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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人答应也就是了,不过,大人能否真的放她这一回呢?”李友说着,用手一指,对面那个还瘫坐在地上的女人。而他眼中却带着一丝戏弄神色,扫了一眼张远山的脸上神情。

“照你这么说来,你是当真喜欢上她了不成?”史可法饶有兴趣的对其问道,眼睛来回的看了看这两个人,心中真是不敢相信,这两个人居然会产生真正的感情来?

“回大人的话,小人如果这次真的替大人办成了此事的话?还望大人能把此女赏赐与小人,做一房妻子可行否?”李友说罢,目不转睛的看着史可法面上表情,心中也是紧张万分。这次自己仗着胆子提出这非分之想,也不知道这位大人和那位大人关系如何?他会不会自作主张答应自己这个要求呢?

第一百一十八章箭在弦上

第一百一十八章[继续]院中此时静寂的有些阴沉,秋风卷起枯黄的树悠的盯了一眼,那个薄情寡义的女人一眼,最终是无可奈何的迈开脚步走出院子来。紧跟着院门便在身后被紧紧地关上,听着由院内传来的一阵阵兴奋声音,张远山感到自己十分郁闷,并带有一种失落的感觉。

但看见史可法一双眼睛还在看着自己,只得自我解嘲道:“这种女人我早就知道是靠不住的,只是可惜了我那白花花的银子了,买了回来却给旁人去用。不过,那个李友也肯定养不住那个女子,最后尚不知便宜了谁?”说完了,对着史可法苦笑了一下,迈着略有些蹒跚的脚步往前走去,连身旁的小轿也不肯坐了。

望着前面那个头发已有些灰白的张远山背影,在听着他话语之中尽是透漏着一股子酸性,史可法对其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低声吩咐两名校尉跟在张远山背后护卫着其回返府中,以防城内再有陈留城过来的乱民,万一在半路上对其不利。

望着那一行人渐行渐远,史可法又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院子,听着里面那刺人心魄的呻吟声,急忙迈开步子,匆匆忙忙的带着手下校尉和锦衣卫们就此离去。

而院内那两个人,此番却是身上衣袍完好穿在各自身上。四目相对,嘴角都浮现出一抹笑意。“这些狗官,就喜欢听这调调,幸亏刚才我灵机一动,这回不就得了你这个美娇-娘了么?不过,你这个小浪蹄子,还没有真正的做呢,你叫得那么大声做什么?就不怕,在把那张远山的魂给勾回来,不肯把你让与我么?”李友说着,一把将这个女人拉到自己怀内,用力的抱住她坐于自己身上,下面把襦裤撤下去,两方凑于一处。

回到自己的府中,府内家人们和管家听闻老爷回来了,家人们急忙各自忙活起来,管家则窥测着自家老爷的脸色,腹内想该不该将府内今日所发生的一些不好事情告诉给他?而府内的大夫人听说老爷今日这般早的回来,也催丫鬟来唤他进内宅去一起用饭,也好能跟老爷好好聚一聚。

心烦不已的张远山,对府内诸事是一概不理。将自己关在书房之内,闷闷坐着,想着今日所发生这场堪称离奇之事。心内更加觉得堵得慌,正在此时,忽听得书房外有人在轻轻拍打房门。

“门外何人?老爷我今日没心情理会府内这些闲事,快于我滚远一点。”说完了,眼睛往桌上望去,想寻一件东西好往门上砸过去,吓走书房门外的人,免得惹自己心绪烦乱。

“老爷,我是小翠,夫人让我过来唤你过去与她一同用饭。”门外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传了进来,听其声如见其人,听见这一声,张远山的眉头不由轻轻舒展开来,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来。

“哦,是小翠呀,老爷这里十分杂乱,你速速进来帮老爷我收拾一下,待我先去后宅找夫人一同用饭。”说完这几句话,张远山轻轻闪到门后躲了起来,单等着小翠进来。

书房的门被推开来,一到倩影走进书房里来,可一进来,却不禁一愣,竟然发现房内无人,自家老爷如今竟不在屋里?那适才与自己说话的又会是谁呢?正胡思乱想着,忽感到身后有人欺近自己身后。

