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1)(2 / 2)
她和明舒在浴室里待了太久, 虽是还差临门一脚, 可亲密的行径已然到位了, 当时明舒甚至小小地咬了她一口有些发生过的事会留下痕迹, 藏都藏不住。即使宁知没打算遮遮掩掩的,不认为夜半三更遇上情敌了应该心虚。
纪安黎如何看不出来她俩之间有过什么事, 可太懂了,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上次在塔克拉玛干沙漠宾馆里撞上的那一次,纪安黎就隐约感知到宁知对明舒有着别样的心思,那时就有所警觉,眼下又如何不明白。
如果说新疆之行只是宁知一人找存在感,刻意做给外人看, 明舒并未有太多的想法,那如今就完全不是那样的了。
纪安黎杵在原地不动,许久都回缓不过来。
比起明舒刚刚的抗拒态度与拒绝,宁知的出现让她更难面对,打心里就不愿意承认。被拒绝了,还可以再次尝试,还有回转的余地,但换了新人就几乎没可能了,意味着再也没法儿恢复如初。
哪怕以后还能和好,可这道裂痕还是不会消失,始终都会留在那儿。
在一起这么多年,纪安黎太了解明舒,知晓这是何意。她一只手撑着墙,不让昏头转向的自己倒下去,一边打量着宁知,瞥见小崽脖子一侧的吻。痕后,瞳孔倏地一缩。
宁知任由这位看着,让瞧个够,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耐。
纪安黎反应了几秒钟,喃喃道:又是你
宁知面不改色地对上,平静地站在前边。
明舒想要上前,但被摁住了。
宁知不给继续面对的机会,这会儿很是强势。
其实小崽早就发现了外面的不对劲,隔得远远的就听到了纪安黎的声音,知道是谁来了,可出于信任与不捣乱的前提,还是忍住了不出现,不给明舒添乱,让明舒自己解决。要不是秋天冲到门口护主,明舒拦不住大狗,宁知也不会出来。
宁知这时候还是比较明事理,不至于因为纪安黎半夜上门就急急吃飞醋,对明舒的处事方式未有半点生气的想法,哪怕确实不乐意见到纪安黎,但终归还是憋着了,勉强心平气和地处理这些乱子。
小崽语气挺冲,对纪安黎没多少耐心,直白把厌烦俩字摆在脸上。她不愿意跟纪安黎讲话,多说一个字都嫌弃,被对方质问了也不吭声,只不客气地掀起眼皮子望着纪安黎,良久,冷冷说:纪小姐还不走?
宁知反手在背后捉住了明舒,很是霸道,倒没对明舒怎么样,仅仅故意不给纪安黎看。
这小鬼心胸窄得要命,十足小气,好似纪安黎多看明舒一眼就会占极大的便宜,硬是坚决不吃亏。
纪安黎最终还是离开了,被宁知的出现刺激得不轻,挫败且失魂落魄地转身走了。
某种程度上,纪安黎与明舒是一类人,她俩都要强,在感情里自尊心太重,低头示好已是极限,再多的就不行了,比不得能拉下脸皮的宁知。
纪安黎不是宁知的对手,心里那点仅剩的尊严作祟,宛如被狠狠打了一巴掌,她做不出撕破脸皮的争执行为,舍不下面子。
过道里清净下来,空荡荡的。
电梯下行,显示屏上的数据逐渐变小,从18变成1。
宁知这才松开了明舒,放开手,转回身盯着人。
明舒想解释什么,可到底还是没有,寡言少语的。思忖了半晌,明舒安慰地摸了摸秋天,再瞅了下宁知,轻声说:回去了,外面风大,别冷着了。
秋天冲前面第一个进门,屁股墩子扭来扭去,为赶走了外人而高兴。毛团子啥也不懂,傻兮兮以为自个儿立功做了好事,进门后还挺亢奋,开心得团团转,使劲蹭后脚进去的宁知,汪汪叫两声,乍一看像是在邀功请赏。
宁知不搭理大狗,径直走过玄关。
毛团子又跑到明舒身边蹭蹭挨挨,讨乖地吐舌头,用脑袋拱明舒几下,似是在安慰她。
明舒从架子上拿了块肉干喂给秋天,当是奖励。秋天叼着肉干跑了,自觉回到自己窝里抱着东西啃。
由于刚刚那一出,早先的事被打断,屋里的两人都没了继续的心情,尤其是明舒,大老板心里挺烦的,只是不会表现出来。
她俩一前一后进主卧,各自都不怎么说话。明舒先进去洗澡,收拾干净再出来,到床上坐着翻翻手机。宁知则后一个洗漱,裹着浴巾回来,坐床头弄弄头发。
宁知不想去客厅睡沙发,明舒也不赶人,双方都默契地达成了一致。
晚一点,明舒放下手机,欲关上灯,转头温声问:要不要多加一床被子?
