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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没等他消气,村里就有人来找他了,说是那些商铺老板要见他,这让老马头的心里咯噔的一下,生出了不好的感觉。跟着那人来到了客栈,七八个商铺的老板已经在那里等候半天了,老马头和他们一一打过招呼后,坐到了主位之上。

看了一眼这些老板,全都是近两年来的外乡人,老马头心里已经将他们的来意才得八九不离十,心念一转,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见他不吭声,那些人对视了一下,其中一人站起身来说道:“马村长。”老马头撩起眼皮一瞧,是杂货店的王掌柜,说道:“王掌柜,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啊?”

那王掌柜白白胖胖的,一连笑眯眯的样子,听见老马头问他,便一拱手说道:“马村长,你是如何得罪了天丰号啊?”老马头一听,没有做声。这王掌柜说道:“哎呀,马村长,这天丰号已经知会了我们,以后不再向村里提供货物,也再也没有生意往来,这让我们怎么办啊?”话音刚落,其他的老板也都叫嚷了起来。

那王掌柜将手向下一压,顿时声音就停了下来,只听他说道:“马村长,听说天丰号的二少爷想要娶你家的马玲儿,是也不是啊?”这时的老马头已经猜到了他们的想法,冷冷的哼了一声,不再出声。见老马头这个样子,王掌柜还以为他有些惧怕了,便说道:“马村长,那天丰号是啸月城中最大的商铺,他们东家就是啸月城商会的会长,咱们惹不起啊,而且那二少爷的亲生母亲是城主宁凌天大人的亲妹妹,惹了他们咱们马家集就有苦头吃了。”

说道这里拿王掌柜似是说累了,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继续说道:“不是我们几个逼你,主要是为你,为了马家集着想啊,若是你家铃儿成了二少爷的夫人,那我们的日子也好过,马家集的日子也好过了。何必让铃儿嫁给那个穷小子……”

“砰!”老马头实在是忍不住了,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之上,从早上到现在憋了一肚子的气,这下终于全部爆发出来,这老马头年轻之时也是一把好手,这么多年武艺也没落下,含怒出手,一下子就将那桌子拍出个大窟窿来,怒声喝道:

“给我闭上你那狗嘴,我知道,不就是天丰号断了你们的货么?你就要让老子的孙女去给人做小?你他娘的怎么不让你老娘嫁给那个狗屁二公子?想要荣华富贵,你们自己去想办法,别把注意打到老夫的头上,马家集现在是我说的算,不要以为你们有点钱就能为所欲为,老子不吃这一套。”

那白白胖胖的王掌柜早就被老马头这一掌吓住了,听到老马头骂的如此不留情面,也气急败坏的说道:“老马头,我告诉你,你还别嚣张,迟早有你哭的时候。”听到这色厉内荏的话,老马头冷冷一笑,看了一眼这帮来马家集捞钱的外乡人,抬腿向门外走去。

这群外乡人毕竟不是马家集的村民,有了危难便只顾着自己,老马头此时反倒不生气了,来吧,有多少招数尽管来吧,先是提亲,后是下聘礼,现在居然联合起各个掌柜的来逼迫自己,那就斗一斗,看看是谁厉害。

老马头一路撅着胡子回到家中,连早饭也么没吃,躺在那里生闷气,别人也不敢说什么,谁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触他的霉头。

可让人没想到的是,到吃中午饭的时候,马张氏这惊讶的发现马玲儿不见了,不在私塾,不在别的女孩家里,等到找遍了全村,居然不见一丝踪影,这下大家可慌了神。

第一卷 垂髫稚子峥嵘现 第二十六章 杀意纵横

联想到这一连串的风风雨雨,每一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难看的神色,这个时候马玲儿不见了,意味着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甘平已然是怒火冲天,但是他知道,要冷静,先找到铃儿的线索才是最重要的,马张氏在床边低低的啜泣着,搅扰的甘平一阵阵心烦意乱,张先生也脸色铁青,明显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甘平狠狠的跺了一下脚,大步流星的向门外走去,老马头连忙拦住他,说道:“平儿,你要去哪?”“我去找铃儿?”老马头看着甘平平静的脸庞,不禁的一个寒噤,和这孩子这么多年他怎么会不知道,甘平表面越是平静,爆发起来也越是可怕,现在他眼中精光暴闪,已经是杀意满腔了,本来铃儿不见了就已经够操心了,要是这孩子犯起浑来,老马头已经不敢想象下去。

