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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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要放弃的时候,突然眼球抓到了个重点词语。

——国师粼呒。

“我倒要看看。”

殁烎聚精会神的看着只有几句描述的宝典。

国师粼呒生为殁烎族长,天生白发,灰白双瞳,上古神兽火麒麟效力于粼呒,辅助韫帝建立炎烈,并于炎烈建年时——殒。

火麒麟……居然是国师粼呒的……?那么那火麒麟究竟存活了多久,还有关在那禁地多久了?

☆、163

殁烎继续往下看,后面大多就没有他想要看的了,多数是以其他的国师的事迹有关,没有耐心的他直接翻到最后一页去。

——原来每一任国师都是上一任国师选出来的啊~

北堂傲越难得有雅兴站在帐篷外看夜晚的风景,一望无际的边土好像对其他人并不重要,更不重视,可是他却终其一生都想得到这片土地,让这片土地上的所有人都是属于他的臣民。

他知道那一天并不会很遥远,或许是时候该攻打边国了。

千面站在北堂傲越面前微微行礼,“陛下,边国探子有消息回报。”

“说。”

千面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才缓缓说道,“边国如今已经大乱,现在民间都传言边国王患了难言之症,而且还是坊间花柳之症。”

“哦?”北堂傲越并没有表现得多惊讶,“看来太子这次做的不错,丞相也出了不少力。”

“……不知陛下如今打算如何?”其实千面更想问的是‘陛下打算何时出征’。

北堂傲越抬头看了眼阴暗得让人透不过气的乌云,笑得有些诡异的说:“不急。”等事态很严重之时他就下手得更快,也可以最大幅度的减少伤亡。

千面即使再困扰也不会说出口,值得说一句,“……诺。”

李宥鸢心不在焉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睛微微放空,面前摆放的折子怔是一个字都没进去,整个人显现出一幅萎靡姿态,户部其他的官员看到他这样子,也只道他应该是被安陵丞相嫌弃了,所以才会每天摆出落魄的样子,为的就是让安陵丞相看到,生出一点点的怜惜之意。

又有谁知道每日他都睁着眼睛不敢睡觉?又有谁知道他只要一不小心放松了,陷入睡眠中的话,梦里就会出现个一身血肉模糊,凄凉的看着他笑的顷聿,一遍又一遍的对他说,“我好疼,小鸢。”每当他要靠近一步,顷聿的眼睛就会睁大一分,然后他身后站着的安陵墨垣就会将顷聿吓走。

这种情况足足出现了半月有余。他特地向京中的大夫问过,花柳症在三四个月之间会出现一点小症状,就这么点小症状就足够让人怀疑了,那么此时顷聿是不是已经……

被发现了?

执着的毛笔,墨黑的墨水一点点滴落在案桌上,他却丝毫没有发觉。

“陆大人,你听到消息没有,那边国的王,嘿嘿,玩男人玩出毛病来了,您以后也要注意着点,小心别染上了那玩意儿!”坐在李宥鸢旁边的胖官员嬉笑道,眼尾扫了下李宥鸢,笑而不语。

“滚去,别咒我!”那杯唤作陆大人的男人伪发怒道。

‘咯噔!’一下,李宥鸢摇晃了下身子,手不由自主的颤抖。

陆大人猥琐的摸了下自己的下巴,摩擦了几下光滑的下颌,“可惜了,听说那边国王宠幸的那男宠长得实在是不错,只可惜了,在边国王还没怀疑他的时候,就自尽了。”

“可不是,虽然咱不好那一口,不过听他们说,那人长得可秀气了,不过命就不咋滴了,红颜短命啊~”胖官员一脸的惋惜样,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没有看到李宥鸢冒着冷汗的额头,继续往下说:“那人自尽的时候,边国王甭提多伤心了,没想到隔天就检查出自个害了病,这一来二去的,那人就是死了也不安稳,尸体被野狗吃的连骨头都不剩啊!不过更是证实了边国王真的害了那说不出口的病症。啧啧~还一国的王呢~!”

毛笔无声的跌落在地,剩余的墨水四溅,多数洒在那胖官员的裤脚和靴子,胖官员怒骂了几句,看着那做错事却没有任何表示的李宥鸢跌跌撞撞的离开户部,更加的发火,一旁的官员只能无奈的上前劝阻。

即使李宥鸢失去了丞相的宠爱,可是还是有一点点的小地位的。

安陵墨垣一个人坐在石桌上看着那一盘棋局。

他并不善棋局,自从上次北堂傲越让他学学之后,他也萌起了那心思,在只有一个人的时候,一个人下棋其实还不错,至少能消磨消磨时间,就是心境加了一点沧桑。

他手执一枚白子,手背撑住下巴,思考着下一步要如何,一声巨响让他诧异了下,丞相府有谁这么大胆?

看着那散落一地的黑白棋子和珍贵的翡翠棋盘碎得不成样子之后,安陵墨垣脸黑得可以。

“李、宥、鸢,你发什么疯!?”

李宥鸢细微的抖动唇,泪水一直没有停下过,安陵墨垣看了更加的烦躁,“你到底怎么了!”

李宥鸢两眼放空的望向安陵墨垣,声线抖得让安陵墨垣都差点没有听清他说什么,“顷聿……死了,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李宥鸢,需要我一再的警告你吗?没有我安陵墨垣,你什么都不是。现在你居然敢这么放肆!”

“哦,我明白了。”李宥鸢没有反驳,的确,他现在拥有的东西都是安陵墨垣给他的,就连他身上的官服都是安陵墨垣给他的,李宥鸢摘下自己的官帽,不理会安陵墨垣阴鹜的脸,脱下身上的官府,“从此以后,我李宥鸢和你安陵墨垣再也无一丝瓜葛。”

安陵墨垣没有阻拦,只是沉默的看着白色的裤子上染着红色,李宥鸢一瘸一拐的离开他的视线。石桌上随意扔在一旁的官府和官帽和地板上散落一地的棋子。

看来李宥鸢最重要的人……终究不是他,那么他也不强求,反正他一个人过得挺好的。

他从来都是一个人,从未改变。

北堂未泱也不会属于他,安陵墨垣尝试着想要得到他,可是注定了求而不得。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所以他只会祈望着,想着假如有一天他能得到北堂未泱,那个可以带给他温暖的人的话,会如何呢?

露出个自嘲的笑容。

母亲,我们都是注定得不到所爱之人的人,只不过自己得不到,让别人也得不到……不是更好吗?

太阳底下那比花还更耀眼的笑容,却让人感觉到忧伤,因为那笑容里蕴含着其他人看不懂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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