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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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汉八旗扩军的事情不得再论,但现在各旗的缺额,立刻都补充齐整,而且补全的工作,必须在十月之前完成,保证南征的足够兵力。

同时多尔衮还下令,正式成立前锋营、骁骑营、护军营这三大营,并从各旗抽调精锐士兵出任,付责担任宫廷禁卫,护从,并驻防在京畿和各省地区。同时又决定,将前期战场中收编的明军、降军抽取精壮士兵,并从汉兵八旗中也抽取一部士兵﹐参照原来明军的旧制﹐以营为基本单位,进行重新组建整编﹐而各营均以绿旗为标志﹐称为绿营。

三大营和绿营成立之后,将不再归属满汉八旗管理,而是由朝廷统一调度指挥。不过在南征以前三大营及绿营的编组肯定难以完成,因此这次南征,还是将以满汉八旗的编制为主。

另外,为了能够更好的指挥南征,及时处理紧急军务之用,多尔衮又下令,在皇宫的隆宗门内设置军机房,专门处理与南征相关军务,可以专事专报,直接对多尔衮付责。

军事方面的事情大体就是这些,而在政务方面,多尓衮宣令,中枢机构的官员,必须由满人出任,汉官不得入阁理,而六部九寺之中,也必须一职设二官,分授满汉,官吏选拔,也应是以满人优先,辽人(即关外的汉人)次之,关内汉人最次。同时大力提倡满人保持民族风俗习惯,禁止满汉通婚等等。

而在经济方面,多尔衮下令,继续推行圈地令,并将圈地范围扩大到河间、滦州、遵化等地,圈田所到之后,原有田主即被逐出,室中所有,皆归圈田之主其有也。而八旗官兵所受之田,不许越旗卖价及私售于民,违者按律治罪。

为了禁止旗内包衣逃亡,多尔衮又颁布《督捕则例》,设立专门的督捕衙门,督捕逃亡的包衣,规定查获的逃人鞭打一百,归还原主。而藏匿逃人者从重治罪,本犯处死,家产没收,邻里、甲长、乡约,各鞭打一百,流徙边远地区。这也就是俗称“逃人法”。

不过多尔衮也知道,北方地区的农业生产也必须恢复,毕竟现在大清己经是一个大国,不可能像过去一样,只靠掠夺为生,打仗打得就是综合国力,没有农业生产,经济恢复,也就无力支持南方的战事,因此又下令在圈地以外的地区内,地方官员都必须尽力招集流亡人口、鼓励垦荒,尽快恢复生产,凡垦荒耕种,可为私产,并以垦荒数量作为地方官员的政绩依据。而这个任务,交给洪承畴去付责。

最后对南征中战死的清军将士也都给予厚葬追封,并重恤家属。豪格虽然是多尔衮的政敌,但现在己战死沙场,因此多尔衮下令,恢复其王爵,以亲王之礼下葬,追谥“肃武亲王”。豪格共有七子,第四子富绶为嫡福晋博尔济吉特氏所生,袭爵,授显懿亲王。

另一位战死的王爵孔有徳也追授定南王,谥号“武壮”,并赐白金四千,官府为其营葬,并立碑纪绩。而孔有徳唯一的儿子孔训庭也死于战场,现在只剩下一个女儿孔四贞,年仅十一岁,被庄太后收养在宫中,封为和硕公主,以示体恤忠臣。

本来这一切安排都很好,但偏偏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意外,原来豪格的嫡福晋博尔济吉特氏,也是出蒙古科尔沁部,名叫杜勒玛。算起来还是庄太后的堂妺。不知怎么,被多尔衮看上,在豪格出宾后不久,被多尔衮所纳。另外还有两个侧福晋,也分别被济尔哈朗、阿济格所娶。

其实这种事情在关外满人风俗,并不箅什么,不过颇为汉人所不耻,因此也生出不少对多尔衮的诽议来。

第三卷 离乱篇 第一七七章 日本商团的秘密(上)

