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1 / 2)
“父皇,儿臣屋内只有我们二人,无其他人了。”北堂未泱舌头都要打结了,尤其是看到帷幔后的一角吹起后,冷汗直冒。
“朕再说一遍,出来。”
‘噗通’一下,整个地面都颤动了一把,很有频率的抖动了那么两下,李宥鸢跪着爬出来,嘴里还有未咬净的鸡腿,大半截的鸡腿就露在嘴巴外,嘴巴周围的皮肤满是油腻不说,两只肥腻的大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你顺着看下会发现衣襟下面也是惨不忍睹。
嫌恶的眼神离开地上的骨头,直接转到李宥鸢身上。
北堂未泱最后悔的是没有挑对时间,这种场面被父皇看见了,他不要紧,就怕宥鸢……
“未泱。”
“儿臣在,父皇。”他走到北堂傲越的身边。
再一次被嫌恶的目光盯住,李宥鸢后面的菊花一紧,肚子一痛。得忍着,否则他不知道以后是否还有机会再去如厕。嘴巴叼着的肉快要掉在地板上了,他努力的咬紧骨头,只希望它不掉下就好。
“他是有多久没吃过东西了?”北堂傲越问。
“呃……”北堂未泱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总不能和父皇说宥鸢就一天没吃……而已吧?
“好了,不用说了。尽快让人收拾好这里。”
“诺。”
他看一眼李宥鸢,然后出门准备叫人收拾屋子。屋内只剩下北堂傲越和胖得不能再胖的李宥鸢。
“朕记得你是未泱的侍读。”
李宥鸢直点头,点头的弧度略大,导致嘴巴叼着,露在外面的鸡腿肉不由自主的甩到四面八方去,其中一块甩到了北堂傲越的靴面上。
死——定——了——
一时间李宥鸢知道了这三个字连在一起是怎么读写的。
李宥鸢吓呆了,长大了嘴巴,久久没有合上,骨头没有了咬合点,掉落在地板,至此地板上又多了一块骨头。
“叩……叩……叩……”叩了半天也没有个所以然来,北堂傲越不耐的摆手,“不必行礼了。”
“谢……谢……谢……”又是没有所以然的话。
“朕记得你是李爱卿的庶子是吧,如果朕没记错的话。”
“……诺……诺……诺……”李宥鸢觉得父亲可能会把他的嘴巴扯烂,不足以泄恨。
北堂傲越受不了他抖得不像样的话,直接让李宥鸢免开尊口,只要听他说话便可,李宥鸢赶紧点头点头再点头。
“李宥鸢,朕准许你明日出宫,今后也务虚再进宫。”
他话还没说完,李宥鸢就激动的站起来,“陛下,您饶了奴才这一次吧!奴才下次再也不敢了!”边说话,李宥鸢边扇起自个巴掌,“陛下,奴才以后绝不敢了!奴才会管住自己的嘴巴,再有下次奴才……奴才就……奴才就……呜……”巴掌未停下,李宥鸢小声的啼哭起来,好像有谁欺负了他一般。
“朕派你安陵丞相那跟着安陵墨垣,只要安陵墨垣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立刻像朕禀报。”北堂傲越受不了,直接语戳重点的说。
“哈?”还在抹泪的李宥鸢又傻了。
“假如你暴露了,并且供出朕,到时满门抄斩必不可少。”
“哈?”再一次傻了。
☆、82章
北堂未泱带人过来清理自己屋内的脏乱,进门才发现李宥鸢不见了身影,而父皇端坐在椅子上,无视地上横尸片野的骨头肉渣,把奏折放在腿上,很是高雅自若,不了解的人会误以为父皇身居在一处静谧幽处、花香四溢的佳境呢。
“殿下?”身后的宫婢疑问道。话说十五皇子杵在门口好久了,还不进去吗?让陛下等急了可不好。
“哦?哦。进去吧。”
“诺。”
北堂未泱郁闷的让宫婢先进去,自己则留在原地。适才他是怎么了?怎么会被父皇弄的脸红耳赤,明明他只是盯了一下父皇的侧脸而已。他看了下露在袖外的镯子,陷入沉思之中。
“未泱,你不进来吗?”北堂傲越观察他很久了,本来想看看他到底可以站在那里多久,始终顾及到他的身体,北堂傲越唯有放弃自个的恶趣味,开口道。
“啊?是。”他显得有些不自然的坐在北堂傲越的对面,想着吃点桌子上的食物来掩饰,手一伸到桌子上后,又前后不动了。实在是太恐怖,至少他看了一眼,只想避得远远的。想到这里,他又不由自主的朝北堂傲越的方向看去。
父皇能漠视这些东西,神态安然的批阅东西,不可谓是……唔,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果然是书读得少么?北堂未泱觉得或许他不该再局限的只看关于乐器方面的书了。虽然他对其他教授兵法、为君之道的书籍并不感兴趣,但是需要知道浅显易懂的也是应该的。
“未泱,你没有什么要问朕的吗?”无视在周围晃荡来晃荡去的宫婢,北堂傲越把手里的奏折放在大腿上一叠处,带着戏谑的声音说。
他没有及时反映过来,“恩?”了一声后,才继续说道:“对了,父皇。”他四周围扫视一遍,“宥鸢跑去哪了?”按理说宥鸢会等着他回来才是,不会是父皇……
北堂未泱低下头,想着各种可能。
“如果未泱问的是李家之人的话,父皇让他出宫去了。”北堂傲越其实更想用‘圆墩墩的胖子’形容李宥鸢。
“父皇,宥鸢只是一时饿极了,饭菜那些也是儿臣吩咐备下的,您要惩罚就惩罚儿臣吧,请您不用怪罪于宥鸢。”
张口闭口的宥鸢,北堂傲越认为他吃亏了,早知道他的十五子如此的在乎一个小小的侍读,还是个走几步都要喘个气的人,他一定不会只给李宥鸢如此简单的任务。
未免北堂未泱再多想,他就直接说:“好了。朕没有罚他,只是李爱卿家中有事,希望你那侍读尽早出宫去,让他回家看看。没有其他的了。”语气中细细的研磨,可能还能听出一丝嫉妒。
“真的?”北堂未泱几乎是立刻就这么接了下一句,然后知道自己错了,赶忙再连声说:“父皇是儿臣急了,希望您能原谅儿臣。”
北堂傲越轻点头,他得寸进尺的继续追问道:“儿臣想问父皇,……宥鸢大概什么时候回来?”他可是好久没和宥鸢叙旧了,好不容易脱离了父皇的寝宫,一出来就准备给宥鸢弄好饮食。
一句话——他和宥鸢相处的时间真是少之又少。可是北堂未泱心里一直明白宥鸢对他一直都是诚心诚意的,当他为朋友,而不是因为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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