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盛宠欢颜 第4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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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欢,你来了。”他费力地吐出几个字,然后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陆欢颜泪崩,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一下子扑在他身上,不停地呜咽。

傅流年抬起瘦如干柴的手,轻轻抚上她的发顶,一下一下地向下轻轻顺着。

好像小时候,阿欢病了或者闹脾气撒娇的时候,就爱这么扑在他身上哭,他也是这么哄她来着。傅流年欣慰地想着,他的阿欢来了。

“师父,你醒了?”陆欢颜撑起身子,与傅流年只有不到一臂的距离,二人气息相闻,却只觉得心塞,“你觉得怎样?”

“阿欢……”傅流年的声音几不可闻,“我以为,你不会来的。”

陆欢颜眨眼:“师父,你说什么笑话呢?你有事,我为什么不来?”

傅流年张开眼,扯了扯唇角,道:“你不怪我,那就好了。”

陆欢颜望着那对仿若散落了漫天星光在里面的眸子,想到少年时他带着自己从绝壁登华山。绝顶之上,他迎风而立,洒然风姿就好像九天临凡的仙人,那时他说,欢儿,你什么时候能长大?

那一年自己偷跑出去被神偷一族偷光了盘缠,束手无策之际他出现在面前,无奈地看着自己说,欢儿,你怎么总也长不大?

后来她跑去柔然边境,想寻一棵千年人参给他调理身体,可是迷路被困在深山,也是他忽然出现,将自己带出了绝境,他看着自己笑着说,阿欢,也许你长不大,挺好的。

离开杭州前,最后一次见面,他看着自己说,阿欢,你是个大姑娘了。

一时间心里百转千回,似乎又有泪流了出来,陆欢颜只觉得喉咙里被团棉花堵住,胸口也闷闷的。

看着他灰败的神色,纵然有千言万语,也终究只换成了一句:“你只要好好地,我什么都不怪你。”

傅流年伸手覆上陆欢颜的脸颊,泪水却好似决了堤般停不下来,怎么都抹不去,还从他指缝间流了出来。

心疼?心酸?傅流年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又好像两人之间隔了一层厚障壁,等一切终于走到这一步,愁肠百结也只得了一声:“莫要哭了,不值得。”

值得还是不值得,谁说了算?

陆欢颜看着他,终于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爆发了。一边哭,一边絮絮叨叨口齿不清地唤着“师父”、“师父”。

傅流年动容,顾不得自己身体如何,伸手将陆欢颜拉到自己胸前,就像小时候哄着她睡觉似的,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劝慰。直到那哭声渐渐转低,最后慢慢停住。

屋子里的谭义守,一直对师徒俩的互动恍若未闻,只维持着煎药的动作,动都没有动过。

而此时屋子外面的采薇,乍一听到陆欢颜的哭声,就想要冲进来,却被安夏拉住,冲她摇头。

而房顶上的青鹰,则是眉头紧皱,不断地望着豫王府的方向,期待着有人能从那边过来。

与此同时,豫王府。

宴会厅里歌舞正盛,主位上太子正在慢慢饮酒。

北堂曜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歌姬跳舞。

蓝凌双手托着一个药碗来到门口,忽然见厉刚从暗处出来就要推门,赶紧上前一步,道:“厉刚,你怎么来了?”

厉刚低头看了一眼那碗黑乎乎的药,道:“有事情,我找爷。”

蓝凌瞪眼:“有什么事跟我说,你没瞧见东宫在呢!”

厉刚一愣,皱眉道:“你把药给我。”说着伸手就要捧过药碗。

蓝凌护着药碗,扭身挡在门前,挑眉看着厉刚:“少来!”然后一侧身,便闪进了厅里。

他一进屋,北堂曜就注意到了,当然也瞧见了站在门外的厉刚。

太子也瞧见了蓝凌,放下酒杯,道:“老七,可是有什么事?”

北堂曜微微一笑:“没什么,吃药的时辰到了。”

只见他抬手取了药碗,看也不看,一饮而尽,随后又将空碗轻轻放回蓝凌手里的托盘之中。整套动作都极其自然快速,如果不是重复了太多次,恐怕都不可能这么熟稔。

虽然他喝药很快,但是苦涩的味道还是弥散开来。太子眸光微闪,关心道:“老七,你的身子近日如何了?”

北堂曜看了他一眼,垂眸道:“没什么事,劳皇兄挂心了。”

说完,他微微一笑,回身低声对蓝凌交代了两句,蓝凌便恭敬退下。

只是他出门的时候,厉刚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门外,与北堂曜目光相接的一瞬,他动了动嘴,无声地吐出了两个字:“陆二。”

第87章

豫王府,宴会厅。

太子摆手道:“七弟,你是孤的胞弟,孤又怎么会不关心你呢?只是如今父皇愈发地将朝事交给孤来做,孤每日里都不得闲,时常疏忽于你。当年的事,孤也一直在查,只是……”

欲言又止,又是这样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北堂曜心中忽然闪出几分不耐,每次都是这样,反倒要他来安慰。父皇安排你协助处理国事,用得着每次都拿来炫耀吗?

当年的事?北堂曜眼中划过讽刺,他不想计较都不行吗?

太子说完之后,并没有听到如往常一般的劝慰,等了一会,发现北堂曜真没有说话的意思,禁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

北堂曜靠坐在圈椅里,随意而慵懒,却带着天生的贵气。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广袖中伸了出来,平摊在几案之上,无意识般,食指和中指交错敲打着桌面。一双凤眸微微垂着,凛冽之气尽数掩藏了起来,微微勾起的唇角似笑非笑,看不出喜怒的样子。

太子心中一动,旋即有些不悦,并不是因为北堂曜不说话,而是因为自己,看向他的时候,竟然心中起了一丝不该有的敬畏之意。

这种感觉,只在看到父皇的时候曾经出现过几次,但那些无不是父皇盛装威严之下,对于皇权的敬畏。可是今日,这个七弟只随随便便地往椅子里一坐,不知为什么,太子第一反应却是臣服。

对于这个莫名其妙的感觉,太子分外不喜。但是他还记得自己今日来的目的,便举起酒杯抿了一口,对陈路道:“今日的歌舞不错,往日似乎没有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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