杭州,日本商馆。

在一间内室小屋,被一架绘有《源氏物语》故事图画的屏风隔开,在屏风内则,依稀可见一个苗条的女子身影,而在屏风以外,是日本商团的几名主要人员:大野殿守、内藤昌丰、石田吉左、高坂源五郎、甚助卫门。

大野殿守奉了商毅的差派,向萨摩藩下达公文,现在刚刚从日本回来,同时也带回来了萨摩藩大名岛津光久对商团的一个要求,因为关纟重大,大野殿守自己可决定不了,因此才集合几位主要的人员来商议。他首先向屏风施了一礼,道:“公主,我回来了。”

屏风后面的女子道:“大野大人,这一趟您辛苦了。不知道岛津大人是怎样答复商督师的?”

大野殿守苦笑了一声,道:“正如公主事先所预料的,岛津大人当然拒绝了商督师提出的条件,而且他还要求我们帮忙?”

公主道:“帮忙?难道是岛津大人想请我们在杭州闹出一些事情,好迫使商督师回兵吗?”

大野殿守点了点头,道:“是,公主猜得一点也不错,岛津大人确实就是这样要求的,同时他还说可以派五百名士兵,化装成商贩,随我们的商船秘密来到杭州,发动暴乱,闹得越大越好。”

高坂源五郎是个年轻的武士,听了之后立刻道:“好啊,那么我们还等什么?岛津大人可是帮了我们不少忙的,这次也轮到我们来回报了,其实就算岛津大人没有提出这个要求,我们也应该责无旁贷,因为我们都是日本人,应该共同对付外敌。”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内蕂昌丰己厉声道:“源五郎,你的脑子想的是什么?难到你想害死公主吗?我们现在都在杭州避难,一但在杭州闹起事来,怎么脱身。”

高坂源五郎还有些不服气,道:“我们可以先把公主回送日本去,然后再杭州发动暴乱,这样也就不怕会连累公主了!萨摩藩不是一向支持我们的吗?而且现在我们在帮助他们,岛津大人一定以收留公主的。这样不仅是公主,就连我们也可以回到日本去了。”

大野殿守叹了一口气,道:“源五郎,你怎么就不好好想想,如果我们现在还能够回日本去,又何必要躲到中国来呢?”

内蕂昌丰也道:“是啊,当初不就是岛津光久害怕受到我们的牵连,才让我们躲到中国来,连琉球也不让我们住,现在我们好不容易可以在杭州安居下来,而且靠着自己的努力,在这里建立了还算不错的基础,为什么又要为了萨摩藩的事情,把自己唯一的后路也断绝掉了呢?”

这时公主又道:“这个先则不论,大野大人,现在琉球那边的情况又是怎么样的?你认为岛津大人有没有可能重新夺回琉球?”

大野殿守道:“我在回来的时侯,特意到了一趟琉球,现在己经得知,萨摩藩派出的第二批船队也己经全军覆没了,这两次败战,已经让萨摩藩的元气大伤,而且又没有足够的战船,因此在短期内,萨摩藩是无法再向琉球派出第三批船队了。而且我还听说,商毅的船队己经在准备直接进攻萨摩藩。”

高坂源五郎大吃了一惊,道:“内蕂大人、大野大人,这么看来,萨摩藩不是十分危险了吗?不管怎么样,我们也应该帮一帮岛津大人才对。”

另一个年龄稍长的石田吉左也道:“帮他?我们为什么要帮岛津光久,当初不正是他让我们离开鹿儿岛的吗?现在萨摩藩和明国开战,关我们什么事情,让他们去打个你死我活吧,我们的职责是保护好公主就行了。”

大野殿守也点了点头,道:“石田说得不错,我们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保护好公主,其他的事情,都不要考虑,而且就算我们出手相助,萨摩藩也不可能夺回琉球了。”