张先生也看出了甘平的不对劲,忙过来拦住了甘平,“马村长已经派人挨家挨户去问了,一会儿就会有消息,平儿你也别着急……”“你们不用瞒我了,铃儿是被天丰号掠走了吧?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我只恨自己心软。”说完便推开两人向外走去,老马头连忙说道:“甘平,你这是要去哪?”“铃儿既然无声无息的失踪了,定然村里出了内鬼,谁最不可靠你们比我清楚。”“大家都明白怎么回事,只是没有证据呀!”甘平听到这话,停住了脚步,回过头,对着屋里的人森然一笑,“这里是马家集,不是啸月城,只要想问,没有问不出来的。”言语间流露出的凛冽杀意,让屋内所有人都感到背后凉飕飕,大家都知道,要出人命了。

一行人跟着甘平来到了前村的繁华地带,村子重建的时候,后面村民的住宅每有改变,只是在村子的入口边上划分了一块地来作为交易的地方,现在那里住着的全是近一年来到马家集赚钱的外乡生意人,路过村口时,甘平特意问了一下村口看门的马扬宗,听说下午只有杂货铺一家的马车出了村,大家顿时全都明白了。

没有理会一路上那些生意人诧异的眼神,甘平一行人直接来到了杂货铺,将正在后堂收拾东西的王老板拎了出来。“哎呀哎呀,你们这是干什么?”王老板有些瑟缩的看着甘平,但是转眼看见邻家那些商铺的老板们围了过来,胆气不由得又壮了起来,声音也大了许多,高声叫道:“我不在你们马家集开铺子了还不行么?我……”

没等他说完,他那近二百斤的肥胖身躯就被甘平一只手提着领子拎了起来,甘平死死的盯着他,从牙缝里冷冷的挤出几个字来,“说,马玲儿在哪?”王掌柜被这一下勒得脸色涨红,手四下抓挠着,但听见甘平的话明显的眼神有些慌乱。

甘平眼见他一口气要上不来,伸手将他掼到了地上,这王掌柜喘息了几口,大声的哭道:“快来看看啊,马家集的人欺负外村的啦。”说着呜呜的哭了起来,周围的商铺老板们也议论纷纷,“闭嘴!”一声怒喝响起,甘平阴沉着脸,走到了王掌柜身边,他哪有功夫和这破皮无赖闲磨,伸手抓过了王掌柜白白胖胖的胳膊,说道:“你要是不说,就别怪我了。”

眼见事情要闹大,老马头连忙叫道:“甘平!”甘平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这下老马头算是明白了,今天这事情不能善了,便闭上嘴不再说话。那边的王掌柜已经杀猪般哭叫了起来:“你个杀千刀的穷小子,居然敢打我……”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王掌柜惨叫了一声,晕厥过去,原来他的一根手指已经被甘平掰折。

见他晕了过去,甘平并没有停手,依旧一根根的掰了过去,直到掰到第三根,那王掌柜被活活的痛醒了过来,大声的嚎叫着,冷冷的声音再次传来,“说,马玲儿在哪?”“我不知……啊————”又是一根手指被折断,这时有一个老板实在看不下去眼,站了出来指着甘平的鼻子骂道:“你这个……”甘平头也没回,伸手抓住那老板的手臂一拧,那老板的胳膊便诡异的拐了一个弯,看样子这辈子是残废了,这一下疼的他在地上直打滚,哭嚎了起来。

甘平抓住了另一根手指说道:“说,马玲儿在哪?”声音平静冷冽如同地狱吹来的风,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打了个寒噤,这时从杂货铺里扑出了一个女人来,哭嚎着爬到了王掌柜身边嘴里哭道:“你个杀千刀的啊?你这是要害了我丈夫的命啊,马村长你也不管一管啊,亏得我俩还帮你孙女找了个好人家啊……”

