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姥爷是盗墓贼 第556节(2 / 2)
“这张鱼皮不小啊!”高翠花说。
“嗯,这鱼皮晾晒在墙上不知已有多少年,早就风干了,我估计这条鱼活着的时候少说也得有百斤重!你看,这鱼鳞每一片都如小指甲般大小,也许这条大鱼都成精了呢。”
“这兴安岭荒野地气繁盛不断,滋生出些精怪倒也不足为奇,奇就奇在剥皮鱼的这个老渔人。此人能单靠一张渔网徒手抓住这么大的鱼肯定也有些来头,只是不知这老渔人现在在何处啊!”高翠花说。
“呵呵……管他呢,只要能暂为你我有个挡风遮雨之所就好,翠儿你看,这鱼皮早已干裂,可见此屋荒废已有数百年之久,恐怕那老渔人早已不再人间了。”佟四喜说。
“此处人杰地灵,由此可见,这位老渔人也是位隐匿于世的活神仙了,但是祭拜以报寄夜之恩。”
他们的观念都很传统,受人恩惠当报答,既不知那老渔民是否存活于世,也只好跪在屋中朝着那巨大的鱼皮拜了拜,然后插上三炷清香。
夜半,山岭中刮起了阴风,风中还略带着多布库尔河中的腥臭水气,那风打在人脸上就甭提有多难受了。
其他人早已在山腰上立起帐篷睡熟了,只剩下佟嘉燕带着四个人围在篝火堆前守护着老板的安全。
篝火烧的噼里啪啦作响,佟嘉燕眯着眼睛假寐着,其他几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当然,聊的话题都离不开自家老板跟这个驼背老妇的关系。都说老板审美真是古怪,一生不娶,难道就是为了这个丑女人?
“嘶……你们几个没事闲的是不是?在背后说老板的家事?是不是都闲着了?要是没事就去河里边打桶水回来。”佟嘉燕骂道。
刚才眼看着小舟上的四个兄弟都被水下的恶魔活吞了,这时候谁还敢靠近多布库尔河半步?几个汉子赶紧低下了头谁也不敢多言语了。
屋中高翠花躺在炕上盖着毛毯眯着眼睛也不知道睡没睡着,佟四喜则靠着小炕坐在地上,手中拿着兴安岭的地图不停地查看着路线,他希望明日可以绕过这条古怪的河流,只是,寻了半天,也不见有绝径。这里是真正的无人区,有没有其他路径不得而知,但是,恐怕绘图人都没有真正进入过这片林海秘境。
哗啦……岭中的夜很静,这时就听山岭下的多布库尔河中传来这么一声,好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水里边出来顶起了水花。紧接着,岭子下的林间小路上就传来滴答滴答的水滴声。
“嗯?”佟四喜站了起来,从腰间拔出了手枪。
“喜子哥莫慌,没事,没事!让他来吧。”半睡半醒的高翠花,好像早就预料到了有东西会找上门来。
第36章 蓑衣老者
佟嘉燕可不是白给的,那耳朵也尖的很,一听到山下有动静立刻站了起来,她打开手电往山下荒野间的小道一照,只见一个头戴斗笠,身穿蓑衣的人影正在往上走,这人光着脚丫,每走一步,身上的水都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就好像刚从水中走出来似的。
“阁下何人?速速站下!不许靠前!”佟四喜喊道。其他四个手下人立刻抄起了枪,枪口对准了山道尽头那蓑衣人。
没想到这人不但没有停下脚步,反而不听他们的警告继续往上走,俨然是没把众人的枪放在眼里。
“站住,再往前靠近一步别怪本姑娘不客气开枪了!”佟嘉燕警告他道。
“哎哟,现在的年轻人啊,太浮躁了,我说姑娘,你是谁家的孩子呀?怎地这般没有家教?你们寄宿在老朽的草舍之中,却要威胁我不要靠近?这是哪里的道理?”听声音那是个老头。
“你家?你是说这间茅草屋是你的?”
“怎么?不是老朽的还是你的不成?哼!老朽每年夏季都会住在此地,日落而息日出渔猎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哪像你们这些人啊,整天喊打喊杀的!”老头微微抬起头,面露不悦道。
佟嘉燕也不知那老头所言是真是假,她也听叔父曾说起过许多关于兴安岭那些狐仙精怪的故事,丝毫不敢大意,生怕这老者是什么妖邪所幻化,赶紧带着人横在山口小路前不准他靠近。
“你说是你家就是你家了?有何证据呀?”她逼问道。
此时,蓑衣老者已经走到她面前,他抬起头来见佟嘉燕挡住了他的去路,晃了晃头。“哎哟,我家便是我家,这……这还有王法吗?难不成你们瞧上了老朽这荒野草屋不成吗?哼!”
