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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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长生嘴角勾起一抹阴森的笑容,昔日里那些温柔的假象,仿佛是一张面具, 他此时此刻已然懒得将面具戴上, 随性而为的笑着, 笑的一时间众人皆是毛骨悚然。

士兵们冲将进来, 将大殿团团包围。

厉长生负手而立,语速不紧不慢的说道:厉某人是否要造反,那不是你们说了算的, 也不是你们能管得了的。所以在我心情不佳的时候,奉劝诸位,最好老老实实的闭上嘴巴,一句话一个字都不要说。

你!你

老臣被他嚣张的语气,和高高在上的神态,气得浑身打颠,控制不住的一个劲儿翻白眼,道:厉长生!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莫要太嚣张了!

厉长生的确很懒,如今荆白玉还未曾醒来,他心中沉重疲惫不已,着实不想与那些个朝臣太多废话。

厉长生轻轻的抬手一挥。

哗啦一声,随即便是踏踏的脚步声,更多的士兵手持长戟冲了进来,将大殿围的是密不透风。

众人登时目瞪口呆,一个个大气儿也不敢喘,惊惧的缩在角落里。

有人带兵冲了进来,并不是都城的守卫军,而是只听从小皇帝荆白玉命令的涤川园军。为首的那位将领便是涤川园军上军校尉萧拓。

萧拓一身戎装,看起来风尘仆仆,甚至铠甲上还残留着斑斑驳驳的血迹,脸上也还带着狰狞的擦伤。

就这般,率领着众多涤川园军,冲进了大殿之中,单膝跪在厉长生面前,拱手说道:涤川园军上军校尉萧拓,奉陛下之命拜见厉太傅,请厉太傅示下!

荆白玉早已与萧拓说过,这一次离开都城之后,凡事都听从厉长生的命令,不论厉长生叫他做什么。

朝臣们震惊之余,小声议论着,谁也不敢再高声疾语,生怕被厉长生听到了,成了第一个出头鸟。

厉长生淡淡的点头,道:有劳萧拓校尉了,请起。

萧拓长身而起,手持兵器站在厉长生身边,环视了一圈在场的朝臣。

厉长生露出一个不怎么在意的笑容,道:若是诸位大臣们,喜欢在这里朝议,那便留在这里朝议也好。不过长生这面有许多事情要忙,所以便不能陪着大家伙了。各自请便。

他说罢了,潇洒的转身离开,大步往殿外而去。

所有朝臣都瞩目着厉长生的背影,却没有一个人敢阻拦于他。

士兵们银晃晃的利刃就在身边,谁敢拿自己的脑袋做赌注?

他们本以为,没了小皇帝荆白玉的保护,厉长生这个宠臣佞臣,将什么都不是,毫无还手能力。

然而所有人都错了,没了荆白玉在身边,压抑着厉长生的本性,厉长生再无什么顾虑,他不怕旁人说他冷漠绝情,也不怕旁人说他阴险恶毒,只要他高兴,什么都无所谓。

如今的厉长生比往日里更不可一世,他失去了荆白玉的保护,手中却握着大把的兵权,任谁敢拿自己的脑袋开顽笑?

朝臣们被涤川园军围住,一个个害怕的低眉顺眼,根本无计可施。

他们心中仅存的一丝希望破灭不堪,厉长生的地位仍然无法撼动,甚至比以前更加坚固不移。

厉长生从大殿内走出,萧拓跟随其后。

厉长生问道:有劳你马不停蹄的赶回来。

这是卑将应该做的事情。萧拓道:吴邗王与厉储兴已经被拿下,吴邗叛军与流安叛军尽数被俘虏。这些还请厉太傅下令处理。

萧拓带着涤川园军前去支援,与陵川王的陵川军前后夹击,成功汇合一起,将叛军打的落花流水,厉储兴和吴邗王终于慌了神儿,丢下众多部下不管,竟是纷纷逃窜想要离开吴邗之地。

可惜了的,两个人根本没逃出多远,便被萧拓的追兵发现,重新带了回来。

萧拓与荆博文镇压了叛乱,立刻快马加鞭的赶往都城,前来支援厉长生对抗宛阳王的军队。

萧拓与荆博文都十足担心不已,厉长生身边只有一队兵力,与宛阳王的叛军对比,简直不值一提,随时都有可能土崩瓦解,所以他们不敢停留,每日都快马加鞭,希望能早些抵达都城。

只不过,厉长生根本等不及他们的到来,还是先行叫阵宛阳王叛军,顺利的进入了都城。

萧拓与荆博文,也是刚刚才赶到城门口,这才发现都城已然被攻破。

萧拓道:厉太傅,吴邗王与厉储兴要如何处置?

厉长生没什么表情,理所应当的说道:杀了,留着亦是没什么用处。

是!

厉长生说的干脆,萧拓亦是回答的干脆。

厉长生道:现在便去,以免夜长梦多。

是,卑将这便去。萧拓又道。

萧拓前脚离开,厉长生来不及回到荆白玉身边,那面就有人急匆匆的迎面而来。

乃是随萧拓一同赶来的陵川王荆博文,和谋主孟云深。

厉长生!

荆博文顾不得太多,冲过来一把抓住厉长生,道:我侄儿在哪里?荆白玉在哪里?听说他没有死,他被救起来了?他在哪里?带我去!快!

荆博文焦急的一连串呼喊,根本不给厉长生开口说话的机会。

孟云深拉住荆博文的手,道:大王,莫要如此慌张。

在这面。厉长生指了指前面的寝殿,道:冯先生在给陛下医治。

对对对,冯先生的医术无人能敌,荆博文点点头,道:有了冯先生在,陛下绝对没有问题的。

荆博文这话不知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厉长生,说罢了却还是慌张不已,连忙快速往寝殿冲去。

孟云深跟在荆博文身后,抬步也要离开。

谋主留步。厉长生站在后面,出声叫住了孟云深。

孟云深步子一顿,回头瞧他,道:厉太傅可有什么吩咐?

厉长生平静的看着他,道:如今陛下昏迷不醒,朝臣浮躁不定,刚才还在闹着要朝议,选择他们新的皇帝。

孟云深听得皱了皱眉,道:厉太傅为何要与我说这些。

厉长生笑着道:只是想要问一问孟先生,此时此刻,孟先生可有雄心大志死灰复燃之感,可有要再趁机扶持陵川王上位的想法。

孟云深听得一震,压下心中躁动的感觉,回视着厉长生似有若无含笑的目光。

孟云深沉思了片刻,缓慢的摇了摇头。

不是他不想帮助荆博文坐上皇帝之位,而是荆博文已经没有这样的心愿。

孟云深发过誓,以后都听从荆博文的话,他并无忘记。

况且

孟云深看着萧条落寞的皇宫,道:我想让大王开开心心的,不想他也因为这样的事情,被逼的走投无路,迫不得已做出什么选择。

孟云深说的是荆白玉,这样的情况,若是换做荆博文遇到

孟云深觉得,荆博文定然承受不住。然而这是一个帝王应当承受的分内之事,九五之尊要负担的不只是荣华富贵,还有时不时最危险和痛苦的事情。

孟云深道:我有点舍不得他受苦,所以厉太傅请放心,也请放大王一条生路。

他知道,只要自己如今点点头,恐怕厉长生万万不会放过荆博文和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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