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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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吃亏,又害怕朝廷问罪,曹利用只好拉下老脸向张煦及巡检使曹克明请教。

我们虽未胜,但也未败,叛军困宜柳二州九郡,寸步难行,已是强弩之末,我们有江南为后盾,粮草不绝...

但是不能再继续拖延下去了,西南之乱久久未平已是惹怒官家,再拖延下去,朝廷恐怕就要降罪下来了。

叛军死守城池,这样周旋下去也不是办法。

看来得要用些强硬的办法了。曹利用看着沙盘里的城池。

元帅可是想到了□□?

太.祖开宝三年,兵部令史冯继升进火箭法,至咸平三年,神卫队长唐福向宋朝廷献出自己所制作的火箭、火球、火蒺藜等火器。

咸平五年,冀州团练使石普也制成火箭、火球等火器,并献朝廷,在阅兵之时做了表演。

□□杀伤力太大,至今还未使用过,况且叛军也是汉人。

□□的威力足以毁灭城池,炸开土地,使之寸草不生,这样会不会...

妇人之仁,若继续拖延,不但不能取胜,还会不断添加伤亡,况且吐蕃已经联合西南各国蠢蠢欲动了。

若元帅一开始能够听从张将军的建议,此刻我们或许早已降服了卢成均班师回朝。

你住口!曹利用大怒道:卢成均死不足惜,就算我放过他,他当年阻扰官家为储君,便是官家也能容他!

东京城,大内,坤宁殿。

十二月上旬,中原降初雪,东京城外,大雪覆盖千余里,来时路已是白茫茫一片,看不见尽头。

坤宁殿的暖房中开了一小扇窗户,院里那颗探出墙的红梅开得比往年要盛,寒风呼啸,时不时卷进房中窥视,不经意间将盆中的炭火吹起了灰尘,案桌上的铜镜染上一层薄雾。

哎,怎的开窗了。刘娥从前省回来,见着女儿开着窗户又在窗前魂不守舍,焦急的心疼道。

窗子闭着,屋里闷得慌。

昨夜下了雪,正是冷的时候,外边的风又大,你现下是最要紧的时候,忍着性子,再过几月,卸了包袱就轻松了。她将窗子关上,扶着赵宛如转身坐回。

今日可有什么不适么?

赵宛如轻摇头,不适倒是没有,只是她在我肚子里时常乱动。

手脚长全了乱动是正常,日后呀,肯定是个活泼好动的娃娃。

听到此,赵宛如不由的笑了,只要不像她爹爹那般闷葫芦就好了。

都说女儿像爹,息子像娘,你的性子加上他的性子,这孩子今后无论是男是女,应当都是极守规矩不用人操心的。说到此,刘娥长叹一口气,看着发白的窗子,这仗也打了快有小半年,怎还未平息。

我听他们说,前几日的冬至大朝会上,西南的好几个国家都托辞未来,就因为南方之事。

谁将大朝会上的事情告诉的你?

母亲只需要回答我,我虽在府中养胎不曾出来,可我想知道的事情,还没有人敢瞒我。

原本今年冬至的大朝会是要推掉的,但去年未曾举行过,以为南方之乱在冬至之前能够平息,可谁知道这仗一打就是半年!

母亲,您让她回来吧。

他是奉旨出征,你爹爹在朝堂上开了金口,若此时召回,天下人如何看你爹爹,如何看你,又如何看他呢?

我近日心里总是闷得慌,每到入夜就开始不安。

刘娥很是无奈,语重心长道:军中老将诸多,还有绍文在,他既是扶摇子的徒孙,你也应该信他才是。

就是有丁绍文在,她才不放心,反而疑心,丁绍文,他若想害驸马怎么办,说不定这战事的拖延都是他策划的!

前来加炭火的秋画在听得姑娘在圣人跟前如此言语时,登时心中吓了一大跳。

刘娥只是轻挑着眉头,你呀,就是想太多了,好了,年关将近,后宫中里还有一大堆事要处理,你好生歇息,我晚点再来看你。

母亲!

刘娥轻摇着头,负手出了暖房,于长廊前瞧了一眼刚刚请完平安脉的张则茂。

张则茂拱手躬身道:公主在妊娠,疑心重,有时候说些失常的话也奇怪,圣人无需担心。

刘娥未曾生过子嗣,没有体会过孕育的辛苦,但曾见过宫中嫔妃生产,生死难关,好生伺候着,出了丁点差池,唯你试问。

张则茂咽了咽干喉,是。

直到圣人走后,秋画才将炭盆盖好,起身走到赵宛如身旁,姑娘今日晚膳想吃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吃。圣人走后,赵宛如似乎有些失神。

秋画扭着眉头,就算姑娘不想吃,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呀。

看着高高隆起的肚子,她抬起头对秋画道:那你去让厨房备一些平常的就好了,曾听驸马说过,滋补过重也是不好。

秋画皱着眉头应下,好嘞,走了两步又停下来问道:姑娘,口味是要偏甜还是偏酸?

甜吧。

喏。

秋画出了暖房后连着摇了几下头。

唉声叹气的,怎么了嘛?小柔见秋画从房里出来,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姑娘说话总是离不开姑爷,每三句就要提一遍姑爷。

哎,姑爷都去了南方半年了,去年去了河西半年,差点没回来,府上的梅花开了都没人看,害得姑娘整日睹物思人。小柔说着说着心中一惊,哎呀,你说会不会这次姑爷又

呸呸呸,你这个乌鸦嘴,姑爷可是天上的神人,被贬下凡的谪仙,有天爷的眷顾,怎会轻易出事。

我这不是担心吗,姑娘与姑爷似能心意相通,上回姑娘也是这样的状态。

好了,你别说了,你再这样说下去,我都要害怕了。别假的都被你说成了真的,姑娘现在身怀六甲,听不得这样的话,你呀,还是少说些话。

这个我自然晓得,不会在姑娘跟前提起的。

记得嘱咐张庆,禀报消息的时候斟酌下。

嘱咐张庆?小柔极力摇着头,怕是没用,咱们几个与张庆的心思,姑娘知道的透透的,瞒着还不如坦白呢。

总归还是机灵点的好,否则等云烟回来,咱们就做好准备被训吧。

小柔一想到云烟那张冷若冰霜的苦瓜脸,立马变了脸色,那算了,我可不想。

阿柔?

熟悉的声音,让阿柔抖了一下身子,连忙回头紧张道:姑娘怎么出来了,这外头风雪还没有停呢。

秋画福退离去准备晚膳,小柔快步进了房,拿了一件厚披风与汤婆子出来,披风披上,汤婆子给上,如此她还是不放心的想要劝她回屋,过了这几日就好了,如今北风太凶了,姑娘还是回房吧。

这个月不曾听到前线的消息,张庆也没有带回消息。赵宛如担忧的抬望着天空。

院子坐北朝南,院子是白的,屋顶也是,连天空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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