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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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啊太子殿下, 别走!

喻青崖一阵鬼哭狼嚎,然而荆白玉却未有停留,已经施施然转身离开。

喻青崖欲追,身后有人拉住了他的手臂。

喻青崖回头一瞧,顿时爹!的一声喊了出来,给来人一个硕大的熊抱。

来者可不就是喻风酌无疑?他今儿个进宫办点事情, 本来准备去车马署离开,行到一半就听到喻青崖那大嗓门子,虽不知发生了什么, 但听着就觉凄厉非常。

喻青崖死抱着喻风酌,简直肝肠寸断的模样,道:我的娘呦,我的爹呦,太子殿下这是要我老命!

什么娘啊爹啊的。喻风酌无奈的说道:时辰晚了,随我一同出宫,否则你是要歇宿在这里?

我不出去喻青崖道:太子抢走了我的镜子, 我想要回来!

喻风酌笑了一声, 道:那好你去, 我回府等你。

不行!喻青崖拽着他不让走, 道:你与我一同去,太子看在你的面子上,指不定就还给了我。

我哪里有那般大的面子。喻风酌道:还是早早回府, 被抢了什么,爹给你买就是了。

买不到的!喻青崖道:是一面超级清晰的小镜子,你也知道的,以前九千岁送我的那样,之前就被太子抢走一回了!

喻风酌恍然大悟,笑着说道:新的镜子,可是流安世子送你的?

你怎么知道?喻青崖狐疑的瞧他,说:莫不是跟踪我?

喻风酌摆摆手,这就准备往车马署去了,道:怕是要不回来了。

爹!

喻青崖大喊着跑过去,说:那镜子我捧在手里,还没捂热乎呢,怎么就要不回来了,你跟我一起去罢,太子今儿个心情好,一定会还给我的。

喻青崖咋咋呼呼的,追着喻风酌一路,也未有能叫喻风酌帮忙,最后只好低头耷拉脑的一同出了宫去。

荆白玉走出大老远,还能听到喻青崖的哀嚎声,他手拿着复古公主镜,皱了皱眉头,道:好像真的挺清晰的。

荆白玉将镜子收进袖口,这才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施施然从外面走入了大殿之中,道:灵雨可回来了?

灵雨前往皇后娘娘那面传话,回来便听荆白玉寻他,立刻上前说道:太子殿下,婢子在。

荆白玉说:皇后那面如何?

灵雨道:皇后虽不乐意,却也未曾说些什么。

嗯。荆白玉点点头,道:那韩忠德可在皇后宫中?

灵雨又道:的确在。婢子走的时候塞了些银钱给皇后宫中的小宫女,听她说韩忠德一直都在皇后宫中,这会儿还未曾离开。

哼,荆白玉冷笑一声,道:好他个韩忠德!果然榆木脑袋一个,全然不知他的主子到底是谁。

太子殿下请消消气儿。灵雨道:可莫要气坏了身子。

就他,还不至于叫本太子气成什么样子。荆白玉这话一出口,莫名便想到了流安世子厉长生

韩忠德那点小手段,的确不足以叫荆白玉如何动怒。然而有一个人,方才着实气着了荆白玉。

可不就是那厉长生

荆白玉想到厉长生,当下眯了眯眼睛,觉得自己万不能第一天便输了阵去。

灵雨,厉长生可回来了?荆白玉问。

灵雨连忙道:还不曾,这个时辰,可能是去用膳了。

荆白玉挑唇一笑,冷的怕是能冻死一片桃花,道:一会儿天黑了,叫新来的期门郎厉长生,到内殿去给本太子上夜。今儿个着他一个人上夜守卫,就不需要更替换班了。

荆白玉心中冷笑,今儿个晚上不让厉长生睡觉,明儿个一早再遣他满皇宫跑圈办差,看他是否有三头六臂,还能不出一丁点的过错,只要厉长生有分毫差池,便将他

荆白玉方想到这里,就瞧灵雨先是一愣,随即红着脸,连忙答应了一个是字,随即赶忙退下。

荆白玉怔愣的瞧着灵雨的背影,顿时心中升起一股不妙之感。

荆白玉准备叫人,却见灵雨羞赧的快速逃跑,根本不给人多说一句的机会。

荆白玉后知后觉,灵雨怕是又误会了自己与那厉长生的干系。

毕竟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荆白玉就叫厉长生来上夜,还说不需要旁人再守卫,只要厉长生一个便好。

荆白玉自己再一思忖,只觉得细思极恐,自己怕是真的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荆白玉那是一阵的后悔不迭,阴测测的说道:都是厉长生那纨绔!这流安世子果然名不虚传,轻佻!下作!无耻!好色!

阿嚏

厉长生一连打了几个喷嚏,低声自语道:不像是感冒了,怕是那不听话的小孩在背地里骂我。

厉长生的直觉是分毫也无差错的,就是荆白玉,这会儿不停嘴的在数叨着厉长生。

厉长生陪着荆白玉练了一整个下午的武艺,他但觉浑身疼痛乏力,如今正是春夏之际,难免汗流浃背。

换洗一番,再去用膳,这饭才吃了一半,便有人急匆匆赶来,吩咐厉长生快快随他去,说是太子殿下荆白玉召唤于他。

厉长生着实无奈,只好跟着那侍卫往太子身边而去。

厉长生入了殿中,就瞧太子的正殿里静悄悄的,一个宫人与侍卫也无有。大黑天,仿佛入了鬼屋一般,叫人有些脊背发凉。

引路的侍卫也只是站在外面,推开沉重的殿门叫厉长生进去,他便在外面又关了殿门。

霎时间大殿之内寂静无声,只有烛火轻轻的摇曳跳动着。

傻站着做什么,进来。

有个少年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是荆白玉。

厉长生按照荆白玉所说,步入内殿,果然看到内殿也无一人伺候,只有自己与荆白玉两个。

荆白玉正自坐在案几前批阅奏章,低着头十足专心模样,却又似长了后眼,淡淡的说道:今儿个叫你来给本太子上夜,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头来,若是敢睡着了,仔细着你那身皮。

敬诺。厉长生道。

厉长生说罢了,稍有些个犹豫,最后道:敢问太子殿下,这殿中内外,为何无有他人伏侍?

荆白玉手中狼毫一顿,随即仿佛未有听到一半,并不回答厉长生。

厉长生静等一会儿,荆白玉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本太子做事儿,何须向一个小小的期门郎禀报?

长生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厉长生说道。

荆白玉为何遣散旁的宫人和侍卫?自然是为了避免旁人像灵雨一般误会了他们去,所以干脆将人遣散,旁人瞧不见,自然便不会乱嚼舌头根子。

厉长生似乎猜出几分荆白玉的用意,有些忍俊不禁,道:太子殿下您可知看不见的东西,才更容易叫人遐想无限?

什么看不见,什么遐想?!

荆白玉将狼毫在案几上一拍,道:本太子叫你进来,是让你上夜守卫的,不是叫你来与本太子聊天的。把嘴巴闭上,一个字儿也不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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