一直没有出声甚助卫门也发言道:“是啊,岛津大人建议,让五百人以商贩的名议,跟着我们的商船秘密运到杭州来,根本就不可能。现在杭州海关的盘查十分严密,别说是五百人,就是五十,五个人,想蒙混到杭州来,也不容易。而且你们难到没有发现吗?我们的商馆在杭州其实一直处在严密的监视中,由其是在这一段时间,更是严密,只是我们和萨摩藩并没有联络,而且也没有什么格外的举动,才能一直相安无事,一但我们有一点异动,恐怕早就被人发现了。”

内藤昌丰也道:“嗯,我也认为我们不应该去管萨摩藩的事情。”

这时屏封后面的公主才道:“好吧,既然大家都这么认为,那么我们就这样决定了。大黑大人,明天你就去回复商督师,把岛津大人的答复告诉他。至于岛津大人对我们俯要求,大黑大人,也请你找个借口回绝了。”

大野殿守赶忙道:“是,公主,我明天就去办?”

公主又道:“萨摩藩的事情就这样决定好了,接下来我们就应该商量一下我们下一步的事情了。”

五个人听了,都有些不解,大野殿守道:“公主,我们不是决定不插手了吗?还要商议什么?”

公主轻轻叹了一口气,似乎对他们的迟顿反应颇为不满,道:“你们想过没有,现在我们能够在杭州生存下来,全是依靠经商,但我们的货物都靠萨摩藩来供应,一但我们拒绝了岛津大人的要求,他一定会拒绝继续向我们提供货源,因此我们现在就应该立刻考虑,怎样在日本开避新的供货来源,经商最讲究的是信用,现在我们手头上的定单可不少,一但无法如期向别人供货物,我们的信用就会受到影响,失去了经商这个基础,我们也就无法在杭州生存下去了。”

听了这一席话,几个人才恍然大悟,主要付责经商这一块的甚助卫门赶忙道:“公主考虑得对,我马上回日本,处理这些事情,我想以我们在日本的关纟基础,开避新的供货来源并不难,而且中国的商品,也一向在日本好销。”

公主道:“这个我也相信,只要我们提前有预备,到并不是什么难事,不过下面我要说的,才是最关建的问题,琉球是萨摩藩的主要财政来源,岛津大人绝不会任由琉球被明军占领,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夺回琉球,但现在以萨摩一藩的力量,根本无法与商督军抗衡,因此唯一的办法就是说动德川幕府,动员全日本的力量,来和商督师相争,然后他们才有机会,重新夺回琉球。”

内藤昌丰道:“公主说得虽然不错,但德川幕府一行闭关封国,不想多事,我想是不会干涉这件事情的。而且德川家光说不定还希望萨摩藩和明军打个两败俱败呢!”

公主道:“如果是在正常的情况下,德川家光当然不会管萨摩藩的事情,但如果他知道我们现在正躲在杭州呢?那可就不会不管了。”

五个人同时震惊了一下,大野殿守道:“公主,你是说岛津大人会出买我们吗?”

高坂源五郎道:“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岛津氏一行忠于太阁大人,他们绝对不会出买公主的。”

公主淡淡道:“这又有什么不可能,太阁大人都己经故于五十多年了,连岛津氏也换了好几代藩主,只要是能够买一个好价钱,又有什么不能出卖的。现在谁还会为了一个死去了五十多年的人,坚持武士的道义,和可以带来大量财富的琉球相比,就是换了我,也会马上做出选择来。”

大黑殿守听了,也不禁有些乱了方寸,道:“公主,那么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公主沉默了良久,才道:“我想是到了我们应该向商督师公开身份的时候了。”

她这句话刚刚说完,高坂源五郎就急着道:“不行,这绝对不行,公主的身份,绝对不能够公井。”

公主道:“天下没有能够永远守得住的秘密,而且我们不说,早晚也会被别人公开,如果由别人首先来公开我们的身份,那样就被动了,因此不如由我们主动去向商督师坦诚一切,至少现在我们还能有一点和他交易的筹码。”

内藤昌丰道:“我们还有什么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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