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1 / 2)
街上的行人,却还是并不见得有多少?以致那些个倚门而望的窑姐们,在门口挨了一会冻之后,便就此纷纷回到温暖如春的屋中,去静候有哪个相好的客人主动进来寻自己包-宿?
罗汝才如今也是好些日子,就这么沉闷的守在自己的北大营中。虽然张献忠也带着手下军校驻扎在自己的地盘上,可二人却是鲜见往来。唯一的能够使得二人碰到的机会,就是在太谷城内的那家最大的勾栏院之中。那个勾栏院中的原本十分寻常的小桃红,就因为他们二人时常争抢着来寻她唱曲或是一同出游,如今竟成为太谷城内炙手可热的花魁,身价也是由最初的一两银子一夜,直接的飙升到二十两纹银却只能陪着喝一杯茶的地步。
而今夜,罗汝才一反常态的,居然直接带着人上南大营中来找唐枫商量退兵的事宜。那个自打一进了城中,便就在温柔乡里呆着,不问军中俗事的闯王高迎翔,也因为撤兵的事,被唐枫派人给接到了南大营中来,跟着商讨着这一次关于义军生死的退兵大事。
“这件事情,还用商量个什么劲?唐将军对此不是早有打算了么?一切悉听唐将军之意即可。”闯王高迎翔不奈再此与这些粗人久坐,心中一直惦记着,自己屋中的那两个美-娇-娘,颇不耐烦的将这件事,是直接推给唐枫去处理。
一旁的李自成和张献忠听罢,不由得是紧锁眉头,盯了盯坐在上位的闯王高迎翔。“唐老弟,我听闻你已经派出信使去与明军接上了头?可是真有此事?”罗汝才半靠在椅子上,懒洋洋的对着唐枫问了一句。
“不错,果有此事。这也是我找大家到我营中来的目地。我实话与大家说,前一日,我自己已经悄悄地潜入敌营之中去过。跟那两位明军的监军大人私下里见过了一面,并且,给他们二人送上了几百两的黄金。当然,这钱就算是我东北军替在场各位所出的了,但今后绝不会向各位讨要的。我托他们帮我们一个忙,就是让明军退兵三十里,好让我等出城归降。当然,这归降也只是诈降之计罢了。而归降的期限,就定在了后天午时之时。这样的话,我等可在这两日就让弟兄们都准备好了,明日便出城直扑黄河渡口。由已然冰冻住的黄河冰面上直接进入河南,到时候,我东北军可与各位殿后。不知老几位,还有何话要对我说的?或是有什么别的高见,义兄,你和嫂子就跟随在我们东北军中即可。老罗,你有何想法没有?不妨直说,在我们这群人中要是来比较的话,你可是被人素以智囊相称。”唐枫先对着坐在闯王高迎翔背后,就似一对受气的小媳妇似的李岩夫妇叮嘱了一句,便又将头转向罗汝才,对这个素以曹操自居的义军头领讲道。
“呵呵,我哪还有什么高见呀?只求能平安的离开此地就行。不过,出城的时候,谁的军队走在头里?又是谁的军队在后面呢?”罗汝才忽然问出了一句,似乎与此时相讨论的事情,并不相关的话出口。
听了他所说的,张献忠和李自成也各将目光投在了唐枫的身上。因在坐的各家义军头领心中都知道,这明军嘴上说是退兵三十里地,可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会不会在这附近设下一支伏兵来?若是,先出了城的军队,万一被明军的伏兵给包围住的话,那也可给后面的军队就此提一个醒。因明军眼下对于义军的政策,是能消灭一个便消灭一个。