不等小翠明白过来,早被张远山一把将之牢牢地抱住,是就势往书房床榻上就拖去。小翠既不敢十分反抗,可也不敢轻易的就此顺从于老爷了。毕竟,听府里传闻讲,从前府内有一个丫鬟就是因为与老爷偷腥,被大夫人捉个正着。那个丫鬟当即被夫人喝令家人给打死了,尸身就被埋在后花园之中。

如今自己也陷入这场麻烦当中,当真是欲哭无泪。只得边抵抗着张远山的一双禄山之爪,边低低声音对其哀恳道:“老爷莫要如此,小心夫人知道了会把奴婢给活活打死的。”说完,双手招架着对方,不容其把自己衣裙扒掉。

“夫人她管得了老爷我的事情么?今天老爷我一肚子火气,就拿你先飒飒火罢了。你若识得老爷的情谊,明日便抬举你一个侧室名份如何?到时候你也可以使唤丫鬟和婆子们。”张远山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边极力的劝说着小翠从了自己的意,一边胡乱的往下扯着衣裙。

听见这一番话,小翠心里真是感到一阵透亮,有哪个丫鬟不想与自己的主母平起平坐呢?想到此处,便低声对张远山问道:“老爷说得可都是真的?可莫要欺哄奴婢呀?”一头说着,手略松了一松,早被张远山得了势,把其衣裙尽都扒下,身子往上一伏,便大开大合起来,小翠没经过人事,那里识得此番疼痛,只得蹙着眉头强自忍耐。

好在张远山年岁毕竟大了一些,不久便不再动弹。小翠慢慢忍着痛爬将出来,穿上自己的衣裙,正待要将头发盘起来,可忽然听得书房窗户外,有一个女人声音冷冷说道:“怨不得老爷久久不致,原来竟是被你这个小狐媚子给迷住了。来人呀,把她给我拖出去照实的打,完事之后,依着前面的法子处理了也就是了。”说完是径自转身而去。

小翠顿时吓得面容惨淡,急忙望向还在床榻之上躺着的张远山,想着他能救得自己一命。可就看张远山双目如同痴傻了一般,只是盯着自己,却并不开口说出一句话。

听着离自己书房不远的地方,传过来的那一声声撕肝裂肺的惨叫声,张远山却对此无动于衷,也并不是不想管?实在是因为夫人的娘舅势力太过庞大,自己也只可忍气吞声。

天色渐明,一夜不曾睡好的张远山,胡乱的洗过一把脸,便逃也似的出了府门,直奔着自己那所金屋藏娇之地而来。

离着老远,就看到那院门跟前站着十几个锦衣卫和校尉,当中一人,正是史可法。急忙加快脚步走到近前,对其拱了拱手,勉强笑道:“大人来得怎这般的早?莫不是怕那李友半夜脱逃了不成。”说完,张远山便察觉自己后半句话,似乎说得有些不太妥当,明显是有意嘲讽与对方。

“哦,他么?倒是没有脱逃,只是张大人这双眼睛周围怎么都变黑了?莫不是昨夜一直心疼小妾不成?”史可法倒是说话不算十分客气,直接便给张远山回敬过来。

听了这几句绵里藏针的话语,张远山真是更加觉得愤懑之极,对于这位上官,自己恨不得一把将之掐死才好。只是嘴中还是笑着说言道:“大人真是喜欢说笑,此刻天色已然不早,可是否将房里的一对鸳鸯招呼起来,咱们也好赶路了。”说完,一双眼睛往院门处望去。

可张远山的话刚一落地,就见院门往两边一分,那个李友是满面笑意,精神抖索的走了出来。一走到院门之外,便先转身对着院内喊道:“娘子可安心在家等我回来,我与大人们去去就来。”话说完了,转头对着史可法笑道:“多谢大人玉成李友这桩婚事,李友今后任凭大人所差遣。”说完了规规矩矩的跪倒在地,给史可法磕了几个响头。

