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2 / 2)
阿萌看着那双抚琴的玉手,再瞅瞅自己的爪子,有些不是滋味,哪里有男人的手这般好看的?真说不愧是琴师的手么?看瞄向虞月卓搁放在桌上执着茶杯的手,也同样是骨节分明、秀颀而修长,一看便是贵公子一般的手。
脑子里想些不着边的东西,直到那琴声仿佛穿透脑海一般响起时,阿萌心弦一松,慢慢地沉浸在那股空灵而抚慰人心的琴声中,难以自拨。
不知过了多久,当最后一句音符停止,屋子里一片安静。
虞月卓小心地拥着睡在怀里的人,双眸深邃,眉眼清寒:“你对她做了什么?”
“梦魇曲,她现在心灵已经对你开放,可以任你为所欲为不会反抗。”阎离尘十分大方地为他解惑,“看她的模样,你们应该还未合房,真难为你能忍到现在。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长辈,断不能委屈了你。”
听到他的话,虞月卓破天荒地红了俊脸,恼怒地瞪他,“我心甘情愿的行不行?要你这八婆多事!给老子滚!”气到都忘记修饰自己的话了。
“不识好人心!”阎离尘哼了一声,又开始弹奏起来,边抚琴边道:“别人想求我一曲我还不屑于理会呢。”那如玉般的容颜依然漠然,气质脱俗,只是声音实在是有些闹别扭的意味。
虞月卓倏地抱起怀里的人,走过来直接踹了他的琴案一脚,在阎离尘托起玉琴时,那琴案已经从中间折断,可见下脚的人心里的怒气。
目送男人离开,阎离尘宽大的袖子一拂,仿佛在抚去沾在玉琴上的灰尘,清清澈澈的声音叹息道:“年轻人这般冲动可不好啊,都不听人说完梦魇曲还有另一个副作用呢……”
第 36 章
月上中天,山顶客栈笼罩在一片如水的月色中,风中偶尔传来山风拂过树林的沙沙声。
阿萌突然醒了。
清醒的那一刻,只觉得脑子仿佛被什么烙印了什么东西,提醒着自己忘记做一件事情,若是不去做的话,她会整夜整夜地睡不着,甚至会心情不好……
说不出那种感觉的阿萌有些烦恼地抬起手想揉揉额头让自己清醒一些时,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臂被一条胳膊压着,阿萌抬起头,看到男人安静的睡颜。而她整个人蜷缩着身体窝在男人怀里,仿佛像个依赖母亲的小孩子一般靠在他怀里,在春日清冷的夜晚,全身被薰得暖烘烘的。
今晚是圆月,月光十分明亮,不用点灯都能看清楚室内的一景一物。透过月色,男人俊雅的脸庞因为睡着而显得放松,给人一种极其俊美的无害感,让人忍不住想亲近他。
有些受蛊惑般地凑近,直到悬悬地在他脸庞前几厘米的地方停住,再近一点点,就可以碰触到他的唇瓣了。
不由自主地屏气凝神,发现男人仍是无所知地睡着,太过无防备的睡颜让她心头异样感再起,一股想要对他做点什么事的念头再也止不住,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挣脱了那人的怀抱,然后整个人翻身压在他身上。
睡得并不沉实的虞月卓突然被怀里人的动作弄得一个激灵,神智一下子清醒了。
虞月卓睁开眼睛,惊讶地看到翻身压在他身上的人,眸光微闪,定定地看着坐在他腰腹间却仍是显得纤细小巧的女子。
“虞月卓……”她轻细的嗓音在寂静的夜色中响起,略带点似醒未醒的沙哑。
对她的声音——甚至是她的存在都极其敏感的男人,在那轻细的嗓音中身体一绷,莫名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看着她的双眸迸射出一股热切的期盼——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为何的期盼。
“虞月卓,我、我想……”阿萌有些苦恼地将自己的那股冲动组织成文字,“我想做坏事。”
男人的心被她的话弄得更是提起来,暗暗吞咽了口唾沫,奇特的声线也暗哑难言,“什么坏事?”脑子却在飞快地运转着,看到她这般大胆的行为,马上联想到了阎离尘的琴声。
阎离尘是个与音律为伍的男人,他的琴,是仙音也是魔音,能洗涤红尘旧事,让人得以新生;也能蛊惑人心,杀人于无形。阎离尘说,她现在心灵已经对他开放,可以任他为所欲为不会反抗。
难道,那一曲梦魇曲的作用就是这般,蛊惑她抛弃以往的顾忌,全心全意地投入他怀里?
