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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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会,她决定还是提醒下姑娘,她是姑娘的奴才,深吸口气,走上前,一个深蹲身,声腔高亮,“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柴未樊立即被惊醒,放下手中的笔,迎了出来——

皇上则万分不满地看向邓姑姑,眉梢紧皱,薄唇紧绷,要不是顾忌到她是樊儿的奴婢,他当即就命她出去跪着,一点眼识没有的奴才!

柴未樊出门,见到皇上,面上立即带上欣喜,“表哥,你回来了!”

转眸看见她眼中确确实实的欢喜,皇上心下立暖,将那点不愉快立即抛之脑后,上前一步,“嗯,我回来了。”

柴未樊弯起双眼,雀跃不已,“我算着你今天该回来了,只是没想到回来得这么快。”

皇上笑笑,当然是他命令车马快行,回来后换了身衣服就抓紧跑来了。

柴未樊问:“这一路还顺利吗?”

“放心,十分顺利。”

“那就好。”

相顾对视,突然沉默,对着皇上包含深邃的眼神,柴未樊不知为何心突然跳漏了一下,她下意识转身,悄悄抚上自己发热的脸庞。

“表哥,进去聊吧。”

皇上回过神,“好。”

走进去,两人来到书案前,皇上看到书案上的宣纸,笑:“你的书法越来越有形了。”

柴未樊摇头,“枉有形无有神。”

皇上摸摸她的小发髻,“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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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新年,同往常相比,好似没什么区别,但又处处不同,往年保春殿冷清得仿佛只有她们姑侄二人和满殿的太监宫女,今年,好似全天下的人都在向她们拜年。

而柴未樊也收到了一份特殊的年礼,来自遥远的福州。

之所以说特殊,是因为福州的卫家是她的外家,卫府在当地也算名望贵族,只是不知为何,母亲很少与那边有联系,她的记忆里也很少出现卫府的字眼,或者说,今天这份年礼才是她与卫府的第一次联系。

年礼不轻也不重,只是普通亲戚的水平,让柴未樊摸不清头脑,不知道那边重新联系是想搞好关系麻烦她办事还是纯粹的一份年礼。

后来她打听过,母亲之所以跟卫府联系不深是因为外祖母是卫府当家老太爷的继夫人,母亲是外祖母唯一的孩子,而前头那位还留有两男一女三位嫡子嫡女,而母亲与她的三位哥哥姐姐们关系可谓一般般,所以两家才不怎么联系。

不管怎样,那都是她的外家,既然年礼送来了,她总要回过去一份。

命邓姑姑同样备一份不轻也不重的年礼,保持这样的淡淡之交,甚好!

过完年之后,柴未樊回到上课学习,练打字之中,此间,她还多学一件事——学习厨艺,女子总要学些厨艺和刺绣,身为贵女,她不需精通这些,但于刺绣上总要学会做鞋袜,香囊和抹额之类,于厨艺上也一样,总要学会做两样汤和小菜。

惠太妃说:“董嬷嬷虽不算大家,但在几样汤品和糕点上也颇有造诣,咱们不需多花费时间于此,简单学学即可。”

柴未樊笑笑:“能跟嬷嬷学几样精品菜肴,是樊儿的荣幸,只是嬷嬷不要嫌弃樊儿拙笨才是。”

董嬷嬷笑道:“姑娘说的什么话,姑娘向来聪明绝顶,奴婢相信,这点东西必然难不住姑娘。”

于是,她跟董嬷嬷学习厨艺的日子便轰轰烈烈开始了。

第一样学的是最简单的一样糕点——白糖糕,光听这名字就知道这样糕点多么简单易做。

然而,这样最简单的一种糕点,柴未樊都做的狼狈至极,顾东不顾西。

董嬷嬷温柔地看着她,温温和和:“姑娘心里想着要将这份糕点做给谁吃,心里饱藏深情,糕点自然就做出来了。”

柴未樊停下手,思考,陡然一惊,她内心想到的第一个人自然是姑母,没想到的是第二个人,居然是皇上表哥,她以为会是宛哥哥……

董嬷嬷望着她变换不停的神色,笑:“看来咱们家姑娘也有自己的小心事了。”

柴未樊脸一红,侧过身,嘟囔,“嬷嬷,咱们继续吧。”

听到柴未樊学习厨艺的事情,皇上下朝后特意来永和宫看她,那时候柴未樊正在小厨房抓耳挠腮陪调料的比例,托她学厨艺的福,永和宫的小厨房总算可以用了,这样他们晚间想喝点汤,热热小糕点等都可以做了。

皇上走进来,董嬷嬷立即给他行礼,“参见皇上。”

皇上伸手,让她不必多礼,柴未樊满手都是面粉,不便给他行礼,示意给他看,皇上走过去,先是探头看了看她做的东西,然后对她竖起大拇指,“没想到樊儿已经做的有模有样,厉害!”

盛盏上前给柴未樊擦擦脸庞的汗,柴未樊竖起自己左手的小拇指给他看,“哪有那么容易,表哥你看,这是我昨天渣油饼时,被不小心迸溅的油滴伤到的,幸好不是右手,不然就影响我读书练字了。”

皇上立即皱眉,一把握住她的手,盯着那块伤处看了好一会,不满:“这些东西不学也罢,何至于把手伤了。”

瞧皇上这怒气是朝董嬷嬷去的,柴未樊立即劝道:“表哥,你别生气,昨天我伤了自己,嬷嬷和姑母都心疼坏了,坚决不许我再做饭,只是我觉得既然开始练习了哪有中途放弃的道理,便硬坚持继续学习,你要怪怪我好了。”

皇上叹气,心疼道:“你金枝玉叶,不需为这世间任何人低头,何需学这些讨好别人的玩意。”

柴未樊摇头,好笑,“表哥你这是偏见了,我学这些怎么会是讨好别人,就不许我喜欢做饭吗?况且闲来无事给姑母或者表哥你做两样小菜和糕点,我甘之如殆。”

闻听此话,皇上好似整颗心泡在暖水里,暖暖的,涨涨的,又好似随时要浮起来,他忍不住握住她的手,触到其细腻柔滑的触感,一下子触到了她内心深处,他整颗心都忍不住沉陷其中。

董嬷嬷站在两人旁边,觉得怪怪的,一时又没摸清怪在哪里,最后,她摇摇头,对皇上说:“皇上,这女子不同男子,要求自然就不同,姑娘年纪也不小了,该为这些事准备起来了。”

皇上转头,疑惑不解,后看到旁边宫女的窃笑和樊儿的羞涩才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他心里荡漾又酸涩,末了,含糊道:“樊儿不需为这些事操劳,她不会嫁与普通人。”

后宫之主怎么会需要为这些事操劳呢。

柴未樊跺脚,转身,“表哥你快出去吧,这里脏乱,不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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