“哦,那不知各位想谁先出城呢?没事的,我们东北军悉听尊便好了,你们自己决定。让我们东北军先出城也罢,后出城也可。反正最后,在黄河岸边还得由着我们来阻挡明军的追击。”唐枫对此倒是颇为豁达,与他这么一比较,这在座的几位义军首领,倒未免显得有一些小器起来。
“既然唐老弟都这般说了,我看,那就还是由东北军来打头阵好了。我李自成甘愿率所部,在东北军后面给你们当后援。至于,张献忠还有罗头领的部队么?那就也随着我的所部两旁好了。”李自成说完对着二人扫了一眼,其用意也十分明显,想用一番话将罗汝才和张献忠拉到自己的阵营当中来。所以先替二人讲几句好话,以此来向二人示好。
罗汝才却是闷坐不语,只顾端详着手中的那个青花瓷茶盏,似乎已然入了神,却不曾听到李自成讲说什么一般?至于闯王高迎翔,因上几次大战之后,所剩余兵马不算很多,故此这次,大家都不曾将其列入可供考虑之内的部队。
张献忠瞪着一双环眼,来回的瞅了瞅,两边坐着的唐枫和李自成以及罗汝才。便欣然点头道:“我赞成老李的主意,那就让东北军来打头阵好了,我们都与他做好后援即可。我说,各位还有事没事了?若是没事了的话?那我可就先趁着没有离开太谷城,多去找找小桃红去耍子了。最近,老罗这小子十分麻靡儿,居然私下里儿将这小桃红给领回家去了。你这厮,自己不吃,只看,却还要将人关起来给你一个人赏玩。”张献忠说罢,是站起身,草草的对着唐枫和上面坐着的闯王高迎翔抱了抱拳,然后是大踏步的走出唐枫的联营而去。
第二百五十八章纳妾
第二百五十八章
张献忠这么一走,这件事情也就算是这么被定了下来。李自成和闯王高迎翔也是各自站了起来,与唐枫告了辞,径直离去。只除了罗汝才还有李岩夫妇,尚是坐在座位之上没有离开。李岩和红娘子如今再闯王那里十分不得赏识,红娘子也不再似以往那般,对着唐枫是百般的瞧不上。现在,在唐枫的面前,她只是一味的低眉顺眼,随在李岩的身后。
“呵呵,这李自成实在是够贪气,到头来,还是乡党向着乡党呀。”罗汝才忽然开口讲了几句陕西话,这令李岩和唐枫都有些不算十分听得太懂,二人不由将目光双双投向罗汝才。
“呵呵,我这人总是不太喜欢讲自己的家乡话,可一着急,这家乡的口音就又冲口而出,还望二位莫要因此而笑话我呀。”罗汝才对着唐枫笑言道。说完,却也站起身来,似乎想要跟唐枫告辞离开他的大营?
可刚刚走出一步,却又停住,扭头对着唐枫言道:“老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可是真的打算好了么?这兵渡黄河,可照实是一招险棋呀。不说沿途所经过的那些州府镇县,即使就算你真的到了黄河边上,我可是听说黄河水流湍急,即使结了冰,可这冰层也不算十分的结实。到时候,老弟又从何而知,哪里的冰层可以过兵呢?”罗汝才言罢,一双犹疑的眼光盯着唐枫,等其回复。
“实际来说,对于黄河的封冻期,我倒是以此作为依据来测算过。今年的黄河冰面冻结的比起去年要早一些,我想应该能较起以往来也能变得厚实一些,而这也得到时候去试试看了。原本我派出过人去沿着黄何口岸一路往下查验过,只是最后也毫无收获。如今看起来,也只得,在渡河的时候去试着看了,毕竟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唐枫说到这里,回头看了看李岩,不知这位大哥,对此可有何好的法子没有?
