妇儿就成别人家的了!
必须要找个好时机先告诉他再说了。
等到常乐跟大河说完话回来,他装作不经意地问道:“是大河吗?他这么晚有事儿吗?”
常爷爷也转过头看着常乐。
常乐便比划起来。
常爷爷看了,点头道:“哦,这件事啊,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去。”
余清泽只看懂了一半,他问常爷爷:“爷爷,什么事啊?”
常爷爷道:“明天初一了,下个月轮到我们家下午放牛,没事,我明天下午就去。”
原来是这事,余清泽安了下心,又跟常爷爷道:“对了,爷爷,跟您说一件事,我今早上去刘记面馆,看到刘老板他们在水洗面团,估计快要做出凉皮了。”
早上的时候,他听刘老板儿子说,是刘老板喝粥的时候发现粥面上的那层皮跟凉皮很像,才想到了可能是蒸出来的,不过之前他们直接用面粉调水蒸失败了,才又在试验水洗面团的方法。
这刘老板的脑子也是蛮聪明的。
常爷爷惊讶:“刘老板他们知道怎么做了?”
余清泽点头:“他们已经摸到正确的方法了,估计现在都做出来了。”
常爷爷又道:“那如果他们推出了凉皮,我们的生意要受影响了。”
余清泽点头,又道:“刘老板这人,不好说,也说不定他会顾及我教他的其他面条吃法就不推出凉皮。不过没关系,凉面凉皮到底也算季节性食物,最多也就再做一个月,过了八月天气凉了,生意也就渐渐淡了,做不长的。”
他也没想过就靠凉面凉皮来发家致富,小吃摊只是初期积累下资本,开饭馆才是他的最终目的。
“这倒也是,太冷了大家都想吃热乎的。”常爷爷道。
余清泽又说道:“所以,爷爷,还有一件事,后天我们就可以卖关东煮了,不过到时候要准备的东西多,活儿多了,估计我们自己忙不过来,我想把些活儿分出去给村民,像面条和凉皮面筋这种费时的,我们可以交出去,到时候我们从他们那里买就是。我们自己可以做豆腐泡和豆腐串,还有肉丸子,这些单独卖,也是能赚钱的。您看呢?”
先前余清泽试验,做了一次关东煮,简单地弄了海带结、豆腐泡、面筋、肉丸子、萝卜等,配上辣椒酱和蒜蓉酱,常乐他们吃了都说好吃,便决定卖了。
常爷爷想了想,他们几个人现在每天做面条和凉皮面筋就已经很忙了,白天他又要顾田地,确实再分不出人手,便道:“行。那给谁做?”
给谁,这确实是个问题。
余清泽想到之前去村长家时在路上听到的闲话,说常爷爷顾大不顾小,有赚钱的法子宁可给外人也不给自家儿子,便道:“不然,把面条交给畅哥儿家,把凉皮和面筋给叔叔家吧?”
最近大家都知道他们赚钱了,村里闲话也多了起来,他们白天都不在村里,听到耳里的不多,常爷爷整天在村里,想必承受了不少流言,可是他都没跟他们提过。
而另一方面,最近,文丽不给常乐说亲了,就总是找借口晚上过来,总想来看看他们凉皮和凉粉怎么做的,每次还要防着他,实在不方便做事。
既然凉皮的方子不算独家秘方了,这生意也做不久了,那给文丽也没关系了,还能堵一下村里的闲话;而且,让文丽忙起来,就不会老是来打扰他们了。
人言可畏,能用一个制作凉皮的小方子解决两件麻烦事,余清泽觉得还是值得的。
常爷爷顿时沉默了一下,叹口气,道:“唉,你放心,我都不是很放心。”自己家的人自己熟悉,文丽就不是个老实安分的,“万一他那边到时候出什么幺蛾子……”
余清泽笑,道:“爷爷,如果叔么聪明的话,就不会将这方法传出去。而且,就算他把做凉皮的方法卖出去,也没关系,我们很快就不做这个了,到时候,我们大可以将这方子公开,大家都知道了,也就无所谓秘方不秘方了。”
顿了一下,余清泽又补充道:“当然,这事,您也得敲打叔么一下,如果他能老实做,以后咱们有其他活,也还可以交给他,毕竟是一家人,咱们赚钱不带着他们一点,说出去也难听,咱们在村里就不好做了。但是,如果他愧对我们的信任,那我们以后就不给他就是了。”
常爷爷闻言,沉默了好一会儿,良久才说道:“阿泽,到底你仁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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