佟嘉燕不敢大意,说:“老人家,抱歉,不管这是不是你家,如果你不给我个说法,今夜就不许靠近!”她的语气比刚才和善了许多。
“好吧好吧,我来问你,丫头,屋中墙上可是晒着一张干鱼皮呀?那鱼皮长约一丈,鳞如指甲,眼如珍珠,可是否?”
“你……你怎么知道?”佟嘉燕惊道。
“废话,那大鱼是老朽前些年打的,那是通天岭的黑鱼怪,这大鱼已有百年道行了!可不是眼如珍珠吗?”
佟嘉燕一听,敢情这真是人家的草屋,他们又不是强盗,至多给老头点住宿费就是了,万万不能伤害人家,便赶紧让手下人让开去路,放那老人走了上来。
“老人家,您说那条鱼是个鱼精吗?那您是怎么打上来的?这么说,您打鱼的手段了得呀?”佟嘉燕跟在他身后,打听着他的底细。
“哼哼……算你这个丫头有些眼力,老朽跟你说,这多布库尔河你看着表面平缓,实际上,暗流之下的大鱼巨虾多了去了,那都是数百年的家伙哟,它们洗了极渊中的地气儿得了道行,这一般人到了上游若是碰到它们,那就是九死一生,你们呀,还是趁早回去吧,这嘎达不是你们能来的。”老头一边朝小木屋走,一边说道。
佟佳燕见他要进屋,那肯不行,赶紧挡住他说,老先生,您的小屋今夜我们租住了,多少钱您说,可您今夜却是不能进去!
“嘉燕,放肆,人家既是屋主,何以不让人家归家?让开。”佟四喜拄着降龙木手杖从里边走了出来。他抬眼打量了那蓑衣老者,两个人目光交织,佟四喜竟然无法从对方眼神中得到任何信息。
这老头可是有些岁数了,说他有茶寿之龄也丝毫不夸张。
“看来还有人懂得什么叫尊长之道。”老人也没搭理佟四喜径直走进了小屋,一屁股坐到了炕上。
“敢问这位大哥是从何而来呀?”佟四喜讪笑着问道。
“我家祖祖辈辈都居住在岭中密林,怎么,老朽去哪还要向你们这些外人通报不成吗?”所以老者话中依旧带刺。
佟四喜眼尖,低头一看,这老头一身蓑衣,打扮十分古怪,那蓑衣现在很少得见了,并不是咱们现在在影视剧中常见到的那种,其实蓑衣都是由龙须草编织而成的,这种龙须草又叫蓑草,可不是咱经常见到的那种干芦苇叶子。
龙须草十分罕见,其叶润滑,表面有一条槽子,雨水打在上边根本不沾,直接顺着叶片的槽子就低落而下。这种罕见的龙须草哪里是东北生长的?
这蓑衣老者的身上不停地往下滴水,不仅是蓑衣上有水,就连脸上头发上都是水,他们一路顺着水路漂流而下,可没见下雨,这老者又是从何而来?
蓑衣上低落下来的水珠是墨黑色的,滴在地上都留下一滩墨黑色的轮廓,而且,水滴中隐约还伴着一股腐败的气息,像是什么动物的肉质腐败了,又像是枯叶烂草。
“呵呵……老大哥误会了,能在荒野间遇到您这样的高人,在下也是三生有幸,老弟不才,带了些许干粮和美酒,不知老大哥是否愿意与在下饮上几杯呀?”佟四喜一摆手,佟嘉燕赶紧把一瓶老白干拧开了。
顿时酒香四溢,那香味勾的蓑衣老者鼻子连连凑近。
“好酒好酒啊,许多年未曾喝道这么好的美酒了,既然兄台诚意邀约,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受之不恭了,就算是你们寄宿于此的费用吧。”蓑衣老者倒是不客气,伸手夺下酒瓶子,仰着头咕咚咕咚就是一大口,这一大口竟喝去足有二两。
这瓶子老白干可是烈酒,不是预备给他们喝的,而是用作燃料,以备不时之需的,您说,点火就着的酒,那度数得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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