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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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水流声外,小小浴室里十分安静。

二楼走廊是两头连通的,淳乐水刚从这边楼梯拐下去没多久,齐北便从对面楼梯拐了上来。

在他亲眼看到程齐桥将一杯下了药的酒端给淳乐水后,他在空闲之余便时刻注意着淳乐水的举动,终于被他看到淳乐水独自一人上了楼。

程齐桥在酒下了什么药齐北不清楚,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了,他当时就想跟上来被过来搭讪的几个人给耽误了,现在才找了个有些醉了的借口脱身出来,他看着二楼一排排紧闭的房门稍微有些茫然,也不知道淳乐水在哪个房间?

自从上次在会所里遇到淳乐水之后,齐北一直都忘不掉他,甚至于和其他情人相处时都显得索然无味起来,嫌弃他们没淳乐水长得好看,嫌弃他们的身段没淳乐水漂亮,还嫌弃他们没淳乐水会哭。

他一直惦记着想要尝一尝淳乐水的味道,看他那张脸染上痛苦和欢愉,一定很美。

光是想想,齐北就觉得浑身燥热,他脱下外套搭在臂弯,松了松领带,急不可待地在走廊里徘徊了两圈。

突然看到某间房间的房门虚掩着,齐北驻足在门口,往左右看了看,随后装作一副醉酒的模样推开门,屋内静悄悄的没有人,客厅里灯亮着,沙发上搭着一件白色西装,红蓝撞色的口袋巾露出一角,正是淳乐水今天来时穿的那件。

齐北一喜,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好,只是随便进了一间房就进对了地方。

他不由露出淫/荡笑容,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抬脚往开着门的卧室走过去,一连推开三间卧室门都是空的后,齐北面色一沉,小声自言自语:人呢?

正疑惑着,浴室里突然传来一阵水声,他双眼一亮,猥琐笑道:原来在这儿。

齐北几步走到卫生间门口,正要闯进去的脚步一顿,他摸到墙上的开关,啪的一声关掉了卫生间里面的灯。

刚从水里坐起来的宋含章眼前蓦地一黑,他之前一直盯着头顶的光源,视线突然消失眼前甚至都还隐隐亮着一道光圈,尚未适应黑暗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

门口传来响动,他以为是淳乐水,正皱着眉想要问一句,一道黑影已经冲了进来,虽然完全看不清对方的样貌,但光是身高体型就能看出来,这人绝对不是淳乐水!

而对方根本没给宋含章反应的时间,直接扑了上来。

楼下。

淳乐水下楼后第一时间去找了简闻,虽然他像不爽宋含章那样不爽简闻,但至少在场所有人中他是最值得信任的。

看他外套也没穿,领带也没系,敞着衣领的模样简闻皱了皱眉,往楼上看了眼:含章呢?

他下巴上的指痕还没有完全消散,一看就不太对劲,简闻追问:到底怎么了,你脸是怎么弄的?

淳乐水眼里很快就湿润起来,他有些慌乱地凑近简闻耳边小声说:含章被人下了药,怎么办啊?

听到下药两个字,简闻第一反应就是看向淳乐水。

淳乐水嘴一瘪都快哭出来:不是我。

这简闻倒是没怀疑,毕竟淳乐水没有在这种地方给宋含章下药的理由,反正都是一张床的人,要下回家去下不好吗?

他人在哪里?

楼上淳乐水有补充了句,浴缸里。

简闻安抚了他两句,让淳乐水去找会所经理让对方送套衣服过来,他去找程家老爷子说明这件事。

淳乐水欲言又止,简闻又问:还有事?

含章他,好像是喝了齐桥递给我的酒才这样的。

你什么意思?

我淳乐水无比慌乱,被他一质问眼泪就下来了,紧张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看含章今晚好像也没有吃过东西,全程都在喝酒,除了他从侍者那里拿的两杯之外,就只有我递给他的那杯但那杯酒原本是齐桥给我的

没有根据的事不要乱说。简闻扫他一眼,抬脚往程家老爷子所在的方向走过去。

简闻说得没错,这件事确实是没有证据的,程齐桥既然敢往酒里下药,自然不会当着别人的面做这种事,要追究也找不到责任人。

一次两次的,淳乐水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当然不是为了宋含章而是因为他自己,他能让宋含章喝下那杯酒那是他自己机智逢凶化吉,但程齐桥给他下药这事怎么都跑不掉,就算没有目击证人又怎么样,只要他做了就一定会留下某些痕迹。

药瓶总有吧?他身上没有就在他换下的衣服里,再不济就在垃圾桶里,他就不信他还能谨慎到连指纹都不留?

简闻一走,淳乐水就低头把脸上的眼泪擦干净,转身去找经理。

好巧不巧,负责今晚晚宴的经理之一就是张经理,他一听闻淳乐水需求,就立马通知山下的人赶紧送一套全新的过来。

会所的工作人员办事很有效率,当然也有可能是得罪不起宋家,不到十分钟就把衣服送了过来。

淳乐水道了声谢,拿着衣服正准备走人,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了句:张经理,林曦最近还有来会所吗?

没有,张经理说,怎么了吗?

淳乐水摇摇头:没什么,对了,能麻烦您帮忙报个警吗?

一听到报警张经理脸都绿了,淳乐水解释:含章好像在你们会所里吃了点不干净的东西,情况不太好。

张经理满头冷汗:是是是是什么?

要不您跟我去看看?淳乐水说,顺便我还想请您帮忙调查一下会所的工作人员有没有看到,或者被人指使去做了某些可疑的事情。

好好好。张经理连连点头,虽然这是程家举办的酒会,但如果宋含章在秀色里出了什么事那别说他的饭碗了,今晚值班的人怕是一个都跑不掉。

淳乐水抱着西服和张经理一起踏上楼梯,在他们身后,程母留下来招呼客人,程齐桥和程老爷子跟着简闻一起穿过大厅从另一侧楼梯往楼上走,在他们身边还跟着一位老先生刚叫过来的家庭医生。

简闻余光瞟到程齐桥,他一张小脸煞白,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简闻想到淳乐水的话,但出于私心他还是信任他的,更多地认为他是在担心宋含章,安抚地搂住他的肩膀捏了捏:没事的。

程齐桥点点头,但其实他心慌得不行,下意识摸了下衣兜,才想起那包他临时问会所侍者要来的药已经被他冲进了马桶。

他镇定下来,宴会厅里没有监控,只要他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干过,就算是含章哥也拿不出证据。

一行人前后脚上楼,在房间门口撞个正着,程齐桥看到和张经理站在一起的淳乐水,他眼带敌意,淳乐水却像什么都没察觉,一脸担心忧愁地对他们点了点头,握住门把手下压开门。

门把手纹丝不动,像是被人从里面反锁。

含章?淳乐水抬手敲门。

屋内一阵响动,但无人应声,众人一惊,简闻问张经理:你有没有钥匙开门?

张经理倒是有钥匙,但是里面反锁他就算有钥匙也开不了。

找人来把锁撬了!

张经理吓得心肝颤,连声应好,摸手机的手都在发抖。

淳乐水焦急拍打着房门,不停地喊着宋含章的名字,简闻一把拉开他:让开!

他退后几步,猛然发力一脚踹上门锁,简闻练泰拳的,脚上功夫最硬,接连踹了好几脚,再结实的锁也被他踹得摇摇欲坠,哐当一声巨响,房门撞到墙上又弹了回去,又被人用力一拍死死按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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