宁知掀开被子进去,不用。
灯被关上了,房间里陷入黑沉之中。
床上的二人都没什么困意,还不想睡觉,可都躺着一动不动,像两块石头。
不知过了多久,宁知在被子里摸索一阵,一下子就紧紧攥住明舒的手指。明舒还是不动,感觉不到一般。宁知低声喊:明老板
明舒迟疑了会儿,还是嗯了一声。
宁知翻身侧躺,朝向她,说:我睡不着。
明舒扭头瞧了瞧,反过来捏捏小孩儿的指尖。
宁知挨上去,倒在明舒肩头枕着,依偎着她。明舒也不忸怩,顺势就搂住对方,与之抱一块儿。
别伤心,宁知说,讲不出太暖乎的宽慰,只有干瘪的一句,不要难过。
明舒回道:没伤心。
宁知拆穿道:还是有一点。
明舒说:还好。
宁知不多问了,仅仅安静地趴她怀中,闷不吭声的,暂时让明舒冷静一下,不会打扰对方。两三分钟后,宁知才凑上去用鼻尖蹭明舒的脸,又再支起一条胳膊撑在上方,然后低身俯下去亲亲明老板的下巴、脸,接着是嘴角
小崽压在了上边,翻身就上来。
黑魆魆的夜里,明舒环住这人的后颈,抱着宁知,接受了这个安抚的轻吻。
夜色昏暗,月亮洁白而朦胧,彼时的金融城空旷而宁静,路上不见车辆踪影,到处都一片沉寂。
这一天晚上,床上的双方都心事重重,过后相互分开了,互道晚安,可各自依然是很晚才沉沉歇下。
宁知翻身朝着落地窗外,将被子夹在腋下,等合上眼失去意识时都凌晨两三点了,实在扛不住了才睡去。明舒亦大差不差,睡得更晚一些,三点半都还醒着,整个人非但不困倦,反而愈发精神,脑子里充斥着一堆纷乱不堪的想法,老是理不出个头绪,也控制不住自己停下。
而清早的规矩还是不变,林姨八点多就会过来,宁知早早就得回对面房子。
那时明舒刚睡下不久,对于宁知哪个点走的毫无感觉,连林姨过来了也不知道,愣是一觉睡到大中午,太阳都晒到床头了才醒。
林姨对昨夜的所有事情一无所知,不清楚宁知在哪儿过夜,甚至不晓得纪安黎来过这里。老人家乐呵呵提着买的菜过来,进门就开始打扫客厅,择菜洗菜煲汤做饭,赶在中午前做出一桌子养生滋补餐。
饭点前,林姨一直放轻动作干活,生怕吵醒房间里的明舒。她还以为明舒是昨晚又熬夜画图了,因而白天才会补觉,不然早去店里工作了。
沙发上的抱枕又是随意乱摆放,林姨未曾起疑,当是秋天昨夜调皮捣乱,打扫的时候还挺无奈,觉得大狗太皮实了,老是四处乱跑。
中午,宁知没过来蹭饭,回学校上课了,下午第一节 有专业课,得提前赶过去占座。
午饭是明舒一个人吃,连秋天都没出现。
大狗有专门的人员看护,今儿要去做体检,顺便还得洗澡剪毛美容什么的。
下午,学校那边临时有事,宁知回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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