史可法倒也不拦着他,任由着他磕过了头,这才也笑着对其言道:“你知晓就好,天色已然不早了,还是尽快的上路才是。”说完,看了一眼张远山身上所穿的衣袍,不仅摇了摇头。

第一百一十九章瞒天过海

第一百一十九章[哭]张远山见史可法望了自己一眼之后,却紧跟着便摇了摇头,不禁心下又发起虚来。沉吟片刻,在脸上硬挤出一丝笑容,仗着胆子对史可法问道:“大人可是下官身上衣袍穿的不对么?”问完不禁又低下头来,仔细打量打量自己身上这件织锦绯色丝绸衣袍,并无不妥之处。

“呵呵,非也,只是张大人身上穿的这件衣袍,太过于华丽罢了。我这次进陈留城可并非是去城内游赏观玩,去那里当处处留意低调行事才可。如像张大人这般招摇过市的话,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呢?只怕刚一进城,那个唐枫就会已经知晓你了,哪里还谈得上去办什么事情?”史可法说罢,盯着眼前这位身子显得比较富态的张远山,脑海之中不由闪过一个念头出来。

“那既然如此,请大人在此稍等下官片刻,下官去去便来。”说着,张远山是转过身就想往回走,好去换过一套粗布衣衫,以免惹得这位史大人心里不痛快,在对自己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张大人你且等等,本官现在有一个更加绝妙主意。莫如,你我装扮成行脚的客商。你是掌柜的,而我便是你的跟班兼打杂。这几个校尉么?干脆就扮成行脚的脚夫,与我等挑着担子,到时跟着李友一同进城。来人,你等立刻去寻些担子来好充作行脚的脚夫。”说着,又对这张远山上下打量了一番,史可法这才点了点头,挥手令那些已经换好了一身粗布衣衫的校尉们速去在换过身上的衣衫,自己则是背着手,在院门跟前来回的踱着步子。

足足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就见小巷头里有七八个挑着担子的人,脚下快步如飞的赶了过来,等走到了切近,正是那些校尉们。只见这几个人,是人人挑了一担子酒瓮。虽已是金秋时节,天气也略微寒冷些,可就看这几个人,人人是一脑门子白毛汗,到了两位大人跟前放下担子,急忙各自取出一块锦帕来,擦拭着头上的汗水。

“嗯,这扮相倒是都还算不错,只是,你等手中这又是何物?有哪一个行脚的脚夫,能拿这样的东西来擦汗?”史可法说完,扫了一眼众人放在地上的那十几坛子酒,真是有些对此无语。有哪一个做生意的人,会挑着十几坛子的酒水出来与人做生意?似乎这酒水在各地来说都不是紧缺之物吧?

可如今要是再令他们去换个东西来,这一来一回的时间也是耽搁不起的。史可法最后只得作罢,对着身前的李友和张远山言道:“张掌柜和这位李兄弟,咱们是不是该走了?”说完了是主动退到后面那些,由校尉们改扮而成的行脚脚夫身旁,就等着前面这位张老爷吩咐,大家好就此赶路。

见史可法十分谦卑的退到后面去,倒让张远山大大松了一口气,可又联想到让一个上官于自己当仆役,似乎于理不通,转过身望向后面,正待要与其在礼让一下客气几句。

可就看到后面的史可法对自己摆了摆手,随着又挥手示意其即刻启程赶路。张远山也不敢磨蹭太久,急忙清了一下嗓子,对着众人吩咐道:“来人呀,即刻启程赶路,莫要再延误了时辰。”说完了是迈开脚步就先头里走着,身后众校尉急忙各自挑起担子来,仅仅随在其身后,而那个李友倒也识趣,故意落后张远山半步,就那么坠在他身后,到似一个长随。

