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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什么?

明舒说:已经点了。

宁知抬了下手,招调酒师过来,给自己点了一杯。

明舒冲那位调酒师说:算我账上。

宁知没客气,接受了。

明舒问:过来找人?

宁知不回答,等调酒师转身走开了,反问:心情不好?

明舒不承认,没有。

小鬼这才接上刚刚那句,没找人,正好路过,进来坐一会儿。

以为是来找人的。明舒了然,瞅向那支没抽完的烟,示意还给自己。

宁知却没还,细长分明的食指点了点,抖掉烟灰,而后又在台面上摁捏了两下。

不由分说,直接强势地捻灭了火星子。

第14章

彼时周围的环境嘈杂,闪烁的灯光萎靡地重叠,这里少了些许光照,显得昏沉而沉抑。那样的举动太过突兀,但又不生硬,从容自然,透露出两分理所应当。

明舒没阻止,也来不及阻止。

酒吧装修偏禁欲风,吧台台面是帕斯高灰大理石材质,除了一点灰渍,滚烫的烟头未能在大理石上留下多余的痕迹。

灭掉的烟被扔到了地上,落到了高脚凳旁边。

宁知没给交代,仿佛只是做了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不值得过多纠结。不远处有一盒纸,抬起胳膊就能够得着,她从里面抽了张,淡定地擦擦手指,漫不经意地问:你呢,来这边做什么,等朋友?

明舒不计较,对此没什么感受,不至于生气。

毕竟是在外面,也许对方闻不惯那味儿,还是得顾及旁人。

不是,没等谁。明舒说,左胳膊拄吧台上,稍微侧身朝向对方,也是有空就到这儿喝一杯,今晚工作不多,可以放松一下。

将纸也扔了,宁知曲了下膝盖,无处安放的白皙长腿一提,脚尖快要抵上柜台面,可又差一点距离。她今晚扎了个半丸子头,一半头发挽成凌乱的小团,另一半放下,额前依然留了几缕随性的卷毛,散发着一丢丢颓丧的味道,隐隐有种独特的气质,不同于其他人。

这两天没见到你,宁知说,抬眼瞧着前方摆满各种酒的柜子,又在加班?

没,回家住了一天,算是在休假明舒回道,想了想又改口,半休假,没去店里,在线上处理了一些工作。

不讲细节就不会露馅,说两句也无妨,明舒收敛了情绪,把刚浮上心头的过往旧事都压了下去,没表现出来。她注意到小鬼的打扮与往常不太一样,风格没那么夸张了,瞧着像是出去做了要紧事,接着就问:从学校过来的?

宁知嗯声,回了趟宿舍拿东西,下午开会。

明舒点点头,做赛前准备?

拟创业计划书,下个月要用。宁知说,给出完全不沾边的回答。

以为只是那种校园大赛类的活动,明舒随口就说:小组作业?

大学一般没有假期作业,与中学有极大的区别,但各种活动和集体作业很常见,尤其是到了大三大四阶段,学校总爱下发一些乱七八糟的、与学分紧密挂钩的任务,明面上说是自由选择,其实大部分人都得被迫参加。明舒也是那个时期过来的,虽然已经脱离校园生活好些年,但还是记得一些操作,便先入为主了。

然而面前的人否认了,说:接的外包项目。

这回答可就太正经了,让明舒没有想到。在明舒的认知与对这位浅薄的印象中,宁知不太像是会搞这个的,大学生创业做外包项目能是哪种级别,估计不怎么值钱,纯粹的苦劳力,对方一个大集团的继承人,应该看不上才是。况且,宁知也不是那种合群的同学,做这种集体活儿不像是她的作风。

不过只是心里有这般想法,明舒嘴上不会那样说,她多问了几句。

本地公司的项目?

宁知说:算是。

明舒再侧过去一些,哪个公司?

对方不瞒着,都讲了,报了个没听过的名字。

那是个刚成立不久的小公司,规模不大,主要做文娱相关的产业,一定程度上也是工作室的性质。小公司的老板是宁知的发小兼死党,一个大她两岁的男生,海归富二代,与李林泽和方俞婧她们都是朋友,年初回的国,一到z城就风风火火开始自立门户。

宁知给那家公司投了钱,但金额不多,只是凑个数而已,这次帮忙亦是顺便,一方面是为了加学分,另一方面也是太闲了没事干,要找点活打发时间。

这群人原生家庭都不错,有试水的资本,都不用开口找家里要钱,筹集原始资本简直轻而易举,自己就能掏出来,失败了都无所谓,就当是历练了。

明舒听着,说:那也挺可以的,估计还不错。

本质上还是没有多大关系的两个人,平常才吃过一顿饭见过几次,现下仍旧没什么可聊的,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隔着八岁的年龄差,明舒就没把宁知当正儿八经的成年人对待,在她眼里那小鬼仍是个没出学校的孩子,跟自己差了太远,因而谈话间更多的还是顺着对方的话说,没把宁知放在同一个高度上。

大概是察觉到了这其中的细微区别,宁知又转过脑袋瞥向别处,不讲了,兴致缺缺。

明舒没发现,觉得小孩儿就是那脾气,性格跟她头发一样炸毛,当是不愿深讲了,不喜欢被窥探太多,便识趣不聊那些了。

一位调酒师先端来宁知的酒,一杯金色的马天尼,再送了一个小小的果干盘。

明舒也有份,另外还有一小盘吃的。都是看她的面子上才送的,到底是自家老板的朋友,熟面孔了。

先前那位调酒师还在弄威士忌水割,正费力地搅动老冰块,干活有空的时候还会向明舒搭话,随便聊聊。

调酒师声音不大,站明舒面前问:这位是您认识的?

明舒点点头,住一个地方,邻居。

调酒师笑了下,又向宁知打招呼,说:咱们已经见过三次了吧,上回我跟李林泽一起轮班,你也来过这里。

面对不熟的人,宁知的态度变了个样,不冷不热的,嘴里都挤不出一个字,只颔首以应。

调酒师是外向性子,大大咧咧没心没肺,不会介意那么多,对此非但不在乎,还扬扬嘴角,问她俩还要不要吃点其它的,他请客买单。

明舒和那位调酒师合得来,不好拂人家的面子,于是就多要了一杯冰柠檬水先喝着。

几米远的舞台上,驻店乐队正在上演节奏舒缓的曲子,原创歌,旋律流畅。

等到酒端手上了,明舒听了会儿歌。

老曹签了新的乐队,不是上次那支了。她回头问调酒师,怎么换了一支,之前的乐队哪儿去了。调酒师也不是很清楚,原先那个好像是解散了还是怎样,反正突然就不来了。

明舒惋惜,还挺欣赏那支乐队的。

本来就不是咱们当地的乐队,临时凑的队伍。调酒师说,听说主唱和鼓手重新组了一个队,去了西城。

明舒问:新队伍叫什么名字?

调酒师思索片刻,不确定地回道:唔什么火车来着?慢速火车?似乎是这个。

宁知不参与对话,完全不感兴趣,期间摸出手机看了眼,中途离开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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