听到这里众人蓦地变色,甘平一把抓过那女人的头发,“说,马玲儿在哪?否则要了你的命。”那女人看着甘平狰狞的眼神,声音颤抖的说道:“走……了……”“去了哪里?”甘平快要疯了,马玲儿居然被抓走了,这怎么能让他不心急如焚,可这女人吱吱呜呜的却说不清楚,甘平抓过王掌柜,利爪如钩,一伸手便在他白白胖胖的身上硬生生的撕下一块血淋淋的肉来。

那女人一见自己的丈夫被人扯下这么大一块血肉,尖叫了一声扑了过来,“那马玲儿是我俩送走的,现在应该快到啸月城了,你个穷小子还想吃天鹅肉,将马玲儿嫁到二少爷那里,咱们马家集就发达了,人人都有赚不完的钱……”

听到这话,在场所有的人脸色都难看起来,甘平听到这里已经没有心思再听下去,伸出一只手抓住了那女人的脑袋,指尖用力,硬生生的将她的头颅捏碎,白色的脑浆喷溅了一地,这一下的变故骇得还在地上哭叫的王掌柜停住了叫声,围观的人们也是一惊,没等他们反映过来,甘平随手一掌拍碎了王掌柜的脑袋,站起了身来,张先生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甘平甩了甩手上的脑浆,转身向村外走去,火儿一下子蹿到了他的肩头,看情形也要跟去,甘平将火儿抱了下来,放到了张先生的怀里,说道:“保护好他们。”然后变如一道流光飞射出了村子。张先生抱着火儿,感觉现在的情景与多年前的一幕是如此的相像,上一次是那铁甲奎牛死于甘平之手,那这一次呢?

甘平一路如流光般向前冲去,沿着大路,走上九十多里就是啸月城,他心中暗恨自己为什么没有炼化一柄飞剑,那样的话就能抢到马车的前头,救回铃儿。想那玄冥子和火龙杀人无算,甘平接受了他们的记忆,一直在压制那传达过来的暴虐杀戮念头,因为每日里有着张先生的熏陶教导,和马玲儿的柔情蜜意,这些念头被他死死的压制,没想到自己平日里中规中矩的样子在这些人眼中却变成了软弱可欺,居然连马玲儿都掳了去,这样长久积压的杀意在甘平心头爆发,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救回马玲儿,挡路者死!

第一卷 垂髫稚子峥嵘现 第二十七章 死、死、死

从那马车出了村子到现在快三个时辰了,若是还不快一点的话,等那马车进了城中,那铃儿将会遭遇什么,甘平不敢想象。他体内太乙纯阳真经已然全力运转,同时丙火融元决也发动了起来,已经顾不上这二者是否会冲突,只要能救回马玲儿,纵然爆体而亡,也是心甘情愿。

“若非我只顾修炼,并未祭炼任何法宝,哪里还用得着如此拼命赶路,只要祭起飞剑,赶上前去,将那马车一剑斩成碎片,再转向啸月城,一剑削了方正远的脑袋,岂不是万事大吉啊,若有人聒噪,一并杀了,看来这世上,还是自己有着绝对的实力行,也不知道村里如何了,那方正远和李掌柜既然敢指使那死胖子掳人,定然还有后手,这可惜,任你有万般计谋,我只一力破去,火儿在村中,来上千百人都可保马家集平安,只是铃儿……”

思及此处,甘平不由心急如焚,“若是铃儿出了什么事,定然让那方家全家抵命,方能震慑这等奸恶之途,谁若阻我,定然杀之!”急红了眼的他心中早已经杀意大盛。

甘平沿着管道一路的疾奔,越过一辆辆马车,但并没有他想寻找的那辆,越过一道山梁,远方啸月城的轮廓已经展现在视线之内,“铃儿”,甘平如同鹰隼般的眼力已经看到了城门口处,那辆插着王掌柜家标志的马车,那方正远正在车旁,从车上抱下来一个昏迷的女子,那一身火红的衣衫不是铃儿还是谁?

看到那方正远抱着铃儿淫笑连连的样子,甘平目眦欲裂,“竖子尔敢!”一声爆喝响彻天际,甘平在山梁之上怒喝一声,整个人如同蛟龙一般俯冲而下,正是龙族战斗身法——云龙隐现,此时不平明更待何时?