开封离着陈留城不算太远,出了开封之时尚是上午,日头偏中的时候,大家伙已经望见了陈留城的城门。张远山停下了脚步,抹了一把汗,看了看那前面的城门处,就见门前站着十几个流民打扮的人,正手提着刀枪站列两旁,当中一个人,正在盘查着出城入城的百姓们。

看到这里盘查的如此严密,张远山心中不由生出几许懊悔之意。生怕被对方看破行藏,自己这些人可就都得交待再这里。不由自主地回头望向跟在那些脚夫身旁的史可法。

却看到史可法把眼睛对他一瞪,接着又对着他努了努嘴,示意其立刻往前去。张远山无可奈何之下,幽幽叹了一口气,把心一横,是迈步就往城门这而来,身后的那个李友,大概也生怕在城门这里出事,就急忙往前紧赶了几步,与张远山并肩一起往城门这走。

“站住,由哪里来的?”站在城门正当中的那个流民说着,一伸手便拦住了张远山,一边瞪起双眼上下看了看眼前这个胖子。倒没有看出有何不对之处?正要吩咐人再检查一下此人身后的那些酒坛和脚夫们。

却见从这个胖子身后转出一个人来,走到他的跟前,高声对其喝道:“刘老三你在这里拦住我的朋友做甚?莫不是想敲诈一些钱财不成?等我回头将此事禀报给大首领知道,让他来好好治一治你们这些人,看你等下次还敢不敢如此胡为?”李友说完这几句话,便作势要进城内去将此事回禀与大首领知道。

虽然知道李友这小子是睁着眼说瞎话,这些人也根本没有收取过往之人的钱财。可贼咬一口入骨三分,这李友又是那个李岩的堂弟,其当真去这么一说的话,那大首领会听谁的话,当一目了然。

“这不是李首领么?呵呵,小的这也是奉命行事罢了,还望李首领莫要见怪才好。这几位既然是李首领的好朋友,那就不用在检查了,几位快请入城吧。呵呵,以后还请李首领在大首领面前能多加提携小弟。”刘老三满面陪着笑的,对着李友说着小话,一面急忙对着身后流民们摆手,让众人将路闪开放张远山诸人进城。

“好说好说,前几天我听家兄与我说,大首领有意建一个骁骑营。只是兄弟你会不会骑马呀?若会的话,我就在家兄面前举荐与你,让你进入骁骑营里,日后也好能混个好的出身。”李友随口胡勒出的这几句话,到令眼前这个刘老三听的是喜笑颜开,恨不得当即给李友跪倒在地磕上几个响头。

“多谢李首领如此有心,如他日,小弟果真能进入骁骑营里讨个出身的话,小弟定不忘李首领之大恩。李首领快请进城吧,看李首领这一路定是辛苦异常?早点进城寻个好的勾栏院耍耍,也好能解一解这一路的寂寞和困扰不是?”刘老三带着满面猥琐的说完了这几句话,便仰着头哈哈大笑起来。

“呵呵,就你小子,成天想的尽都是这风花雪月的勾当。我还需进城去见大首领,将所探访到的事情对其回禀一番。刘老三,等回头我去寻你喝一杯水酒。”李友说完了,急忙跟在史可法等人身后匆匆忙忙的进了城内。

等一进到城内,几个人心中最急得便是寻个地方,把这些担子随手都扔掉。几个人如今待得地方,乃是陈留城中的一处废弃很久的城隍庙宇。这座城隍庙如今山门崩塌,廊柱倾斜,青石台阶上染着青绿色的苔藓。庙宇当院之中杂草遍地,狐鼠出入不惧生人。这里倒是一个隐身密踪的好所在。

“张大人,接下来的事情,还需由你继续出头去与城内乡绅们一同筹谋,我等随在你的身后也就是了。不过,李友你今夜能否带本官混入你们的府宅,并将那个唐枫暗中指与我知道?”史可法坐在一块青石台阶上,对着对面那个正在庙里四处转悠的李友沉声喝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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