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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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这位老丈,是死活都要将闺女给了自己,唐枫为此甚是感到头痛。同时心中不由暗自揣测道,观这老丈如此心急的要将自家闺女嫁出来,莫不是,因为实在是他的闺女相貌已经是无法来用语言来描述了。且多年待字闺中无处销售,如今好不容易相中一个,就开始大力的对外搞起来促销活动。只是这位老伯倒是打得好如意算盘,他将闺女嫁与我之后,他就等于与我成为了亲戚关系,今后在这成立联合商行的时候,也自然对其应该是多有照顾才是。呵呵,这现如今,八字还没有一丿呢?这人就如此心急的想加入决策层中来。

但见这张旺财已经于自己讲了两次的小话,又看他这般喏大的年纪,张了一次口也不好就这么厥了他的面子。便只得点了点头对其言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送老丈几步,你与我边走边谈。只是,若还是这件事情的话,就请老丈免开尊口吧,枫对此实在是恕难从命。”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

听到唐枫这么说,张旺财到也没有说别的,只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这方言道:“实话与头领说罢,如今时值乱世四处刀兵具起,观我大明本是一个泱泱大国,如何竟落到了这般田地。而对于我等这样的升斗小民来言,又该如何自处?本来最初,我是想着将闺女嫁给一任的知府。或者是什么游骑将军,最不济的,也可嫁给一个与我一样的士绅人家去。可,这知府却是换得也太快了?听人传言,这朝中的阁老大臣都没有做满两年到三年的,何况这等小小的知府了?总之谁上来,便开始先捡一些地方,好插派自己的人下去。就拿我这榆社城来说,这几年的知府换得就跟走马灯似的,且大多数都被问了罪。你说,我又怎么肯将闺女推入火坑之中呢?再说这些武将,也是一个个骄纵的很,我的闺女如果嫁了过去,又如何能似我在家中这般对待与她?更要命的,乃是如今四处都起刀兵,到处都在打着仗。打赢了,朝廷不见得有所封赏,那崇祯封个官就跟要了他的老命似的。而要是打输了的话,京里定会派出缇骑来将人捉进京城去问罪。还有,万一是马革裹尸的话,那又让我家闺女将来依靠何人?至于那些士绅人家,更不足为谋。唉,实则与头领掏心剖肺的讲,我实在是不忍见小女将来在我死了以后,就此在飘泊无依。纵有家财万贯也尚需有一个好手来治理才可,否则的话,不需几日就有可能败了个精光了。大丈夫三妻四妾有的是,但闻你所言,你却是只立了一妻,实在是难能可贵。由此可见,你这个人造反,必是因为有你不得已苦衷。在观你所倡行得这联合商行之法,岂是一般人所能想得到的?所以,纵观种种,我才想将闺女许配于你,还望头领能够仔细的斟酌一番,老朽先告辞了。”这张旺财说着,这就要往外走。

听了他的话之后,唐枫总感觉到这个张旺财非是一般的乡下土财主。听此人对于这朝中的律法吏治,颇有所见地,又对这眼下的大明朝的整体观,也有一个十分清醒地认识。看来此人的来历也是绝不简单?

“张老丈请先留步,唐枫尚有一件事情想跟老丈你来打听一下?”唐枫疾走了几步,开口叫住了张旺财。却见张旺财是满脸的惊喜之色,回过头来对他低声询问道:“这么说来,头领是想通了?那好,捡日不如撞日,就定于后日让你与小女成亲也就是了。”这位张老财主话一说完了,就又要往前走。

唐枫被张旺财的话给弄得有些啼笑皆非,心说这位张老丈是盼女婿都盼魔障了不成?怎么会这么着急着想将闺女往外推呢?不会是,他家闺女做了什么丢人的事情?如今要是嫁过来的话,就等于是买一搭一?