“此处离城门足有三里,以我现在的速度至少还得十息时间才能到城门口,怕是铃儿要被那恶少带进城内去了。”思及此处,再一次为没有祭炼法器而后悔的甘平速度不减,却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了一把小巧玲珑的锤子来,放在手中真元之力一激,虽没有祭炼,不能御器飞行,但是简单的应用还是能做到,这小巧玲珑的锤子立刻涨大了几十倍,这九龙沉银和陨星镇山石炼制所成足有七万余斤的巨锤,正是破城击门的利器,甘平已经顾不得许多,他今日要破城杀人。

那方正远正抱着怀里日思夜想的可人儿,幻想着一会儿这尤物将要被抬到自己床上,不禁一阵阵的淫笑,猛然间听到这声爆喝,慌忙回头,只见一个少年手持一把足有圆桌大小的巨锤,从远方的山坡上飞驰而来,神色狰狞可怕,正是那甘平。慌得他连忙抱着怀里的少女转身就走,一路的小跑来到了城门内,连忙道:“关门关门,那小子追来了。”

看守城门的军官认得他,这正是城主的亲外甥,连忙讨好道:“方少爷,这么慌张是干什么啊?”说着还瞄了一眼他怀里的马玲儿,这军官当然知道方正远是什么货色,可怜这个漂亮的小娘皮了,军官心里想。

听到这个话,方正远好像找到了主心骨,连忙说道:“给我关门,别让外面那小子进来,不,你给我射死他,只要你弄死他,我就让我舅舅升你的官。”方正远生怕这个时候再惹出什么事端,那父亲和舅舅一定将他抽筋剥皮,命令这个军官射死甘平。

那军官没想到还有着好事,见方大少抱着那女子急急忙忙的上了一辆马车,他也打起了精神来,不久一个人么?军爷我杀个人还不跟玩一样?等他探头探脑的看见见远处拎着大锤冲来的甘平,终于知道天不怕地不怕的方大少为何如此慌张了。急忙大声的喊叫,“关门,关门,全部听令,给我射死那小子。”

一声龙吟般长啸,震得城墙上的士兵身形不稳,差一点落下城头,甘平借着俯冲的势头抡着大锤与高达十丈的城门狠狠相撞,整面城墙剧烈的抖动,城墙之上原本身形不稳的士兵被宛若地震般的颤动一震,纷纷的从城头落下,仿佛下汤锅的饺子一般,那军官也被摇晃的城墙惊吓到,死死的趴在地上,口中喊道:“快放箭,快放箭,射死他!”只可惜周围都是慌乱的士兵,没有人理会他的命令。

甘平挥舞着大锤,双目尽赤,状若疯虎一般,狠命的击打着城门,高达十丈的城门摇摇欲坠,门洞内的士兵,望着剧烈摇晃的城门,个个吓得兵器都拿捏不住。这些城门卒对这大门最熟悉不过,几百年的上好木材,外面裹上铁皮,在浇筑上铜水,最后用一颗颗碗口大小的赤铜钉钉牢,结实坚韧,就算是冲城车也一时半会儿无法撞破,可现在这看似牢不可破的城门和家里的窗纸一样,已然是千疮百孔,要不是先前看到了甘平疾冲而来,他们还以为是什么妖兽在门外击打城门。

在那些士卒心中已经化身为妖兽的甘平,现下里心急如焚,“铃儿被那恶少带进城里,我却在和这城门较劲,这城门也忒结实,眼见就要破碎,却总是差上一点,若是我祭炼了飞行的法器,早飞到城内,割下那恶少的狗头。”正在甘平为自己没有祭炼飞行法宝懊悔不已的时候,面前的大门豁啦一声响动,原来这城门已经禁受不住这打击,就要崩溃了。

甘平见状,不由大喜,双手抡起大锤,身躯摆动,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的一锤砸到了那破败不堪的城门之上,那城门应声而倒,城门倒地的劲风带起一阵阵的灰尘,甘平手持大锤跨进了门内,怒目注视着战战兢兢缩成一团的士卒门。

这些老兵兵油子个个都是机灵透顶的人物,见甘平破门之时居然如此声势,早就吓破了胆,此时他一进来,这些家伙抛了兵器,转身一哄而散,只有那军官还在声嘶力竭的呼喝:“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重重有赏,我们这么多……”那些四散分逃的士卒心里暗骂,有赏也得有命去花才行,看门口这位的威势,谁上去谁死,也不管那军官说什么,只是闷着头疾跑。

