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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不喜欢白家小姐么?保镖问。

邹言表情不变,不讨厌。

不讨厌,也不喜欢么?

自从那次白家宴会后,在邹父的有意引导下,白凉肆无忌惮的就将邹言视为囊中之物,任何试图靠近他的人最后不是被给予警告就是全家搬离了云川市。

邹言对这样想霸占他的女生没有丝毫感觉,中二病而已,谁没有过?

保镖似乎没想到邹言会给出这样的答案,不免有些惊讶,正欲开口,邹言的手机却在此时响了起来。

邹言滑开屏幕,来电显示为陈弄。

他蹙了下眉,接听,陈医生?

那边陈弄不知道说了什么,邹言将视线放到车窗外的街道上,人头攒动,来往的人群里,似乎有什么吸引他的东西。

邹言定了定神,有些疲惫的叹口气,谢谢你特意打电话过来告诉我。

邹少爷客气了,那我就不打扰你接下来的约会了,挂了!

话落,电话已成忙音。

倒车,去百惠路。

保镖惊讶,少爷不回庄园了么?先生早上说过,要与少爷共进晚餐。

邹言没有回答,而是神色冷淡的闭上了双眼,似在闭目养神。

保镖自知失言,便不再开口。

很快百惠路便到了,保镖找了个地方停车,打开驾驶座车门就要绕到另一边去给邹言开车门,不想他刚下车,那边的邹言已经站到空地上了。

少爷?

邹言看了欲上前的保镖一眼,示意不用对方跟随,手指灵巧的点开手机屏幕,发了条短信出去才施施然抬脚。

保镖不能违抗小主人的命令,又不想回去对着先生无法交代,只好折中,叫人暗中保护。

咖啡厅,优雅的格调与舒适的暖气令人不觉放松,安静温暖的地方总让人喜欢,侍者穿梭在客人间,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

舒景并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然而对他而言,这种过于悠闲雅致的所在只会让他浑身不舒服。

你说,你是我父亲派来的?

看着对面西装革履面容肃穆的年轻人,舒景没有保留他那尖锐的恶意,而是嘲讽的表达了出来。

年轻人二十五六岁,穿着得体而优雅,带着金丝框眼镜,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精英男人的成功气息,显得整个人成熟而冷冽。

这样的男人,有足够的资本让别人相信他从而放开心扉。

然,舒景除外。

面对少年毫不留情的讥讽,男人神情不变,冷静得如同机械一般,是的舒小少爷。

舒小少爷?

舒景内心的讽意渐渐扩大,他几乎要大笑起来,舒小少爷?谁准许你这么恶心的称呼我?

舒小少爷不相信我?

男人推了推眼镜,平静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傅淩,是你父亲在m国时聘用的私人律师,这次回国是因为你的父亲舒先生遭遇了车祸身亡,按照舒先生的遗嘱,他在m国留下的不动产包括现金,都由舒小先生来继承。

这其实是一个关于被抛弃的故事。

舒景听到多年前将他们母子三人扔下的父亲车祸身亡的消息,第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舒瑞成被革职后,舒家倒台,他们舒家一脉多多少少都收到了牵连,舒瑞成本应被判刑的,陆晚臻连哭了好几天,变卖了自己所有的珠宝和资产,到处求人,最后还是一位看不过去的娘家叔伯替舒瑞成疏通了关系,将所有对舒瑞成不利的证据都推到了别人身上。

一朝跌落云潭,舒瑞成岂能甘心,在骗走了陆晚臻剩下的钱后,买通关系,头也不回的去了m国,一走就是五年,任凭发妻儿女在国内受人欺辱。

舒景低下头,仿若这笔犹如天款的遗产与他毫无关系,他平静道,有什么要求?

傅淩古井无波的眼里闪过一丝赞赏,不知道是该感叹少年的无情还是那种冷静非常的态度。

舒瑞成那样对他们母子,舒景这态度,倒也说过得去。

只要舒小先生愿意去m国。傅淩的话低沉好听,仿若诱惑。

什么意思?!舒景眼神一凛。

傅淩轻轻一笑,犹如昙花一现,舒小先生心里很明白,在祖国,顶着舒家人的头衔,想要出人头地,无疑是痴人说梦。

话点到为止,聪明人听得懂就行。

舒家得罪的人太多,陆晚臻母子三人这些年的遭遇就是例子,正因如此,陆晚臻娘家陆家才没人敢接济收留他们。

两人最终没有谈拢,因为舒景并不愿意去m国,或者说,他并不愿意相信这个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他有些迷茫,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感到这么迷茫。

舒景走出咖啡厅门口,袭来的冷风让他不由自主的抬手遮住眼睛,然后是宛如一浅碧水般柔和温暖的光线透过指缝而来,冰雪骤然消散。

阳光的味道。

他清冷的眉眼舒展,看着远处来往的人群,心底的阴郁也散去不少。

然后,他看到了一个人。

靡颜腻理。

那人站在冰雪消融的街道上,正抬头看他,目光清冷。

仿若一捧浅碧色的泓水,又似黑白交融的姝色,既是色彩庄重而浓烈,又是水默勾勒的丹青妙笔,笔墨难绘。

后来舒景回想,究竟是初遇美好如朝阳,还是每个人的心中从来就有那么一个不得不藏在心底的人?

不敢记,不可忘。

天时,地利,人和。

舒景遇见邹言,样样都占了先机。

第8章 .8 校园言情

陈弄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跟来?

截了对方的消息,特意打电话告诉那人,明明已经做到了这种地步,却还是忍不住。

柔和的太阳光线,宛如一浅清澈见底的湖水,映在街道两旁的风景树上,细碎的光影圈圈点点,有种特别的意味。

陈弄坐在黑色轿车里,车子停在路边,他透过车窗,静静的看着不远处公园长椅上细可入画的少年,眸色深沉。

邹言许是察觉到了那道过份炙热的视线,他蹙了蹙秀眉,却没有任何表示,心如磐石,让人心底发凉。

你应该答应傅淩。他神色冷淡,仿若身旁之人如空气,没有看舒景一眼。

原文里,傅淩的这一段剧情本该是八年后的事情,只是由于邹言的干涉,硬是提早了八年。

舒景沉默不言,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他心底有很多疑问,这些参杂着迷茫的问题,在邹言出现的那一瞬间,通通化为锐利的防备和警惕。

这个人千方百计,对所有人冷酷无情,偏偏将他的姐姐当做唯一,仿若深情,百般愧疚补偿,令人艳羡。

然搁在舒景的眼里,这个人举手投足,目的不明,他的眼里藏了万年冰雪,他的脸上有着迷惑人的面具。

尽管这几个月,这个人一直在暗地里帮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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