实则不然,唐枫就忘了一件事情。眼下这榆社城中,可并非是只有他一路的人马。而那几路人马是因为刚刚进城,尚不算对城内太过熟悉,所以还是暂且按兵不动。可那个李自成却先派了人挨家逐户的遍请这些乡绅去闯王府宅议事,只是因为当初,这些人因为去埋藏钱财,所以没有被请到。

可如今既然露了头,闯王和李自成还有那个张献忠等人,又如何能轻轻的放过这些人?所以这些乡绅才一听到唐枫所提的那个联合商行,这才会马上同意下来。而这个张旺财的心思,却是较那些人来更是深了一层。他也算看透了,如果不与这些义军其中的一个人,想方设法搭上关系的话?那到时候,可就不仅仅是没了钱财,弄不好的话,就连自己这一家子身家性命,到时也十有保不住。所以挑来选去,就看中了唐枫,这个人一是年轻,二则是头脑灵活,三是看其眼下就有了鸿鹄之志,此人将来必是一方的人物。

自然他就肯将宝压在唐枫的身上,可见唐枫却是千推万阻,张旺财倒也对此不太着急,心中已经另有计较来算计唐枫。所以听唐枫叫住了自己,抢先把话给他封死了,接着就想先早些归家,也好开始筹划自己心中定下的计较。

一见这老丈如今这腿脚,竟不似方才那么颤颤巍巍的,简直可以说是健步如飞,眼看着就要出了寺庙大门就此离去。

第二百零五章名人之后

第二百零五章唐枫急忙又往前追了几步,一把扯住他的袍袖道:“张老丈且请留步,我是想问问老丈,究竟是何人与你等出了那个主意?与我们说钱财早已被人所劫掠之事?还望老丈明言,某定不会与其不利的。”说完,看着眼前停下脚步的张旺财,等着他的回答,可谁知他说出的一句话,却令唐枫是大吃一惊。

“这个主意么?就是老朽出的?”这张旺财说完了这一句惊世骇俗的话之后,回头看着唐枫笑了笑,又对其言道:“家祖乃是万历年间的阁中大臣张宰辅,本不应提及他老人家的名讳,但此事已然过了这些年,想来也无人再会对我等追究了,毕竟朝廷当时就以处置了我等。恕个罪说,就是张居正。想来你也多有所耳闻,那个一条鞭得法度就出自家祖之手。至于我所出的这个小小的主意,与家祖的睿智计谋比较起来,实在是算不了什么。只是,到了现在却早已风光不在了。头领如果没有旁的事情了,我也就此回府去了,以待明日一早凑齐粮食和银两好来这里与众人会合。”这一回,这张旺财居然并不曾再提起来自己的闺女嫁不嫁的问题?反而是十分洒脱的对着唐枫拱了拱手,就此飘然离去。

看着张旺财逐渐的走出了庙门口,身子已是消失不见,唐枫这才似乎满是心事的又归回到座位中来。坐下之后,是不声不语的与两个人吃起闷酒来。到让东方升和贺疯子对此是大惑不解,不知唐枫到底因何事这般失落?

“恭喜公子了,看来贺疯子这一回又可以讨一杯喜酒来喝了。这个老头倒也十分的有意思,居然还是那个张居正的后代香烟。”贺疯子好不在乎的对着唐枫笑言道,随手又灌进嘴中一杯酒,然后是晃晃悠悠的站起了身,与唐枫告了个罪,便自去回屋中睡觉去了,东方升和唐枫看着贺疯子就这么走了,不由相视一笑。

东方升自觉此时也有些喝的高了些,便也随手将杯子推开,对唐枫言道:“公子,如无旁的事情,属下今日酒喝得有些过量,也就此告退了。见唐枫对其点了点头,便对其抱拳拱了拱手,也转身回奔自己屋中。

