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1 / 2)
安然吸溜了一大口皮蛋粥,暗戳戳想着。
老王爷:你怎么带孩子来这儿啊?又远又贵!
学校送的,安然不打算将事情说出来, 避重就轻地搪塞一句,转而望向眼泪兮兮的席六安,咋地啦?爷爷喂得粥,烫嘴呀?一早上不说话,嗯?
席六安年纪小,人也傻乎乎的,此刻看着家里两哥哥,一个躺着不醒,一个醒着半残,直觉自己小小的心脏都要吓裂啦!她强装镇定地维持了一早上,却被安然遭了瘟的话刺激得哇一嗓子哭出声。
可还没哭多三秒,柜子上的呼吸机哔哔响了两声,又惊得席女士连忙捂住自己的小嘴,呜呜咽咽地流下泪:哥咯~唔、哇哇......
......没事!哥哥没事,哥哥就是在睡觉!安然就差拍着胸脯发誓了,大哥也没事,大哥脸上就是纹身,一次性纹,洗洗脸就没有啦!
席六安女士已经不是三四岁的小女孩了,她挪开小手,仰着脸回怼道:你骗人!你是被人......被人臭揍啦!我知道的!
......安然被噎了一嗓子,真是的,被打就被打,什么叫臭揍!臭小孩!
安然:成吧,吃完上来,大哥抱抱睡午觉?
其实,打从席六安上十岁,安然就严令禁止小姑娘再和他们一块睡。他觉得有很多时候,性.教育就是发生在生活的日常,并不一定非要分门别类单独拿出来说。
今天的格外开恩,显然让席六安女士的情绪,稍稍回来了那么一丢丢:那好的吧,我也是有点困了呢!
安然将两孩子并排放在床上,自己挪着他那千灾百难的大腚,贴着床沿侧靠着。等两孩子都安安稳稳找周公耍了,才扭过脑袋说道:爷爷,我可能得罪人了。
那么直白地将南湾区133号的底牌亮出来的自己,可不是将脑袋洗干净等着渣渣攻来砍么!
老王爷没急着回话,安然就保持着姿势注视着小老头。看着对方将饭盒一一收拾好,看着人手起刀落削了个苹果,才终于听到小老头低沉的声音。
老王爷:你今年多大来着?
安然愣了一下,然后翻着白眼算自己多大:哦,好像快二十吧!
我看你长得是像二十八!老王爷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人不大,胆子到比我还小!你属耗子的吧?
安然的确二十八,如果算灵魂的年纪的话。他没说话,舔着脸仿佛没听出来对方揶揄他老:我哪能和爷爷您比啊,我又不是中hua人民共he国一枚英勇的抗战圣士!嘿嘿~
但显然他的马屁拍在马蹄子上了,老王爷飞来一块苹果皮,直直地砸在他姹紫嫣红的老脸上:好吃!爷爷牌苹果皮,咔蹦脆!
老王爷端着碗筷,不稀罕搭理他,临走到卫生间门口,才没好气看了眼床上三人:都二十了,还装嫩!家都给你做主了,你就管遇事不怕事就成!
家,是个特别神奇的字眼。它有时候是人心口的一把刀,但有时候又是滋生勇气的培育皿。
而此刻新上任的当家人,居然被滋出一抹狗泪。他趁着没人瞅见,咻得一下抹了个干净!
答哥?
席朝雾梦里梦外反反复复,一会儿听见梦里的大花在唱歌,一会儿又听见小安在哭鼻子。他挣扎了许久,终于挣破封印睁开眼,第一眼瞧见的就是自己大哥在猛男落泪。
他有点想冲上去抱抱他、安慰他,却发现自己全身软绵绵像团棉花糖。垂垂眼看下去,又讶异发现自己的鼻子嘴巴,都被卡在一个透明罩罩里。这个东西,他在电视上见过,一般要死的配角,都得在死前套一套......
我这是要死啦!
席朝雾暗淡地想到。
......你看什么呢?安然弓下身子,凑近过去,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是不是不舒服?大哥给你叫医生叔叔?
答、大哥、席朝雾艰难晃了一咪咪头,你会养好小安、对吧?
昂?安然看看睡成小猪的席六安女士,这不养挺好嘛,小猪仔似的,论斤称都得小一千吧!
大哥、小安房间的床垫底下,还有我攒的六百多块钱。席朝雾握紧安然的手指,断断续续地拉扯出自己的嗓音,是给你今年过生日用的,不过我还没想好买什么......现在、也、也没有机会了......你自己买吧。
空气有那么一刻的凝固,病房里能清晰听见席六安女士浅浅的呼噜声。
安然听完话,第一反应是欣慰,后面则全被无语给淹没。这孩子是觉得自己要死啊!
对不起,我先笑为敬!
......大哥!!!但凡席朝雾现在还有点力气,他可能就打算弑兄了!然而他没有,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安然将这个笑话说过所有人听!
哎吆,我的雾哥哎!你可不得死!今日老板有急,李峰代表店里员工前来慰问。来的时候很忧愁,来以后笑的丑,过敏啊,没啥大事!不过以前也没见你花粉过敏啊?这过敏还分花?
分,安然的笑意淡了,本能的和老王爷对视一眼,淡淡说道,龙舌兰花蕊过敏,传说这玩意儿一生就开那么一次。现在东西送警局了,在走备案程序。
话说到这儿,在坐不懂的怕是只有席六安这个半傻了。
王老爷拧着眉,巴巴地给李峰带来的水果做造型:回头我去警局看看,现在咱们那个区还能不能管好了!甭什么歪瓜裂枣都在我们这块儿蹦跶!
老王爷战友满天下,之前刚和他说完黄浩南和席家的关系,小老头就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的打。看着架势,除非黄浩南真灰飞烟灭了,否则都得进局子里感受世间冷暖。
安然对着不明所以的李峰笑了一下,转而说道:疯子哥,今天刚巧你来。我有件事儿要和你说一声。
你说!李峰,你叫我一声哥,哥们就火力来、水里去卧......嗯!又打头,您老举刀打我?不怕走火啊!
老子就是拿枪.杆子打你头,也不能走火一次!
李峰叽叽歪歪咕囔:可不是不能一次,一次就再见拜拜、天堂鸟啦!
好啦,我先说事!安然上午和老王爷商量过了,之前就打算重新做大店铺,不如趁着现在家里事多开始筹备。关店两个月,也能陪着老王爷去联络各地战友,秦家现在虽然势弱,但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个反扑。
与其担心这、担心那,不如自己先发育起来。
那我和你们一起去呗!李峰听完,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可以开车,使唤我也成!我累不死。我......我挺喜欢......
挺喜欢什么,不言而喻。大抵是没有家庭的人,对于这种奇葩的家庭模式,都有着一股强烈想要加入的冲动吧!
安然跟着李峰嘿嘿笑,接着一屋子的男人都不知怎么的,笑得十分开怀。
席六安:又不带我玩!我也要笑!嘿嘿......
席朝雾住院观察原本定了一周,结果这小子发了个大病后,简直堪比回炉重造。短短三天时间,金医生大手一挥,将人撵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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