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闺门毒后 第9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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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出事了!”他按紧了腰间的长剑,沉声道:“柳絮逃走了!”

司湛眉目冷清,面上渗出几分寒意来,“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处置了她?”

为何还会叫人给逃走了?

“先前柳絮办事,用的是龙卫,属下们便以为她不会武功。加之她或许用了些药物,便无人看出她的不同的。不过在方才,她忽然闯了出去,还打伤了几个人,属下觉得,她大抵是要拼死一搏了。”卫茅不无担忧,“若她去找三姑娘……”

三姑娘可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

“镇国公府她闯不进去的。”司湛轻叩桌案,慢慢地闭上双眸,“她应是要进宫了,派人到宫门前盯着。”

柳絮那等人,既是藏着掖着一身本事儿不说,想必亦是贪生怕死的,为着的无非是趁他们不备冲出去。普天之下,能护着她的人,便只有昭德帝一人了。

“是,属下这便吩咐下去。”卫茅连忙退了出去。

只叫人没想到的是,第二日下头的人竟是传来消息,他们追着柳絮到了宫门前,却不知昭德帝竟是亲自到宫门前将柳絮给接了进去,现下柳絮已经是柳嫔了。

“无妨,总会找到机会除掉她的。”司湛漫不经心道。

在宫中生存,可不比在他身边当探子轻松。莫说旁的,单单是柳絮抢了她的男人,皇后便不会放过她。何况因着柳絮,皇后还折损了卢嬷嬷这个探子!

三日后,屠凤栖收到了来自宫中的旨意,太后娘娘召她入宫。

柳絮已经逃入宫中的事儿,她是知晓的,司湛从未想过隐瞒她任何事,何况还有卫茅这大嘴巴子回话。只她却是没有想到,自己竟是在宫中遇见了柳絮。

太后身穿一袭玉色翠叶云纹锦绣衣袍,端的是高雅尊贵。柳絮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握在一起,鲜血透过衣裳,渗到地面上,更是将她那一袭华贵的衣裳染得通红。

“臣女见过太后娘娘。”屠凤栖目不斜视,仿佛不曾见到柳絮一般,只径直地走到殿中,规规矩矩的行礼。

只她才提着裙摆准备跪下去,单嬷嬷便已伸出手,将她扶住,“郡主来了,太后娘娘等您许久了呢!”

太后面上的冷漠褪去,倒是笑了起来,“鸢鸢与哀家,竟还这般客气。快,到哀家这儿来,让哀家好好儿瞧瞧你长高了没有。”

与对待柳絮截然不同的态度,已然说明她对着侄媳妇儿的看重。柳絮双手握紧的双手动了动,咬牙忍下心中的怨恨。

屠凤栖慢慢地走上去,与太后坐在一起,仿佛才看到柳絮一般,“这位莫不是柳嫔娘娘?几日不见,娘娘似乎更是叫人着迷了几分呢!瞧瞧这肤色,竟是比几日前还要白皙几分呢!”

瞧着似乎是寒暄的话儿,实则却是在暗讽柳絮,先前满嘴的“真爱战王”,如今却是成了昭德帝的女人。

太后端起茶杯,另一只手将案上精致的糕点往小姑娘那头推了推,“哀家病了,听闻柳嫔平日里最是细致不过,便让她过来了。怎知晓……罢了罢了,听阿湛说你爱吃糕点,瞧瞧合不合胃口。”

屠凤栖含笑捻起一块桂花糕,细尝一口,便已笑眯了双眸,乖乖巧巧地倚靠在太后的身边,“宫中的糕点便是不同,先前在娘娘这儿用了个午膳,谁曾想回到府中后,竟是再提不起兴致来了。”

太后眉梢带笑,对小姑娘的表现很是满意。她扫了一眼下头满脸不平的柳絮,淡淡道:“柳嫔退下吧,今日都不用过来了。”

话毕又吩咐了单嬷嬷,“去与皇上说清楚,柳嫔今日做了什么!”