见自己的两个得力的属下,如今也都不胜酒力各自回屋睡觉去了,唐枫也感到有些索然无味,便跟着折返回方丈室中休歇。只是,一进到方丈室中,就看到床榻之上居然躺着两个人,正是柳如是和顾横波,二女现在正睡得十分的香甜。唐枫倒不好将她们二人吵醒,拽过一床锦被就与她们轻轻的遮盖在身上,自己则是将那几个地上的蒲团都凑于一处铺好了,自己就这么席地而眠。

一缕深秋的阳光,自窗户的格缝处钻了进来,射映在床上的二女身上。屋外几只喜鹊不知由何处飞了来,正蹲伏在房外的冬青树上叫个不停,似乎不将屋内的人招呼出来,它们是绝不会轻易罢休的。

二女被这叽叽喳喳的鸣叫声终于给吵醒了,各自伸了一个懒腰,在床上爬了起来,二人却见唐枫并不曾在床上?以为他又是去了贺疯子或者东方那里去借宿了。顾横波一时也没有向地上去看一眼,就直接将双腿伸到地上,用脚去到处搜寻着,被自己随意抛于地上的绣鞋。想将鞋子套于自己的一双玉足之上。

可这脚刚一探到地上,却不防一下就触到一个软软的东西上,不由骇了顾横波一跳。“啊,姐姐地上有耗子。”话一出口,急忙想将玉足收回床榻之上。柳如是听了顾横波这一句话,也不由吃了一惊,正待要往地上去看。可顾横波就感觉自己的脚一下被人给牢牢地捉住了,紧跟着一股奇痒顺着脚心传达心里。

“谁说这方丈室里有耗子呀?你等谁又见过有我这么大的耗子么?并且还会穿上衣服,人又长得是如此玉树临风。”唐枫捉着顾横波的一只玉足,在地上站了起来,对着二女调-笑道。

却见顾横波一脸妩媚的白了他一眼,用力的往回缩了缩腿,却并没有缩回来,不由又对着唐枫嗔道:“一夜都不曾见到你的人影,我和姐姐还以为你就这么被人给招赘了呢。怎么?昨夜可是交拜过了花堂了?”柳如是到不去理会这二人,自己竟然下了床,这便开始去给唐枫准备洗脸的水和早上的吃食去。

听她这么一说,而且由其话中听出来了有那么一股子的酸意。不由对她笑道:“拜堂?到不曾见到这屋里有哪只母耗子在拜堂呀?莫非你见到了不成?”说完了,又捏了捏顾横波的小巧的玉足,这才有些不舍的放开手来。

“你竟骂我是母耗子?不对,柳姐姐他居然骂我们两个人都是母耗子?哼,看你今后还想不想再登上床来?”顾横波一言出口,才察觉出来自己竟然一时说漏了嘴,似这等亲热话,又如何当着柳如是的面讲出来呢?这样岂不使得对方以为自己有些飞扬跋扈,专门与她抢霸男人了?

可就见柳如是竟然似乎并不增听到什么?还是端着一个铜盆,出了方丈室去给唐枫打水去了。“就怪你,姐姐若是因此而疏远我了的话,你,你……?”顾横波再也说不下去,又狠狠地白了唐枫一眼,套上自己的绣鞋,一阵风的奔出房去,去寻柳如是。

“呵呵,我这又招惹了谁?”唐枫不由一笑,也不等柳如是回来,心中惦记着昨夜吩咐那些乡绅们所做的事情,也不知道这些人会不会出尔反尔?真的就那么心甘情愿的一早就赶着车,将粮食和银两运了过来么?不对,他们的银两此时都在这寺庙之中呢,我这又着哪门子急?