李岩要是论这行军打仗,或者是想个什么主意来让百姓拥护军队,到算得上是一把好手,可对于这黄河的冰面厚度,是否可以通过军队一事?他着实也是无处猜起。见唐枫以一种审度的目光,对着自己投射过来,也只好摇了摇头,便就此将头重又低垂下来。红娘子对此也是一筹莫展,本来想在今后靠着唐枫这棵大树好乘凉,可现如今,主家有危难之事,自己却一点都帮不上忙,不由深感愧疚,自是也闷头不语。
“实际说起来,明军这一次对我等虎视眈眈,这熊文灿不动则可,一动便就是大动作。谁又能会想到,就在临近年关之时,明军居然会突然出击?实际上说,若不从吕梁山那里走的话?就只能直入蒙古,或者是依着你所说的,渡过黄河径往河南而去。那样一来,王朴他们决计是猜不到的。就连在半路等着截杀我们的左良玉等明军,也会为此而气个半疯。倒也算是一条妙计,怪不得唐老弟你这几天带着手下人积极的滑冰呢?感情是早已有了这个打算?不过,你小子也忒不地道,竟然将这消息瞒得死死的,连老哥我都不给透漏一声。这么的吧,将你打好的那种渡冰面的鞋子与我两千双,我便不再与你计较此事了。”罗汝才是狮子大开口,一张嘴就跟唐枫讨要两千双划子。
唐枫不由面上尽显苦涩,苦笑着对罗汝才言道:“老哥莫不是来与我玩笑的么?我总共就打制出了两千双划子,而这也是为了给我手下敢死队所用的。这东西倒是也可以转赠与老哥,但是,到时就得需由老哥前来给大家断后。罗老哥可同意否?若是同意的话,那我即可命人将那两千双划子送到老哥的大营之中去。”唐枫说完了,笑着望向罗汝才。他心中对这罗汝才的性子也略摸透一二,知道这个人对于自己的手下十分的偏袒。若是白白的送与他的话,他自然会全盘将其笑纳,如果有附加条件的话,他定会拒之千里。
果然,一听唐枫这般说,罗汝才急忙摆着手对他笑道:“这等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我老罗自问心胸还不增那般的开阔,还是由你来吧。我也只不过是见这东西有趣罢了,在于你悄悄的透个底,乃是哥哥我新娶得一房小妾,听说营中居然有这等新奇玩意儿?便托我来向兄弟讨要一双的。而哥哥我想,要一双也是要,既然跟兄弟你张一回口,那就多讨要一些。可哪想到,你这里也没有多少?这件事情就此打住,当哥哥没跟你说过。唐老弟你可万万莫要往心里去,哈哈哈,告辞,告辞。”罗汝才说着话,站起身就要离开唐枫的大营。
“哥哥你且等一下。”谁知唐枫突然开口叫住了他。就见唐枫是转身竟奔后帐而去,时间不大,便见唐枫手中捧着一对簇新的划子由里面走了出来。将手上的划子往罗汝才面前一送,对其笑着言道:“哥哥若是讨要上千只的话,那小弟实在是没有,若是一双的话,那小弟将我自己使用的这双赠与哥哥也就是了。也就算是我给哥哥纳妾的贺礼罢了,请哥哥带回去吧。”说着,将这一对划子往罗汝才手中一放。
罗汝才一张脸乐得,都跟一朵盛开的菊花相仿。一边将划子仔细的捧在自己的手中,一边对着唐枫开口言道:“既然如此,哥哥我也就不推辞了。愧受了,愧受了。哈哈哈,改天等咱们脱了险境的话,我请你过府来与你的小嫂子见上一面,好让她给你做几样江南的小菜尝尝。她做的霉干菜烧肉,以及醉虾,我是百吃不厌。呵呵,我得赶着回去了,也好让她跟着高兴高兴。更主要的,兄弟不瞒你说,今儿我猜那个张献忠定会再度赶回来寻我的麻烦,所以我尚需避一避才好。”罗汝才话说到半截,急急往营帐外走去。
可这罗汝才刚刚走出营帐外去,却被骑着马极速赶奔回来的张献忠给堵个正着。唐枫从二人在营帐外的吵架言辞职之中听得明白,原来,是因为罗汝才抢先下手,将小桃红给赎了身子纳为妾室。张献忠则是晚了一步,因此二人吵吵起来。
对于这等俗家理短鸡毛蒜皮的事情,唐枫懒得去管。而他也怕这二人在进帐中来,寻自己给断个曲直。急忙对着李岩和红娘子笑着开口讲道:“哥哥嫂子,你们还是随着我先回家去吧,也好让紫鹃与兄嫂认识一下。待明日起兵的时候,你们二人或是留下与紫鹃做个伴,或是冒险跟随我一同突围皆可。”说罢,转身奔着后账疾走,怕二人没有跟上来,便又回头对着二人招了招手,示意二人快些跟上来。
李岩因当初与唐枫中间稍有些隔膜,一时面上满是愧疚之色。但见自己的义弟似乎并没有将往事挂记于心中,倒是十分热忱的招呼着自己,便回头瞄了一眼红娘子。后者,也满是羞涩的对着李岩点了点头,夫妻二人这才跟随着自营帐后面出来,又跟着唐枫出了南大营的营门,径直往张府而来
三个人回到府中,早有丫鬟婆子到后宅给张紫鹃送了口信去。张紫鹃闻听是自家夫婿的义兄到了府宅内,急忙由后面迎了出来。而张老财主此时也刚刚从联合商行返回来,今日一家子倒是难得聚在一起。因见李岩夫妻二人初到府上,张老财主倒是对之十分的热情,急忙吩咐摆下上等的酒宴来款待二人,这也使得李岩夫妻更加的有一些抹不开情面去。
就在几个人围坐在酒桌跟前,推杯换盏,喝得酒桌上的兴致越发的有些起来之时。忽然由门外跑进来一个下人,到了门口,见大厅之内灯火辉煌,家主正在宴请来客,便驻足于门口处,不敢进来打扰,只一味的在门前探头缩脑。
张旺财正劝说着李岩再多饮一杯酒,忽然抬头看到门前的那个下人,站在那里,正眼巴巴的望着自己,心知定是有客来访?心下当即便有些不太痛快起来。而自从唐枫所倡议的着联合商行开创至今,有不少的商人纷纷登府哀求与他,要求加入联合商行。只是都因各种的原因,被张旺财给婉拒了,而自己也早已经对着下人吩咐的好好的,无论是何人在上府中来求见于自己,一概是以本人不在府中替他推辞掉。怎么今朝,正在宴请自家姑爷的兄长,这下人却来给添堵来?