柳絮做了什么?

屠凤栖好奇不已,瞧着她那模样,倒似乎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了一般。柳絮旧伤未愈,太后娘娘倒像是故意折磨她一般,难不成竟是在替司湛出气?

柳絮被单嬷嬷带了下去。

小姑娘在太后跟前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心,一双明亮的大杏眼滴溜溜直转,却是格外的俏皮。她手中抓着一块糕点,嘴巴一动一动的,似乎是一只贪吃的小仓鼠一般。

太后娘娘待司湛,似乎很是不同呢!

仿佛看穿了她的疑惑一般,太后温柔地笑了笑,满目慈爱,“很奇怪哀家为何单单只待阿湛这般好?”

☆、第两百一十四章 身世揭秘

小姑娘如实地点点头,前世今生,她只见太后对一人上心,除此之外的旁人,便是昭德帝,亦不能得到她的关注。

“因为阿湛,他是哀家的……”

“娘娘!”单嬷嬷从外头走进来,听得此言连忙出声阻止,“娘娘,这恐怕不大妥当。”

虽说孝安郡主是要成为战王妃的,只谁又知晓她有没有旁的心思,若是她并非当真在乎王爷,那岂不是要出大事儿?太后娘娘是一片真心,到时岂不是要害了战王?

太后却是不在意地笑了笑,低低地咳了一声,“哀家虽疼爱他,可哀家不能陪着他一辈子啊,孩子总归是要长大的。”

屠凤栖心头突突直跳,忽然想起前世听过的一些谣言来。

当时司湛在狩猎林中受了重伤,太后娘娘震怒,更是亲自赶到了狩猎林中,直至亲眼看着司湛脱险后,方是回到宫中。后来便有人说,太后娘娘待战王如亲子,说不得其中当真有什么隐秘!

不过那谣言很快便再没有了生息了。

屠凤栖目光复杂,现下听着太后娘娘的话,那谣言似乎倒是真的了一般。若司湛当真是太后娘娘的儿子,太后娘娘为何这般维护司湛,却也是说得通的了。唯有对自己的儿子,方能这般不计回报地宠爱。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哀家知晓你待司湛是好的。”太后放下茶杯,目光悠远,“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当时先皇才去了,哀家发觉自己有了身孕,新帝已立,为了保住哀家唯一的儿子,哀家便唯有隐瞒他的身世这一条路可走了。”

昭德帝并非是太后的亲生儿子,此事在大昭并非什么秘密。先皇在位时,所有的儿子互相争斗,最后竟只剩下了最是普通不过的昭德帝。为着保住景氏的江山,先皇留下遗诏,立他为帝为,唯一的要求,便是要昭德帝认太后为母,绝不能为难了太后半分。

“皇上不是个心胸广阔的,虽说哀家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哀家在行宫中产下儿子,旌德将阿湛带回王府,并与哀家发誓会待阿湛如亲子。哀家没有办法,唯有眼睁睁的看着儿子变成侄子。在阿湛三岁时,皇上终究还是知晓了此事。”太后闭上双眼,沉沉地叹了一口气,“他派人去刺杀阿湛,哀家以命相逼,加之先皇遗诏,他方是不得不罢手。”

其实她并不在意这皇位归属于何人,只要自己的孩子好好的,便什么都好。偏生昭德帝是个多疑的,总担忧阿湛长大后,会将这皇位抢回去。

“司湛十多岁的时候,哀家授意旌德将他送到镇国公府中,倒是一时保住了性命。后来阿湛长大了些,皇上便将阿湛打发到了边关,这一待,便是六年。”

屠凤栖抿着嘴唇不说话,怨不得景子默非要杀了司湛,昭德帝对司湛多有怀疑,原是因着如此。

“我……”小姑娘声音有些哽咽,“臣女今日什么也没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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