信步走出屋来,却见院中早已挤满了人,正是那些乡绅们,此时正在由密室里往外运送着银两。看到这些不由点了点头,心中对这些乡绅还是比较赞许的,看来这些人说话还是比较算话的。

而顾横波一见他居然出来了,急忙上前扯着他的衣袖,将其拖到冬青树下,指着上面落着的两只喜鹊对他言道:“你还否认昨天晚上的好事么?你看看,如今这媒人都上门了。”一边说着,一边不禁忍耐不住,先自己个儿捂着嘴笑了起来。

“媒人都上门了么?这张老汉敢莫真是着急了?也不知道他的姑娘长成什么样?以致让这位老汉这么着急的,要将她嫁出来?媒人在哪里?我怎么并不曾见到?”贺疯子一面对顾横波询问着,一面往院落之中四处瞅了一圈,并不曾见到这院子里还有年老的打扮像是媒婆的女人。

见贺疯子这么认真的到处去搜寻这媒婆,顾横波笑得花枝乱颤,弯着腰捂着小腹,还不忘扭头对着唐枫挤了挤眼睛。

柳如是见唐枫已经走进院子中,就将水也端到他的身前,服侍着他先洗过了脸,又漱了口,这才将水端走。过了一会,却又端着一碗面送了过来,低低的声音对其言道:“公子请慢用,一会也好与他们出去办事。”说完了,拽着顾横波的手就一同转身离开。

这面唐枫刚刚三口两口的吃完了早饭,却听得庙门跟前有人高声对自己喊道:“贤婿,贤婿,我这里粮食和银子已然都预备齐了,咱们何时启程去筹办此事?”随着话音,一个老者迈步走了进来,一步三摇的向着唐枫这面走了过来。唐枫听了就不由是一阵的头痛,抬头望去,正是那贴老膏药张旺财,自称张居正的后人。

而正在院落当中忙活着的那些乡绅们,听了他的这么一句话,不由个个都是吃惊非小。一时纷纷抬起头来,向着这两个人的方向望了过来。就见那个张旺财是满脸的得意之色,竟似乎此事已是事实了一般。

再看唐枫竟然并没有开口反对,那这件事自然就是真的了。可现如今的唐枫,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大家去解释此事去了?一时也弄不明白这张老丈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是事先二人说好了么?先让自己琢磨一下再说,怎么到了今天就反过来了呢?莫不是他想来一个既成事实吧?

可这些乡绅们谁又敢得罪与唐枫,见人家如今既然要与张旺财家的闺女喜结连理了,自然是要先恭贺一声的了。当然这其中也有人对此颇不理解,也怀揣着几分妒忌。同时心中懊恼十分,本来自己家也有一个闺女,如何就没有想到这么一个法子?却让这老糟头子捷足先登了。

只是,不满归不满,嘴里这说辞还是得过得去。这些乡绅们急忙走到张旺财的跟前,纷纷对着他抱了抱拳道:“呦,不知张老哥何时居然招了如此一个,十分俊秀又一表人才的的女婿,真是可喜可贺。不知哪天筹办喜事呀?到时我等也好过府去讨一杯水酒喝。”众人是七嘴八舌的,几乎都说着相同的套瓷。

而张旺财到也不做辩解,只是嘴中哼哼哈哈的答应着,也与大家说着场面上的话。

第贰佰零六章浪荡子弟

第二百零六章还是]

看到眼前这位张大财主,面上居然带着一副我已是此处主人的老泰山的神态,不住地与周围的那些榆社城中的乡绅们互相抱着拳寒暄不已。嘴中也不断地随口应承着:“好说好说,咱们彼此之间都是老相邻了,就这点忙,自然是会帮你的,老弟敬请放心就是了。哦,至于小女与头领大人的婚事,初步是定于后日,还望大家到时候能赏脸来喝杯喜酒。老朽提前在这里与各位通晓这件喜事了,诸位到时,可不要驳了老朽的这份薄面才好。”说着又是对着众人一揖过去,慌得众人纷纷还礼不迭。

“公子昨日果真应承了这件喜事了么?怎么我和东方兄弟却并不知道呢?”贺疯子有些纳闷的对着唐枫询问道,同时看了看对面的东方升,东方升却也是满脸莫名其妙的神情,对着贺疯子摇了摇头,不禁也望向身旁的唐枫。心中暗暗琢磨着,公子什么时候答应了人家?要去与那位还不曾见过面的张家小姐去结成大好的姻缘。既然有这件事情,那又为何连自己这个贴身的侍卫都不知情呢?莫非是这张老财主自己所痴心妄想?