如此一想,虞月卓心里有恼怒又有激动,恼怒阎离尘的鸡婆,他的女人自然是心甘情愿投入他怀抱的,只要他再耐心地等几天。却又激动于她现在的主动,自己主动碰触心爱的女人与心爱的女人主动贴近的意义是不一样的,后者仅仅只是这般想像,都让他激动得有了反应,恨不得现在就将之压倒做一些他早已经幻想了上千遍的事情。
就着从窗台透进来的明亮月色,阿萌盯着他俊雅的脸庞,突然觉得身下的男人十分秀色可餐,让她好想吃。脑袋的意念刚起,她的身体已经很诚实地压下,将唇凑到他嘴上轻轻地咬了下,双眸紧紧地盯着他深黝的眼睛,仿佛在观察他的反应。
“很坏很坏的事情……嗯,就像你平时对我做的那种,现在轮到我了。”
她的声音细嫩,如她人一般,让意识到她说什么的男人瞬间双目发亮,心里决定原谅某位琴师多此一举的鸡婆举动,激动地等着她对自己做“很坏很坏”的“坏事”。
仿佛被蛊惑了一般,唇齿压着床上的男人咬着,笨拙地在他温热的口中胡乱地搅动,却不得章法,小手也扯下他身上的中衣,在他胸膛上胡乱抚摸着,享受他坚硬的肌理带来的触感……
这样是不对的!
脑袋里突然有一个声音叫嚣着,让她停止自己狼女一样饥渴的动作,她应该觉得害怕才对,而不是这般主动去贴进,甚至做出这种让她觉得羞耻的事情……可是,当随着身体的贴近,又觉得自己这样做是合情合理的,不主动去碰他,她会很难过很难过……
阿萌觉得自己脑袋里有两个人在打架,一个叫嚣着让她快快停止这种不要脸的行为,不然她会后悔的,绝对会后悔的!一个却诱惑着她快快将他吃了,若是不吃的话,她会很难受,甚至会睡不着,天天都念着,直到没法思考。
最后,还是第一个想法胜利了,正准备退开身体时,突然后脑勺被一只手扣住,男人张嘴含住她的舌霸道狂热地吸吮起来,让她几乎喘不过气,反抗也渐渐弱了。
等他双手扯下她的中衣,脸凑到自己脖子舔咬时,阿萌突然挣扎起来。
“虞月卓,不行不行……不能这样!”
虽然她的挣扎没啥力气,动作也让他一个臂膊就可以制止了,但自认为今晚可以做坏事而对她所有的反应都应该宽宏大量地原谅的男人放开扣住她双肩的手,任她挣扎着坐起身,只是一只手固定在她腰肢上,不让她的臀部离开。
她的脸蛋因刚才的吻而红通通的,甚是可爱,一双眼睛却是十分清盈,鼓起脸瞪他,像女王般抬着下巴说,“是我要对你做坏事,我要反攻,你不准动。”
男人可疑地沉默了下,然后压抑的声音说:“……好,我不动。”
阿萌很满意,然后将他身上的衣服的腰带解了,露出胸膛到肚脐的地方。男人的身体看着并不壮硕,但其实行军打仗的人身材都是不错的,摸上去仿佛包裹着棉布的铁块,肌里分明又不会过份鼓起成为肌肉男,十分漂亮。腹部下的地方被亵裤遮住了。手覆在亵裤的带子上,阿萌有些犹豫要不要脱。虽然脑海中有个声音说要将这个男人吃了,但是理智却让她觉得,脱了的话她会很惨……
算了,那就不脱了。
如此想着,满意地趴在他光裸的胸膛上,开始用嘴一点一点地啃着他胸口上的肌肤,手指摸到男性胸膛上的一点,有些硬,忍不住用手指按了按,很快感觉到身下的男人紧绷的身躯还有粗重的喘息声。
见他好像忍耐不住地要起来,阿萌赶紧惊慌地按住他,叫道:“不准动,你自己说不动的。”
“……”
虞月卓突然觉得也许平时自己对她做得太过份了,所以现在她趁现在开始报复了,用一种十分青涩而缓慢的动作挑逗撩拨他,让他克制不住冲动地想将她压了吃掉。明明她这般主动应该教他激动难当的,但当她像个磨人的妖精一般无知无觉地撩拔又不准他有所行动时,男人尝到了那种甜蜜的折磨,真是对男人的考验。
直到她好奇地咬着他胸前的男性乳-头,男人再也忍不住将她搂到怀里,“嘶啦”一声,她身上的睡袍成了破布,手指再一勾,肚兜也离开身体,两胸绵软弹跳出来,暴露在他冒火的双眸中。
“不准看!”
阿萌伸手捂住他那双让自己惊慌的双眼,心头有些生气,明明让他不准动的,却不守诺言,让她忍不住埋怨道:“虞月卓,你不守诺言,明明说不动的。”
虞月卓突然觉得她的胆子绝对是被阎离尘的琴音给壮肥了不止一倍,所以才会这般大胆地折腾他,一点也没有平时老鼠见到猫的畏缩胆小及识时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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