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2 / 2)
新房里丫鬟婆子进进出出的,在福宝吃面的时候,几个婆子扛来一桶水,还冒着热气,等福宝吃完了,就好沐浴更衣,然后在喜房等着新郎回来,洞房花烛喽。
福宝不习惯人伺候着洗澡,在吃完面条后就将丫鬟通通撵了出去,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热水澡,解了一天的疲乏,然后略带羞涩的,穿上了早就备好挂在屏风上的白色丝质亵衣,再披上嫁衣的外炮,坐回了床沿边上。
“宝宝。”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福宝迷迷瞪瞪差点没熬住睡过去的时候,久不见人影的新郎官终于出现了。
严山生的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作为今天让人羡慕嫉妒恨的新郎,他可被那些眼红他娶得媳妇嫁妆的人灌了不少酒,也就严山生酒量好,现在还能保持几分清醒。
“我好开心。”
酒精还是稍许麻痹了他的神经,现在的严山生看上去憨憨的,傻傻的,这样一个大个子,一点都不让人觉得可怕,反而有点钝钝的可爱。
“宝宝,我的宝宝,香宝宝,甜宝宝,乖宝宝。”
像是一个讨糖吃的孩子,严山生红着脸凑近福宝,在她白净的脸蛋儿上亲亲,在她纤细修长的脖颈上亲亲。
“肉麻。”
福宝听着这一声声宝宝,宝宝的,怪害臊的,正想堵住严山生的嘴呢,只觉得脖子刺痛。
“你咬我。”
福宝捂着脖子,控诉地看着那个咬人的坏蛋。
“不咬。”严山生轻的好好的,却被福宝推开,迷茫的眼神也透着委屈。
“你明明就咬了。”
福宝仰着脑袋,显得脖子更加修长了,烛光下,白皙细嫩的脖颈上朵朵红梅,严山生的眼神越发灼热,似乎想将眼前这个娇小的人儿,整个揉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福宝因为仰着脑袋的缘故,并没有看到此时严山生的表情,她只觉得自己刚刚那么疼,一定是脖子被咬青了,可是这个咬人的大坏蛋居然还不承认,她非让他亲眼看看他的罪证才好。
“宝宝,我努力学了。”
没等来预想中哄人的甜言蜜语,严山生给了她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
福宝疑惑地低下头,原本还坐在她身边的人,早就已经爬到他们新婚的大床上去了,只见严山生在枕头底下一通翻找,一下子,整洁的床被上,多了好几本带着露骨图画的书。
“学,学得可认真了。”
严山生有点小羞羞,然后高高举起床上的那几本书,一本正经地把书翻到他做好记号的那几页。
“这个,还有这个,我都学了,福宝你挑挑,你喜欢哪个,今晚咱们,就,就哪个。”
严山生打着疙瘩,一个劲儿的把那羞人的图画往福宝面前递。
“我不看。”
福宝觉得这个傻子真的有可能喝醉了,不然哪个男人,会在新婚之夜,给媳妇看春宫图,还让媳妇挑一个姿势来做的。
也就她知道严山生的人品,不然早将他当变态了。
“那,那我自己挑了。”
将宝贝的学习资料收了起来,严山生往福宝那儿凑近挤了挤,咽了口口水,伸出手,颤抖着探向福宝的衣领。
“哼。”
福宝娇娇的哼了一声,这声娇哼让严山生打了鸡血,手也不抖了,直接把自己朝思暮想的姑娘扑倒,拉下床边的帷帐。
床儿咿呀,断断续续的娇喘声,闷哼声,伴随着床头的龙凤花烛,燃到天亮。
“也不知道咱们乖宝儿怎么样了。”
入夜,单峻海和媳妇坐在炕上,盘点着今个儿亲友送来的随礼。
白天慌忙,这些随礼只是记了个名儿,却没有清看那些礼究竟都是些什么,这会儿入了夜,有了时间,也能盘点一下了。
不是夫妻俩贪财,而是送嫁的随礼都是需要还礼的,按照人家送来的礼物的价值,到时候等对方家里有喜的时候,也得还一份回去。
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加上许多人家办酒的时间可能会相差数十年,光用脑袋记肯定是不行的,稳妥点的人家,就会在纸上记下当天的随礼,到时候还礼,也能根据礼单酌情加减。
今个儿来的可不止是单家的亲戚以及周边的相邻,听说单家嫁姑娘,那些单家的熟客要么自个儿过来,要么也派了家中的管家过来送礼,那些豪富之家出手阔绰,单峻海觉得保不准有什么好东西,等闺女三天后回门,他好让闺女带过去。
丝毫没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个想法的女儿控,真是绞尽脑汁搬空家里,贴补可爱的小闺女。
“这个玉佩给福宝留着。”
对着今天收来的随礼的记号,单峻海从那一堆礼物中挑出了一个注明黄老爷所赠的玉佩。他几乎已经看透黄老爷的身份,对方送的玉,他自然要留给宝贝乖乖了。
“这个玉价值不菲,是谁家送的?”
苏湘这些年也得了不少单峻海送的金玉首饰,对于玉石的好坏,也是有一点鉴赏力的。
这块玉佩,是当初宗庆帝的生母所赠,对方分位不高,也不是最得宠的那一个,所赠的玉佩,自然算不得顶尖,宗庆帝会将这块玉佩终日佩戴在身边,更多的只是因为这份想念。
等时间长了,佩戴这块玉佩,也就成了习惯。
可是对于皇家来说不算最好的玉佩,放到普通富户面前,那也是价值连城的东西,更何况这背后还有皇帝所赠这一附加值,说一句无价,也毫不为过。
“这样的好东西,确实该给福宝留着。”
看丈夫的表情,送礼的人身份似乎有些复杂,苏湘聪慧的没有再问,而是赞同着丈夫刚刚的决定,一边翻找着那一堆贺礼,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好东西,能给她的乖宝儿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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