眼见这件事情就要被人所误解成真事,而且,再看柳如是和顾横波此刻,也由方丈室的窗户中透出一张精致十分的小脸,偷偷的倾听着外面这场闹剧,还不时地对着那个自称为唐枫的老岳丈的张财主瞅上两眼。看此人一张大圆脸,一双跟耗子似的小眼睛不时地滴溜乱转,一望便知此人心机颇多。塌塌鼻子,一张血盆大口,外加一对招风耳朵。他都长成这模样,那可想而知,他家的闺女又会能好看到哪去?不禁甚为唐枫而担忧,也暗暗祈求着唐枫最好能干净利索的回绝了此事,免得给二人的头上面在弄来一个奶奶看管着二人?

眼见众人已经各自都把银两装上了自家的马车之上,一辆辆的马车,被驱赶出寺庙大院,在山门口这里,车夫们自动的将马车排成了一溜的长队,但等着唐风等人出来,就好启程赶赴贫民所居住的地方去散发粮食还有银钱。

而唐枫也终于借此机会将张旺财叫到一旁,低低的声音对其询问道:“张老丈,不是与你说好了么?此事容我琢磨几天再给你一个回信,怎么你今日一早,就与大家伙面前嚷嚷开了?如此一来,你叫唐某又怎么做呢?这岂不是赶鸭子上架?到时,就算我娶了你家的闺女的话,也与她无有什么情感,最后遭殃的还不是你家闺女。”唐枫一番话说完了,是一拂衣袖,这就要带着贺疯子还有东方升,以及手下的流民军走出庙门去。

“唐头领你稍等片刻,老朽尚有几句话想问问头领,不知头领可肯听否?只是老朽的这几句话,有可能会很难听,但是良药苦口利于病,良言难听却利于行。如果头领胸有大志,当闻我这番肺腑之言。”张旺财说着将前胸一拔,竟然不复乡下土财主那番做派,身上居然突然多了一股特殊的气质。

“请老丈明言,唐枫在这里听着也就是了。”唐枫对着身后的几个人摆了摆手,令贺疯子和东方等人带着手下人先走出去等着,而自己则是站住脚步,准备好好听取这老丈口中的金玉良言。

“头领也知道,自古成事者缺不得钱财和粮草等物。如果只靠着你们这些人如同流贼一般到处去劫掠,又能挺得几时?古有汉刘邦者,其妻家也是一户大财主,因此助刘邦以钱财成不世之基业。还有篡汉之曹操,也是靠了家中钱财,才能招兵买马,你如果没有钱财和粮草,那你即使招来了人又怎么去养活人家呢?”这个张老汉是睁着眼顺嘴糊勒,似他这等人才,栖身于这榆社城中实在是屈了大才了。

听着张老财主云山雾罩的一席话,唐枫不由哑然失笑,干脆与之开门见山的言道:“张老丈你这般苦心积虑的往外嫁闺女,难不成真有什么难言之隐么?如果真有的话,不妨对我讲讲,要是我能帮得上忙,自不推辞与你。至于这让我迎娶令爱这件事么?实在是恕难从命。好了,张老丈与我还是赶紧的出门去分发粮草和银两与那些人家,此才是重要的大事。”说完了,不等这个张老财回答,早已走出门去。

张老汉看着唐枫的背影已是走出山门,不由叹息一回,也只得在后面迈步跟了出来。可等着唐枫刚一出来,却看见在这马车的周围,早围上了一群流民军,各个挺着手中的长矛,对准了那些架马车,还有马车旁边那些自己的手下流民军们,看那些人明显不是自己这面的流民,更不是与自己相隔不远的罗汝才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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