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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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直挺挺躺狗窝里,睡相奇差,等人进去了也没反应,憨熟到小声地打呼噜。

床脚有一只布偶熊,是林姨给毛团子的玩具,足足被这傻大个咬了半个晚上。明舒轻手轻脚进去,关上门,上前弯身捡起惨兮兮的布偶熊,将其放到秋天的窝里。

半夜安然,余下的时间一晃就过。

某人有贼心没贼胆,一向是雷声大雨点小,到最后也不会真的怎么样。

这回亦不例外。

早晨是小雨天,阵势不大,可18楼上的风声比较夸张,呜呜回旋作响,好似有什么在哭嚎。

饭间还算温馨,两人一狗一块儿吃。

宁知起来做的早饭,五六点天还黑着就毫无困意了,便进到厨房里捣鼓吃的,先给秋天弄了一份无比丰盛的大肉餐,再为明舒煎鳕鱼和芝士培根,接着给自个儿做营养蔬菜三明治。

简直勤奋,周到得挑不出一丢丢毛病。

只是这位的厨艺远远比不上林姨,做出来的东西卖相还行,吃着就勉勉强强,味道很一般。

明舒不挑食,亦不挑味道,有什么吃什么。她再次开启了沉默模式,寡言少语几乎不说话,吃得差不多了才假意开口言谢:辛苦了。

不吱声还好,一张嘴就能听出嗓音略显沙哑。

昨晚穿太少了,到后面还对着空调冷风吹了那么久,最近体质有点差,不出意外就着凉了。

原本还担心宁知呢,结果自己反而是中招的那一个。

当然,这也离不开宁知的功劳,怪她磨磨蹭蹭不放人,否则明舒早点回房间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宁知心里有数,自知理亏,发觉明舒嗓子哑了也没问,等吃完饭就牵着秋天下楼转悠,亲自下去找店铺买药,顺便溜一圈狗。

整个上午,明舒都恹恹的,精神状态还行,不差,但就是提不起劲儿,浑身都无力。

生病了就是这样,不是大问题,可磨人得很,吃了药也不见好,那玩意儿只能缓解一下相应的症状,实则还是得靠本身自愈。

宁知在这边陪了半天,监督明舒吃了两次药。

大老板就这点不好,其它能力一流,但照顾不好自己,没人看着就不吃药,非得盯着才行。

下午,林姨来了。

才半天不见,一来就得知明舒身体不舒服,林姨吓了一跳,赶忙放下东西过来瞧瞧,摸明舒的脸,摸她的额头,担心会不会发烧。

还好,应该没发烧,体温摸着还算正常。

见到宁知在这儿,不知情的林姨还挺感激对方,一面递温度计给明舒,一面回头冲宁知说:幸亏你在,能有个人顾着她一点,我这家里有事过来不了,不然还不知道会成哪个样。

宁知脸不红心不跳,顺口就回道:没什么。

林姨笑眯眯,说了句远亲不如近邻,近邻不如对门。

明舒瞥宁知一眼,欲言又止。

宁知感觉到了她的打量,但硬着头皮当做不懂,愣是不心虚地装样子,帮着林姨跑来跑去地拿东西。这人还专门给明舒理了理衣领子,将明舒松开的纽扣规整扣上,既不让明老板冷着了,好好保暖,也避免被林姨发现那时留下的蛛丝马迹。

明舒面无表情地打了宁知的手背一下,劲儿挺大,很是用力。

宁知一律受着,感觉不到疼似的。

林姨往这边瞅了一眼,还以为她俩咋了,但没能瞧见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回头只看见宁知遮遮掩掩地用手碰了碰鼻头,一副油盐不进的死样。

林姨不理解,看不懂两人之间的小动作。

着凉以后恢复得慢,尤其是对体质不咋样的人来说,一般不拖个三五天不见痊愈的倾向。

明舒真在家里待了整整两天,什么都没做,一天到晚都在养病。她早先还打算要回湖边别墅探望老两口,至此还是不去了,怕明义如会担心。

两天时间里,宁知亦哪儿都不去,大半时间都待在这边的房子里,期间还在林姨的指挥下熬了一锅冰糖炖雪梨给明舒赔罪。

怕感冒会传染给宁知,明舒不让靠近,连秋天都推得远远的。

宁知满不在乎,说:又不是流行性感冒,不会传染。

明舒还是坚持,甚至在家里就戴起了口罩。

周一到店里,拖着生病的身体干活。

如此再是两天。

宁知白天有空就去小洋楼,到了工作室也不跟小蒋她们打闹了,而是窝明舒办公室里守着。

偶尔林姨会让宁知帮忙送一些润嗓子的汤汤水水过来,硬是把明舒当特殊病人照顾,恨不得一天三顿都给她食补,小小的着凉搞出颇大的阵仗。

明舒不好拂了林姨的心意,也没说什么,仅仅嘱咐林姨别告诉明义如和萧何良。林姨答应了,真没乱说这个。

周二的晚上,宁知回学校上课,凡楚玉正巧错开时间过来一趟。

凡总极有闲情逸致,浪漫地捧着一束满天星出场,进门就送与明舒,说是探望病人聊表心意。

明舒嫌肉麻,不收。

自己带回去,我这里地方小,放不下。

凡楚玉哧哧地笑,不故作腔调恶心人了,解释:摊牌了,不是我送的,是我们家果儿拖我带给你的。她最近在学花艺,准备要脱离我们自立门户了,说是要在大学门口开花店,搞个什么乱七八糟的合伙创业。

明舒这才收下,回道:放文件柜旁边,窗台那里。

凡楚玉照做,拿着满天星过去,走近了发现窗台那儿的花瓶里还插着一些新鲜娇艳的红、白玫瑰,还有点惊讶,扭头就问:这是哪个送的?

什么?明舒头也不转,正在整理资料。

凡楚玉八卦,用手指了指,问:玫瑰花,哪位美女在追你么?

不是,明舒说,如实回答,宁知送的。

凡楚玉立马就动了下眉尾,她送你这个干嘛?

明舒不在意地反问:有谁规定不可以?

也不是,就是凡楚玉酝酿了须臾,心里觉得奇怪,可又不好直说,斟酌一番才添道,无缘无故的,送你这玩意儿做什么。

明舒说:探病,下属关心老板。

凡楚玉嘁了声,胡扯,可能不。

明舒镇静,也不怕被看出破绽,又问:不行吗?

反常必有妖,听过没?凡楚玉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明舒抬抬眼皮子,就你想法多。

凡楚玉自得地笑笑,那是,我这叫机智。

行了,大聪明,明舒打住话题,将手上的一沓资料都收进抽屉里锁上,说吧,过来做什么,又是哪些事需要我处理?

凡楚玉欠不拉几地敷衍道:没事,我专程过来看你。

明舒一个字都不信,不慢不紧地等着她说。

凡楚玉手贱地从花瓶里抽出一支白玫瑰插满天星里,再抽出一支红的以此重复,而后将这束审美品味无比奇葩的花放文件柜旁边,径自找一张椅子先坐下,随即才正儿八经地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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