张旺财对这下人摇了摇头,示意其将来人给赶走即可。可不巧,却被唐枫正好看到。唐枫放下酒盏,扫了一眼站在大厅门口的,那个家人的脸上焦急万分的神色,便笑着对张旺财问道:“岳丈大人,这下人看来是有急事来告知于你,你就让他进来说吧,这在坐的也都是家里的人,没有一个外人。”说完,看了看自己旁边陪坐着的张紫鹃。
张紫鹃见自家相公都开了口,便也对着张旺财劝说道:“爹,我知道你已经给他等定下了规矩,是凡关于联合商行的事情,都不许到家中来商议。但今天,有可能是来人有急事,才不得不登府前来求见与你老的。既然如此,你老人家就破一个例好了。”
“那好吧,你这个不懂事的奴才,还不快滚进来说说,究竟是何人登门拜见?”张旺财见自家的姑娘和女婿都已经开了口,也只得勉强同意,对着下人高声的吩咐道。
可还没等这下人开口讲话,只听得有人在厅门之外哈哈大笑着言道:“张老爷你好大的架子呀,我曹某登府门好几次,都被告知你不在府中,就这么轻易地给打发了。今儿,可没那么容易了。我听说,东北军的主帅也恰好在府中,小老儿乃是为了特意来给主帅大人送两个奴婢来的。”随着这爽朗的声音,一个身材挺拔的老者出现在大厅门口处。
第二百五十九章晋商
第二百五十九章[厚颜]
一见到来人,张旺财的脸色顿时便阴沉了下来。一推酒盏,就此站了起来,对着门口的下人怒声呵斥道:“你这奴才,怎么什么人,都能将其随意的放进府内?我平时是怎么吩咐你的?”说完,这便要过去,看起来似乎是想要对其踢上几脚,解解自己心头的恶气。
“呵呵,张掌柜的,你也就莫要在我眼前弄这虚头了。这也怪不得你的家人,腿长在我的身上,我执意的要进来,他又如何敢阻拦与我呢?我今天这次来,还是想与你商讨一下,看看咱们两家可否能联合在一块?另外还有一件小事,因听闻东北军主帅刚才正好回府,而我这里有从南京买回来的两名歌姬,你也知道,在我身旁伺候的人也很多,用不上她们二人。便正好送与这位主帅大人,在他的跟前给端个水唱个曲的。”就见门口的那个老者,一面说着一面已经径自走进厅中来。待其一走进来,先扫了一眼坐在酒桌旁的这几个人,而后是直奔着坐于张旺财侧面的唐枫身旁走了过来。
“呵呵,这位看起来既年轻又俊伟的公子,一定就是东北军的主帅了,小人乃是这太谷城里的曹家家长。此番乃是专为了与联合商行就结盟一事而来,还望唐公子能与中周旋一二。如果能玉成此事的话,曹家必能使联合商行越发的繁荣昌盛起来。因我曹家虽然是做砂锅起的家,张掌柜的,我对此发迹过程是绝不会遮掩的。开始确实是小本买卖,直到后来,我们偷偷地闯了关东,这才在三塔村扎下根。直到现在,在东北我们可谓根深蒂固,如果联合商行能与我曹家结盟的话,我担保能将这联合商行开往东北去。使得联合商行的买卖越做越大,唐公子张掌柜,不知你二位意下如何?”这位曹姓老者说完了,一双犹如狐狸一般的眼睛,对着坐在座位上的两个人望了过来。
一听他说起东北来,唐枫的心中就不由为此而一动。心中忽然记起来,他既然姓曹,那定是被后世人称为晋商的那一群中的人了。只是,他又因何非要加入我们的联合商行里来呢?张旺财又为何执意不许他加入呢?这一团团的疑惑困绕着唐枫,不觉打量打量来人。就见这个曹姓老者身上穿着一身棉布袍服,可脖颈之上竟然裹着一条黑色的狐狸毛皮,头上也带着一顶东北后金人素常所带着的皮面帽子,看他打扮成这副样子倒有几分让人觉得惊异。