那军官正在叫骂,冷不防面前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人将手一伸,便如贴钳般扼住了他的喉咙,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说,方正远去了哪里?”那居官冷不防扼住了喉咙,立时间脸色涨红,无法呼吸,忙乱中伸手去抓腰间的刀柄,甘平见他如此冥顽不灵,狠狠地一脚踹在了他的腿上,现今的甘平力气何其之大?一脚下去,那军官猛的翻了个白眼,被踹中那条腿诡异的弯曲着,想来是必定残疾了。

甘平见他疼的眼泪都已经流了出来,可还是涨红着脸无法出声,冷哼一声,将他掼到了地上,敢一离开甘平的手,那军官便疼的碰着腿在地上翻滚了起来,哀号不已,甘平已经没有耐心和他耗下去,一脚踩住了正在翻滚的他,冷声说道:“方正远——”声音冷冷如剃刀划过头顶皮,让那军官背后阵阵发寒,顾不得腿上的疼痛,那军官伸出手去,指向了城中一座高高的建筑,“那边……那边是城主府……方家和城主府紧挨着……”

没等他说完,甘平身形一闪,已经向城主府的方向激射而去,将那法宝巨锤收到戒指内的甘平大袖飘飘,恍若仙人,只是满身的杀气让人敬而远之。还未到城主府,甘平便一声爆喝:“方正远,你给我出来!”夹杂着丝丝奇异颤音的巨吼响彻在啸月城上空,忽然响起了几声长啸,虽然,不像甘平的声音这般霸道巨大,却也气息绵长,想来发出这啸声的定然也是高手。

从城主府内跃出了两道青色的身影,转瞬之间来到了甘平面前,其中一人喝道:“哪来的狂徒,居然在这啸月城内撒野,莫非不知道我们绯叶双青的名号吗?”甘平也不答话,哪有时间和这等人聒噪,速度不改,径直向两人冲去,那两人中年长一些的见甘平不理会自己,大声说道:“朋友,既然不听劝告,那别怪我兄弟二人手狠。”话音刚落,这二人便一左一右,将甘平夹在中间,掌风呼啸着向他派去,甘平目光一冷,看着掌力,若是普通的人物,定然必死无疑,既然如此跋扈,手下伤残的人命定是不少。

伸出双手,向两人拍去,看样子甘平要硬接这两掌,那年长的青衣人不由面露喜色,自己兄弟的掌法在武林中赫赫有名,硬接了这一掌,这小子不死也要半残,到时候,哼哼……还没等他想完,自己那暗红色的手掌就击在了甘平看似白嫩的小手之上,这一击,仿佛拍到了红红的烙铁一般,两人闷哼一声身形暴退,一口鲜血喷出,还没等落地便在空中化作了一团紫红色的火花,二人一愣神的功夫,紫红色的火焰便从七窍之内喷射而出,转眼间将二人化为了灰烬。

正是甘平炼就的龙纹丙火,因为没有寻得天地灵火来补充,这龙纹丙火只是融合了甘平的三焦心火,威力并不算大,但对付这等世俗中的高手,那确是杀鸡用牛刀了。冷冷的看了一眼化为飞灰的二人,甘平一跃而上,站到了城主府高高的墙壁之上,宁方两家果然是城中的顶尖人物,这连在一起的两处房子鳞次栉比,画梁雕栋,房屋不计其数,看着这些房屋,甘平脸色渐渐铁青,这让他如何去寻那方正远和马玲儿。

心念急转,甘平从储物戒指乌漆环内拿出了一粒指头大小的金黄色颗粒,向其中输入了一道法力,扔到了城主府高高的大门前,他拿出的那颗粒状东西叫做壤金晶,内有土金两种灵气,正是炼制金系法宝的上等材料,只是其中土金二气缠绕,状态极不稳定,若是有火属性灵气进入,即刻炸裂,威力十足,即便是金丹期的修士炼制这等物件之时也要小心翼翼,不敢造次,因为甘平仅仅修炼了太乙纯阳心经,对法术一点尾学,所以只好出此下策,将这物事拿出来应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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