“你在东北经商,可是靠着后金人的支持么?那又都做些什么生意呢?难道是替那些后金人买卖盐块,铁器和棉布或者是伤药等物么?”唐枫忽然对这曹老者开口问出一句似乎并不搭边的话来。
着个老者听了唐枫的这几乎是以询问口气所讲出来的话之后,明显的是愣怔了一下,急忙又开口笑着回答道:“哪里哪里?咱们经商的人,不外乎是求财而已,又岂能专为哪一个朝廷去经商的呢?至于唐公子所说的那几件货物,曹家只占有盐块,别的倒没有过多的涉猎。而这次,是真心实意的想与张掌柜的结成联盟,将联合商行开到东北去,多赚一些鞑子的钱,岂不是好么?”曹老者的眼睛直盯在唐枫的身上,等着他的回复。
“哼,你莫要以为可以仗着你曹家晋商的名头,前来强行收买我的联合商行。这联合商行可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这里面还有许多的人也都参与股份了,也都出了一份银子来。又岂能似你所想的那般简单,你我坐在一起,我一说同意,你即可加入联合商行中来。这总得去问问那些人的意思吧?”张旺财眼看着唐枫似乎有些动心,急忙将联合商行其余股东抬将出来,想以此来拒绝与曹家结盟一事。
“哦,那既然如此说来,是不是,只要那些人能够统一同意我加入联合商行里来的话?张掌柜的也就对此在没有异议了?唐公子你也来说说这样可否行得通呢?”这曹姓老者一反温文尔雅的态度,竟然突然变得有些咄咄逼人起来,一双狡猾之极的眼神,褶褶的放射出两道寒光出来。
张旺财端的也有些被这老者给气的糊涂起来,用手一拍酒桌,霍然站起身子,对着这曹老者高声言道:“你所说的一点都不假,只要他等都同意你加入联合商行中来的话,那我张旺财自然也就对此没有二话。”说罢,又气鼓鼓的坐了下来,张紫鹃急忙在一旁,低声对其不住地解劝着。
可唐枫听到这么一场针锋相对的言辞之后,心中陡然一惊,就知道这张旺财是入了这曹姓老者的圈套了。有心想替其直截了当的拒绝了他,可心中一想,却又是不妥。毕竟东北军表面上与这联合商行可是无丝毫的瓜葛,也正因为如此,那些明军才没有对榆社城内的联合商行采取任何的行动。一念至此,又只得将心性稳了一稳,静待其变。
事情果如唐枫所猜测到的那样,就见这曹姓老者听了张旺财的一番话之后,面上不由喜形于色起来。不慌不忙的将手探入怀中,取出一份信笺出来,抖了开来,对着张旺财就递了过来。
嘴里同时对其言道:“那既然如此,就请张掌柜的亲自过一下目,看看这回可否能让我曹家加入联合商行里来?做人可是要讲信誉的呦,想张掌柜的也决不会再对此有何反驳之词吧?”说完了,待张旺财接过纸笺去后,确实又反身对着厅外喝令道:“你们也在外面冻了半天了,还不赶快进来暖和暖和,自己都知道该怎么做了吧?”随着他的一语落地,就见在厅门外面走进来两个素衣女子来。
这两个女子一走进来,就规规矩矩的站好,低垂着头,是不声不语。张紫鹃和唐枫以及张旺财三个人,此时都将注意力放在了那薄薄的一张纸上,也不知道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使得这曹姓老者居然拿他当尚方宝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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